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袖箭
据小七所知,冥国的宗祠看守是最为严格的,前后十八道侍卫,都是顶级高手。毕竟,他们祖先放在宗祠里的兵器,都是蕴藏着祖先的灵力的,随便哪一样,都是极其凶险的武器,故而,冥国皇家的规矩,非皇室之人,不得擅入宗祠。
由于看守严格,许多窃贼即便觊觎那里面的兵器,也是没有办法进入的。上万年来,自冥国开国之始,就没有发生过有人闯入宗庙的情况。
也难怪,宇文昊会如此激动了。
眼前的人,擅闯宗庙,实在是可恶,万一他还盗走了别的武器,那么,冥国的皇族可不是岌岌可危?
所以,他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一开始见到这把袖箭,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毕竟,有很多人为了冒充皇族,也曾经做过仿制兵器的事情。只是,那样的兵器是能看出破绽的,不像这一把,分明就是宗祠里的那一把。上面的灵力,都是一模一样的。”
冥国的皇族,一生只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所以,通常会将刻有自己名字的那把象征身份的兵器,当成自己的灵器。
灵器上面,都是持有者的灵力,每一个灵力者的灵力,虽然大致分为金木水火土系,依据五国的灵基分属而定,但是,细查起来,每一个人的灵力都是不同的。有的时候,只要看灵器上的灵力,便知道,这把武器是属于谁的。
宇文昊可以确定,袖箭上的灵力,和他在宗祠里见到的那把袖箭上的灵力是一样的。
小七想了想,又问:“那么,北王殿下,你可还记得,这把袖箭是属于哪位先辈呢?”
“就是想不起来,才觉得可气。”宇文昊说:“便是我,也只能在每年的祭祖时,远远地看上一眼。这把袖箭,我印象深刻,是因为小的时候曾经在祭祀之前,偷偷爬上牌位,近距离看过一眼。只是当时,还没看清楚牌位上的名字,就被看守的宫人抓了下来。”
便是他这样的皇子,都没有权力近距离查看牌位和兵器,可这个非皇族的人,不仅冒犯了他的祖先,还拿走了祖先的兵器,这着实是让人窝火的一件事。
“我皇族先辈,大多用刀,少数用剑,用袖箭的只此一位。我只记得,当时这把箭是放在第三层的,也就是我祖父那一辈的人物吧。”
宇文昊祖父那一辈,还是用袖箭的,小七迅速思考,总觉得有点印象却记得不大清楚了。父亲龙度该是曾经提起过,只是当时的龙七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记忆出现了模糊。
小七拦着宇文昊的时候,寰止则继续问男人。男人却是避重就轻,怎么也不肯交代实话。既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愿意说出有关迷宫的任何事,总之就是十分不配合的状态。
用他的话说:“你们湘之人,最为阴险,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是我倒霉。要杀我,我只有一条性命,随便取就是,但是,让我帮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看起来,宇文昊的行为,是真的让他生气了,他现下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也不肯说出实话了。
小七说道:“大人许是看错了,他们是楚人,他是冥人,这里的任何人都与湘人无关。”
楚人和湘人,容貌上看起来差不多,此处又是佘山,必定是湘人之地,所以,男人自然地将他们归属在湘人的范畴之内了。
他似乎对湘人有很大的看法,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湘人。
小七自己原本是湘人的,但是,做了楚人的奴籍,就已然是楚人了,也算不得湘人,所以,她才这般解释道。
没想到,听到楚人两个字,男人更是不屑了。
“楚人就更加可恶了,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的败类。还有那个冥人。你和楚人为伍,分明就是叛徒。我冥国上下,万年的基业,若不是因为叛徒,也户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男人的话,听起来很是让人费解。
现在的冥国,分明是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叛徒,哪里来的‘沦落’呢?
“我大冥,虽地处大漠,却有这世上最好的牛羊,最好的风光,待民如子的圣上,真神的眷顾。这等好的条件,却还是躲不过割地赔款,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多少人流离失所……我是绝对不会与你们为伍的。”
割地赔款?
这是什么情况?
如今的冥国,虽然称不上是五国当中最强盛的国家,但是也是仅次于楚国的强国,无人敢犯,就连湘国,都是求着冥国救助的,谁人敢割冥国的土地啊。
小七的心中一沉,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赶忙走到男人的面前说道:“大人可知,现下湘国即将覆灭,冥国已是强国,冥国与楚国是邦交?”
男人微怔。
小七继续说:“大人可以不说我们之前提出的问题,也可以不与我们为伍,但是,大人必须现在就告知于我,现任冥帝是何名号?现在,是哪一年?”
男人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小七为什么要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可是看着小七无比认真的模样,他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你,你是疯了吧。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个冒充北王的人吧,问我做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想要知道,你自己去打听别人就是了,为什么非得问我。”
小七捉住那人的袖口,很是严肃地说:“你必须告诉我!”
小七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他们也恨不明白,小七这么问有什么用。
她的心在猛烈地跳动。
作为一个转世而生的人,她很理解这样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是来自未来十年的人,而眼前的男人,则是过去百年。
男人有些被小七的语气和神情吓到了,冷哼一声,不去看她:“我是不会对你们说任何事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小七知道,在男人的嘴巴里,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索性自己来说:“你不说,那么你听我说,如果说错了,你来纠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