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是真的,你的公司真有阴气,而且很重,我学过这些,我看的出来,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阴气,你的公司才没法盈利。”
许老板傻不愣登的望着我,又去打游戏:“你可能这两天魔怔了,去医院看看吧。”
“在你的厕所里,二楼。”
他一笑:“真是有病了。”
“你的公司二楼那个位置,肯定死过人,而且是被谋杀的,阴气特别重。”
许老板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你要说人命,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几年前我有一个女员工,好像跟客户谈生意的,被人弄大了肚子,是个大学生,觉得没脸,自己在厕所上就把孩子生下来了,然后去医院抢救的。”
我肯定了:“那就是这个婴孩儿,被呛死在粪坑里头。”
这是一条命啊,活生生的命。
任何一个生命来到世界上,都有其价值,也是有灵魂的,死的冤屈,必然会闹出很多麻烦来。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婴孩应该找孩子的父母亲算账,本身跟这家公司没任何关系的,要不就是……我懂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许老板,他说什么客户之类的话,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显然是个人渣,表面上还装的正经八百的,畜生一个。
嘟嘟,周青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吃饭,她在火锅城等我。
小老百姓,谁不爱吃火锅呢,辣的叫一个痛快啊,正宗的海底捞,两个人四百多块钱。
我赚了钱,我请客。
“小刀,要债的事怎么样了?”
我得实话实说:“那个姓许的不是好东西,我看过他们公司的风水,二楼的厕所里头有个婴孩死了,冤魂作祟,所以他的生意很差,他还骗我说是女员工让客户给骗了。”
周青:“还有这种事啊?那是够贱的,既然是他的公司倒霉,肯定是他本人的关系了,这种人,咱们得想办法整治一下,用茅山术。”
“啊?那可不行,我们学道法不是用来害人的,就算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以安抚亡灵为上策,不能害活人。”
周青气呼呼的:“害什么人?你金家不是有那种整人的符么?让他神经痛,痛死他,这种人就该让他彻底破财,我可知道,他自己有老婆,自己老爸老妈都不养,人还在乡下呢。”
“这么做,好么?”
一顿饭下来,我跟周青看法一致了,晚上十点,我们到了他的家,将符贴在他汽车的坐垫后头,藏在底下。
周青开锁还是那么牛,轻而易举。
隔日,我又去找这个人,我给他用的是头痛符,进门时,他躺在沙发上,眉头紧皱。
“唉?你又来了啊?实在怠慢了,我头疼的很,不太舒服,你要坐就自己找地方坐吧。”
我嘻嘻一笑:“你这个病,就是那个阴魂作祟造成的,昨天晚上我通灵了一下,了解情况了,你就是那孩子的父亲。”
这么说着,他头更疼了,哭笑不得:“别,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说的是真话,那鬼魂来找你的,又不是找其他人,孩子是屈死的,专门找你,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马上就——”
许老板已经不想继续听了:“你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我头疼的厉害。”
也行,我留下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受不了了,随时打电话给我,也可以去公司找我,不过呢,想要我帮你的话,你就得先还钱。”
对付无耻的人,要用无耻之法。
他先去的地方是医院,输液两天,一点效果也没有。
在公司还好点,只要开车回家,晚上疼的最厉害。
我跟周青在他家门口,都能听到屋里发出的阵阵惨叫。
不想,第四天,他还真给我打电话了,让去找他,说债的事情好商量。
轮到我反客为主了,没那么容易。
电话里,我说公司太忙了,这两天没空去,让他自己来找我。
他来不了,疼的脑子都迷糊了,是他老婆来的。
在周父的办公室里,那女人待了大约半个小时,最后出来很沮丧。
呵,岳父当然不说这些话,不信这些话,冤魂作祟么,他老人家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
我也被叫到办公室里询问。
“金小刀,我问你,是你跟许兆年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话?说他头疼是闹鬼?”
“哦,权宜之计,为了要债,我得不择手段呐。”
“嗯,有一套,他老婆能来找我算你厉害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不许摆弄这些。”
“放心吧,我只是骗骗他而已。”
周父微微笑着:“你要是能把这笔钱追回来,我就给你和小青订婚,有头有脸的人我都请来。”
“真的?”
“我这个身份的人,需要跟你说谎么?”
那敢情好,我激动的不知道南北了:“多谢岳父!”
“先别急着叫,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岳父,现在还不清楚呢,钱先要到手再说,另外,下周你去人事部吧,销售的事你不用做了。”
“可是钱还没要回来呢。”
“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慢慢来,我让你多走几个部门,就是想看看你各方面的能力,人事部也不容易,属于大拿,人事的调动非常严格,回头我让人带带你。”
我去一楼,许老板的老婆在那儿等着我。
刚出电梯,她就把我给认出了,火速上来拉住我:“小金!你是小金么?!我是许兆年的太太,你能治好我老公的头疼吧!现在跟我回去,行不行?”
我看看手表:“一会儿我还有个客户要见呢,过段时间再说吧。”
“哎呀,我老公都疼死了,过段时间那……我求求你了。”
“那老规矩吧,你先把钱还上,账单许老板那边有。”
她不多说,拿出包里的一张存折:“你看,钱我带来了,欠你们的钱,我一分不少,不过你得先给他治好病,行不行?”
“没问题。”
许老板躺在家里,疼的嘴唇都发白了。
“老公!小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