璟逸受伤

  “还是看看吧!就算这里是皇宫的外围,离皇上很远,可也不能松懈,我们的职责一样重要。”
  “队长!还有一条宫道就巡完了,兄弟们也该换班了,就是只野猫而已,我们就不要理会了。”
  “对啊!”
  “……”
  “好了好了,赶紧把剩下的巡完,兄弟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副队长连拉带拽的把执拗的小队长给弄走了。
  他们头这性子真是一言难尽,明明可以早早的升迁,就是因为这过于执拗的性子,在这小队队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
  璟逸和秦清栀见那群人越走越远,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运起内力,又平稳的落在了房顶上。
  刚刚抓着房檐的手,不停的抖,乘着他们两人的重量,若是那些侍卫再晚一刻,他都要撑不住,掉下去了。
  “璟逸!听我一句劝吧,你清楚,若我一人被凌寒溟抓到,他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璟逸这次终于收起了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依旧还是郑重的道:“清栀姑娘,你不用多说,我是不会把你放下来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他换了一个让秦清栀最舒服的方式,又运起轻功,向宫外略去。
  秦清栀皱了皱眉头,满脸担忧,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一个在乎她的人因她而死。
  可她劝不住璟逸,只能祈祷着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出宫。
  好在,剩下的路程有惊无险,总算平平安安的出了皇宫。
  萧湘馆,一进房门,璟逸就倒在了地上。
  “璟逸!你怎么样!”秦清栀想去扶他,可怎么也扶不起来。
  “清栀姑娘放心,本公子厉害吧。本公子说能救你出来就一定能。”璟逸说完,头一歪,彻底的晕死过去了。
  没办法,秦清栀拽着璟逸的两条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给拖到了床上。
  然后急匆匆的去找花无香。
  “怎么样…伤的有多重!”
  秦清栀双手握拳,紧张的盯着前面为璟逸诊脉的花无香。
  花无香平静的收回手,“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耗费的严重,加上失血过多,这些伤口看着骇人,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
  闻言,秦清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腿有些站不稳,慢慢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花无香见状扶了一把,他挑了挑眉,“要不要我为你看看?”说着目光停在了她肚子上。
  “有劳!”
  花无香开始为她把脉。
  片刻开口道:“没什么事,多多注意休息就好。”
  “嗯!”
  秦清栀知道她并没有受什么伤,更没有耗费体力,在驿站,使者只是把她关了起来。逃出来的一路上,璟逸也把她保护的很好。
  她现在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只是耗费的心力过大导致。
  “璟逸,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火红的身影,像团火一样噌的一下子奔到了床边。
  “璟逸…!呜呜”温书仪开口没说了两句话,就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触碰璟逸,可是床上的人满身是血,让她不知如何下手。
  秦清栀愣了一瞬,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她,秦清栀有些惊喜,但随即望向床上的璟逸,眸子又黯淡了下去,很是愧疚。
  她起身把温书仪拉了起来,“书仪,花公子还要为璟逸包扎伤口,我们先出去聊好不好?”
  温书仪止住了哭声,看看浑身是血的璟逸,只能点头,随着秦清栀去了外间。
  秦清栀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把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的温书仪按在椅子上坐下。
  她则坐在了另一边,不等了温书仪开口询问,秦清栀便道:“对不起,我想你也知道了,我这边出了一些事情,璟逸他是因为救我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书仪……我很抱歉!”秦清栀说着站了起来,对着温书仪微微弯腰。
  温书仪也顾不得哭了,赶紧拦着秦清栀不让她拜自己,“清栀姑娘你不必如此,这也不能怪你,璟逸他去救你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换了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更何况我有什么资格受你的道歉呢,毕竟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清栀姑娘要说道歉,或者是感谢的话,也不用对着我说。”温书仪说着说着又开始往下掉金豆子。
  “好了,不哭了!”秦清栀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这种事情她不是当事人,也不好过多的评价。
  而此时整个驿站已经乱成了一团,负责看守秦清栀的人吓得战战兢兢。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慷慨就义的进了御书房。
  “启禀皇上,娘娘被人带走了!”他措了一下词,用了“带”这个字,而没用“救”。
  凌寒溟手里握着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有没有伤到她。”他紧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第一时间,凌寒溟永远想到的都是秦清栀的安慰。
  洛酒城唇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淡淡的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统领,暗道:这小子心眼还真是不少。
  揣摩皇上的心意,揣摩的倒是挺准。
  侍卫统领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抹了一把汗赶紧回道:“没有,娘娘没有受到一点伤,来人武功奇高,而我们这边又怕伤了娘娘,所以就有些束手束脚,以至于最后没能拦下他。”
  他简直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凌寒溟阴沉着一张脸,好在也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想了想总觉得哪不太对劲,可他一时半会儿就是找不到头绪。
  加上秦清栀被带走,使得他脾气更加暴躁了。
  “皇上太忧虑了!”洛酒城淡淡开口。
  凌寒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揉了揉眉心说道:“朕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劲,可总是找不到头绪。”
  “皇上就是想太多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会出现意外的。”
  “但愿吧!”凌寒溟听了洛酒城的话,也觉得是如此。
  便只好作罢,强压下那股隐隐的不安,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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