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

  秦清栀不动声色的打量静思,不用想也知道这人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有何居心。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到底是她亲自点的人,对方刚才还救了她一命,显然目前为止,还是希望她活着的。
  “怎么回事?”
  凌寒溟的声音突然响起,秦清栀先是一怔,随后忙上前福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秦清栀给凌寒溟添了杯热茶,就近坐在了凌寒溟跟前,才从容回答,“皇上,宫中闯入了此刻,好在宫女静思出手相助,不然此刻臣妾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凌寒溟看着房内狼藉,微微蹙眉,随后若有其事的点头,神色高深莫测,“你希望是他,还是不希望是他,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此事朕会彻查,还你一个公道。”
  “臣妾多谢皇上,此次静思有大功,臣妾斗胆……”
  “赏。”
  不等秦清栀说完,凌寒溟就打断她的说话,还戏谑的看着秦清栀,直把秦清栀恨的牙痒痒。
  就你聪明!
  静思谢恩后,就上前将石子和飞镖都收了起来,交给了凌寒溟身边的人。
  凌寒溟见秦清栀一脸忧心,突然开口问道:“有大臣提意朕雨露均沾,秦贵人以为如何?”
  秦清栀有些疑惑,狗皇帝后宫美人如此之多,雨露均沾不是更能满足自己的需求,问她作甚?
  再说了,她刚遭遇了遇刺的大事,要不是有静思,她早就魂归西天了,难道狗皇帝不应该更关怀她吗?
  “朝堂之事后宫之人尚且不能干预,这后宫的事自然也只有皇后娘娘有权评判,而且臣妾刚受了惊吓,实在不敢胡言乱语。”
  狗皇帝给她搞虚的,她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只一两句话就将话茬从自身引开。
  凌寒溟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直接起身道:“你遇刺一事就交给朕来处理,朕还要回御书房同花无香对弈,你早些休息吧。”
  凌寒溟瞄了眼秦清栀的穿着,又补了句:“当心着凉了。”
  独留下秦清栀一个人摸不着头脑,低头一看,穿的衣服还算严实。
  不过她就算不穿,恐怕也入不了凌寒溟的眼。
  现在想想狗皇帝还真的没有什么亲近的人,目前为止她见过与他相处最好的便是花无香。
  想到这人时,脑海中顺势浮现出那日红衣男子身上的妖媚劲儿,难不成凌寒溟不是对她没感觉,而是早就心有所属,喜欢男人?
  脑海中灵光一闪,秦清栀豁然开朗,那花无香勾人的劲头别说是她比不上,恐怕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比肩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岂不是就不用担心侍寝的问题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清栀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倒是看得吉祥一头雾水,她家主子刚才还闷闷不乐,面色苍白,这会儿怎么就喜笑颜开了?难不成真是因为皇上?
  不知吉祥心中所想,秦清栀难得好眠。
  吉祥倒是怕刺客又归来,就一直守着秦清栀,只有静思趁着夜色,去与凌寒溟见了面。
  “确定没看到可疑的人潜入钟粹宫?”
  “回皇上,确实没有。”
  闻言,凌寒溟的脸色变得暗沉,看来这件事只能从这飞镖入手了。
  翌日,天光大亮,秦清栀很早便醒了。
  “这什么鬼天气,昨夜还下着大雨,今日就变得这么热了。”
  天气燥热,让秦清栀静静的看话本实属不现实,看着冷清的宫墙,一个想法从秦清栀脑中迸发出来。
  自秦清栀遇刺后,她安分了好几日还不闹腾,全然将彻查刺客的事情交给了凌寒溟,这让凌寒溟有些诧异。
  这日,凌寒溟一下朝,就直接去了钟粹宫。
  一入钟粹宫,一股扑鼻的香味就窜入鼻间,他仔细一看,就发现整个钟粹宫的墙都变得不一样了。
  墙上画着两个含情脉脉对视着的人物,一个身着华丽宫装,一个披着鎏金龙袍,颇有一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境。
  “吉祥快来!这儿还有点没弄呢。”
  佳人娇俏的呼声传来,一下就勾住凌寒溟的心魂,不由自主得朝秦清栀得方向走去。
  待看到秦清栀满脸颜料还兴致勃勃的模样时,凌寒溟突的发现自己真是小瞧了秦清栀。
  “参见皇上。”
  有宫女行礼,秦清栀才知道凌寒溟来了,连忙放下东西去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钟粹宫?臣妾妆容不适,还请皇上恕罪。”
  有了要做的事,秦清栀的声音都清脆了许多,脸色也不再苍白,多了几分润色。
  吉祥和静思连忙跟来,两人顶着一张花脸一同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秦贵人这是在做什么?”
  凌寒溟眉眼含笑如沐春风,想来心情也是极好的,秦清栀环视一圈,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满意。
  “如皇上所见,臣妾整日在宫里待着烦闷不堪,便寻了些乐子,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开玩笑,秦清栀在现代可是个设计师,设计师的必修功课就是画画,为了巩固画工,她可没少画过动漫人物。
  “不错,朕还从未见过将画画在墙上还如此栩栩如生的,秦贵人到底还有什么让人觉得稀奇的,是朕不知道的,嗯?”
  凌寒溟眉间神色温柔如许,让秦清栀也跟着大胆了起来。
  “若是皇上想见识臣妾别的本事,不如考虑允了臣妾出这钟粹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定臣妾就见识到更多新奇的玩意儿,回头就做给皇上看呢?”
  如此好的机会,秦清栀要是不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她都对不起自己花了许多时日完成的墙画。
  本就是一时兴起的事儿,总不能在画完了之后将整个钟粹宫都给画上?
  谁料,凌寒溟嘴角噙着笑,点着头答应了秦清栀的提议。
  顿时,秦清栀喜不胜收,“多谢皇上恩典!”
  “对了皇上,臣妾斗胆,刺客一事如今查的如何了?”
  她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心这么狠,下这样的死手,这么多天,总该有点眉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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