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令牌

  秦清栀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这次事情不小,但好在没闹得无法收场。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见众人各自离开,凌纤儿也跑到秦清栀身边,挽上了她的手臂。
  秦清栀微微颔首,在她耳旁轻声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要不然我恐怕要被打入冷宫了。”
  “我们之间哪还用得着道谢,要是我遇到麻烦,你不一样也会尽力帮我。”
  秦清栀怔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她说的没错,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她一个了。
  “走吧,我们回去。”
  秦清栀回到自己的钟粹宫,坐在床边,看着熟悉的卧室,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就在此时,元春忽然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令牌,“这是皇上派奴才送来的,说是娘娘救助百姓乃大功一件,将这进出皇宫的腰牌赏赐给您。”
  秦清栀一怔,从元春手中接过令牌,雪眸里划过一道神色。
  狗皇帝这是在向她示好?
  “太好了,以后我们能一起出宫了。”凌纤儿也同样十分高兴,秦清栀获准随意出宫,她不但多了个可以一同出行的伙伴。
  “不过说起来,这还真是前无古人。”凌纤儿拿过令牌摩挲着,一副玩味的样子。
  “什么前无古人?”秦清栀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摸不到头脑。
  “由古至今,我可没听说过哪一朝的皇帝会让自己的妃子自由出宫。”凌纤儿嘴角微微翘起,调侃道:“我们这大周的皇帝,对你还真是不一样呢。”
  秦清栀忍不住心中一动,凌纤儿说的也没问题。自古以来,哪个妃子不是被禁锢在深宫内苑,再受宠也只是有机会随着皇上一起外出罢了,像她这般被准许自由出宫的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细细回想方才凌纤儿打趣的语气,倒不像是在生凌寒溟的气,见此秦清栀心下也放心许多。
  之前她和虞娉婷打斗一事,凌寒溟身为她的皇兄不仅没有帮助她,反而还责骂了她,想来也就当时那会生气,气性过了便好了,
  秦清栀看着凌纤儿的目光笑意更浓,直看得后者疑惑起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凌纤儿见秦清栀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她是觉得方才那话说错了,不由反问。
  秦清栀闻言摇摇头,凌纤儿这人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些,不过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无伤大雅。
  反而有时还会有些傲娇之意,倒是更添了一丝可爱的意味。
  “说起来有一事我颇为疑惑,便就是那天你与虞娉婷相斗,皇上没有站在你这边,你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气吗?”秦清栀有猜测过凌纤儿的想法,却也还是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毕竟凌寒溟是这个异界,也是她们所处地方的粗大腿,怎么着都得抱稳才是,且秦清栀能看得出凌寒溟对凌纤儿是发自内心的好,不希望她们兄妹有什么间隙。
  这句话一说出来,凌纤儿直溜溜的盯着秦清栀,一时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寂静起来。
  凌纤儿垂眸摸了摸手腕上凌寒溟送的镯子,旋即撇了撇嘴,“怎么可能不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虞娉婷这个女人是多有心机,他一个皇帝,能识得前朝大臣的阿谀奉承,又怎会识别不出那种绿茶婊。”
  听完了凌纤儿的话,秦清栀唇角弯起笑意,凌纤儿语气平淡,毫无别的情绪,最多也就是提起此事郁闷之情,显然她压根就没生气。
  而最后那句怨言,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的罢了。
  凌纤儿见秦清栀看穿自己还失笑出声,不由恼羞起来,直瞪着后者,“清栀!”
  秦清栀连忙克制笑容,“我不笑便是了。”
  “但是公主,圣女在大周的地盘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也就关乎两国的事情,故而皇上他当时没有向着你也是事出有因,不过说到底,也是我们公主识大体,没有与旁人一般见识。”秦清栀认真的分析着,随后直打趣凌纤儿,说得她面色不由都微红起来。
  凌纤儿鼓了鼓腮帮子,与秦清栀又聊了会,二人全然没有发现门外面,正有一人偷听着她们对话。
  很快,这人笑笑离去。
  乾清宫内,凌寒溟与洛酒城正在二人对弈,元春进来时,凌寒溟正落下一黑子,他勾唇看着局面。
  “阿溟赢了。”洛酒城挤出笑容,眸色忧虑。
  凌寒溟看过挑了挑眉,虽看着洛酒城,话却是对着元春说得。
  “听得怎么样?”
  元春眯眼笑着,“皇上和殿下放心,公主那边无异,一切安好。”
  闻言此话,凌寒溟宛如谪仙的俊脸笑笑不语。
  “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心中可有中意的?”凌寒溟面色无异,问着洛酒城。
  一听闻这话,洛酒城不由露出苦笑,“阿溟怎的也打趣我了,我心中想法,你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朕知晓,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复杂,你心中执着的想法,应当摇动一二,莫要执念于此。”凌寒溟摇了摇头,洛酒城向来便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姿态,其实只是用此掩饰自己罢了,可若真的能选,谁愿意背负那么多?
  说到底,不过是被逼无奈,天意弄人。
  洛酒城苦笑连连,心情复杂。
  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再说话。
  之后的几天里,秦清栀过的格外快活,心情极好。
  自从有了这令牌之后,她再不用受这皇宫桎梏,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可期间数日,她都没有再见过凌寒溟,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看不清深浅,不敢轻易跨越。
  使劲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杂念,秦清栀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可越是这样,那个人越像是种子一般,在心底生根发芽起来。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不知不觉的在意起那个人来?
  秦清栀暗自苦笑,正被来寻她的凌纤儿看见,“美人儿,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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