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襦裙
一夜过去,秦清栀睡的还算是安稳,因着药物的作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穿戴完毕后,花无香第一时间过来为她把脉。
花无香的眉头一直紧蹙着,秦清栀有些担心。
“花公子,莫不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花无香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清栀姑娘放心,经过昨夜的休息,你现在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待我去为你抓些固本培元的药来,喝下去就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秦清栀才算是放下心来,脸上难得露出了笑,“那有劳花公子。”
花无香离开,面上的笑容不再,如今秦清栀的身子内里亏损再加上她整日的伤神,孩子能保住已经实属万幸,若是再出点什么岔子,就算是神仙再世也无法保全。
一个时辰过去,花无香才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为了找全所需的药品,花无香是跑遍了整个京城,将药交给吉祥并叮嘱了几句之后离去。
瞧着花无香的面色严肃,吉祥也知道了什么,丝毫不敢耽搁,紧忙去煎药了。
煎药的时候,吉祥听到外面有人叩门,起身查看,就在这时,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从暗处跑到了厨房里,将一包药粉尽数倒在了药罐之中,又拿起一旁的木铲搅拌均匀后才离开。
虽说有人叩门但门外却不见人影,吉祥疑惑的看了看周边,确认没有人才重新将门关上,刚好这时药也煎好了,吉祥尝了一口发现并无什么异样,这才将药端了进去。
许是昨夜的药劲尚存,又或许是秦清栀这些时日太过劳累,此时她依旧在睡着。
吉祥叫醒秦清栀,将药碗递了过去,“小姐,这是花公子抓的药你且先喝了在睡吧。”
秦清栀迷迷糊糊的应着,将药喝完,想要继续再睡会,却不成想小腹突然传来剧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小脸倏地变得苍白,最可怕的是她的小腿处竟有鲜血流出!
“痛,好痛……吉祥这个药里有什么?我怎么会这般疼痛?”秦清栀的整张脸痛到扭曲到一起,他直接从半坐的姿势瘫倒下去,整个人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小姐,你怎么了?这要是按照花公子的要求熬的啊,你这是怎么了?”吉祥的一张脸和秦清栀一样在瞬间就白了,看着她瘫倒下去的姿势,她连忙上前一时间,手足无措。
“痛,我的肚子好痛!孩子,孩子……”
秦清栀无力的申吟一句,目光慢慢的从已经散乱的头发处探出,慢慢的移向自己的小腿处。
一阵冰凉的触感径湿了腿间,她能清楚的感触到,有一股子液体流了出来。
吉祥也在这时慌了神,她的目光跟随着秦清栀向她的腿间看了过去,长长的儒裙已经被染红了。
“小姐,你……”
吉祥被吓到直接丢开秦清栀的手,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
“有人对我这药动做了什么……”秦清栀无力地喘息着,她看着面前的吉祥,脸上血色全无。
“我没……”
愣神片刻之后,吉祥立马跪倒在地,猛烈的磕了几个头,“小姐,这药我没有动过手脚啊,我完全是按照花公子给的药方为您熬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房屋的另外一处,一个女人正趴在窗边,偷听着房间内的一切。
从吉祥端药开始,他就潜伏于此了,没想到他所期待的一幕果然发生了,真是简单啊。
“哈哈,成功了!”女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得意的脸上带着自豪感,并且还有丝丝的不屑。
“我以为多难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女人晃晃脑袋,目光定在秦清栀那沾满鲜血的如裙上,笑容中夹杂着不屑。
在来时,他的主子就郑重吩咐过她,一定不能把这件事情搞砸,并且请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注意秦清栀是个难搞之人,可结果呢,轻而易举,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流了那么多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任务完成!回去领赏去了~”
又扒在窗边看了几眼,确定秦清栀是百分百流产后,女人这才扭过身去,离开。
女人在萧湘馆内丝毫不避嫌,尤其是在他如今的情况下,更是大步的迈着步子,心里已经开始惦记着该向主子要哪些赏赐。
也是如此,她并没有发现,在她离开时,已经有一个身影悄然跟上了她。
女人慢慢的走到了萧湘馆的后门处,他本想翻身,一跃便离开此处,可想可想,站定在远处应下了脸,“皇后娘娘似乎说过,要等此事确凿下来。才能回去禀报,我是不是还要再等等?”
虽然女人心中百分百确定他自己是成功了,但仔细想想,他所看到的还并没有被事实所证实,现在就回去,是不是有些草率?
“先写封信吧!”思索片刻之后,女人慢慢的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条方帕,他本想着咬破手指,写下血书,可就在此时,原本紧跟着他的身影直接纵身一跃过来,在他还未动作之前,来到了她的面前。
此人正是花无香,此刻的他,一双锐利的眼眸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果然是皇后的人!”
花无香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女人,对于他所暴露出来的身份丝毫的不惊讶。
“什么皇后的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女人的眉头一皱,看着面前面露凶相的花无香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摇了摇头,否定道。
她却是皇后的人,但在宫中,是极少露面的,基本没人认识他。
对于他面前的这个花无香,两人更是一面没碰过,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刚刚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要去向皇后禀告什么好消息?”
花无香不由嗤笑一声,看着面前女人那一连装傻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
这女人从他悄悄潜入厨房时,花无香就注意到他了。
原本他是准备将其当场揭穿,但后来把此事说与秦清栀听后,便被秦清栀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