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捉住
好在,楚军在关键时刻,找来了援军。龙度领中军,龙七和龙四分别在左右二军保持合围,稳住了战局。
那圆月弯刀勇士,名叫幻北野,而当时的主将,正是冥国北王宇文昊。
……
记忆在梦中不断徘徊,渐渐地与现实重叠。尤其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让小七看清楚了那辫子男的容貌,他,正是那记忆中,一直被奉为冥国战神的,所向披靡的北王宇文昊。
宇文昊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七一瞬间想了许多种可能。
楚湘之战,冥国始终虎视眈眈,那场徐州战役,也是因为楚国自顾不暇,冥国趁机来犯。什么互市,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由头,来分一杯羹倒是真的。
现在,冥国还处于观望的状态,还没打算动武,这北王就迫不及待地深入到了端国的腹地,来探查情况?
知己知彼,才能找准战机。
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不过,他们不去都城里,反而在此处,穿着冥人的服饰,一点也不掩饰地去审问一个山匪,这似乎和探查敌情又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看着宇文昊的脸,小七这一瞬间想了许多。
宇文昊上下打量小七。小七现在与那匪徒无异,都是被挂在木桩子上的。只不过,不同的是,那边的匪徒在求饶,而这边,小七被抓了,依旧沉着冷静,安静地看着他们,鹰一般地审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惧怕。
宇文昊对小七很是感兴趣。
他已经很少能看到这么勇敢的女子了。瞧她柔柔弱弱,可是面对如此险境,竟还能保持冷静,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昏暗的房间里,小七隐约能看得清宇文昊的容貌。
她记得他那双锐利的双眼。
在战场上遥遥一见,小七便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现在的宇文昊,还是少年时期,脸上带着稚嫩,日后的宇文昊,在兄弟之间,有了地位,在北国有了威望,络腮胡子铺在脸上,颇有帝王威严。
就连父亲龙度,遥遥地看着他,都不由得慨叹:“你们瞧着吧,冥国的天,会随着他而改变的。”
北王宇文昊,此时此刻,按着时间推算来说应该是刚刚被催促到北国封地。
在冥国,是有和楚国一样的制度的,也就是说,被派往封地的皇子,很有可能与太子之位无缘。为了避免兄弟纷争,所以早早发放到封地,以此稳固太子在朝中的地位。
这北王,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发往北国的。北国上下,都是需要稳定的时候,可他却没有在自己的封地里安抚民心,反而来到了端国?还在找人?
究竟是什么人,让他如此重视,连自己封地的安宁都不要了。
“看你瞧的起劲儿,便邀你进来说话。小姑娘,这血腥的场面,你不怕吗?”
小七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文昊。
他的中原话还有些蹩脚,不过看得出来,也是经过一番练习后,才有了这样的进步。
冥国在参加各国使臣活动时,也是使用自己国家的语言的,这表现出了冥国人的高傲。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说,只是不屑于说罢了。
身旁的手下,见小七如此怠慢他的主子,很是不悦,用力推了小七一下:“你他娘的聋了?没听到主上在问你的话吗?!”
小七被推搡得瞬间摇晃了起来,在柱子上左右摇晃。
正是因为这份摇晃,小七被动旋转着看清楚了整个暗室里的模样。
暗室里一共四个人。两个在她和匪徒的左右两侧,一个站在宇文昊的身后护卫。这些人都是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但是听他们的气息,不像是灵力多高强的,至多五品左右。
小七转了一圈,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面对着宇文昊。
“听见了,怕与不怕,我都被你们抓了,还能如何呢?”
小七看着宇文昊,一副谈判的姿态:“不过,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吧,我的伙伴明日就会来寻我,看不到我的人,他们定知道我出事了,到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被小七威胁,宇文昊不怒反笑。
“你的伙伴,你是说,在月亮沟里与人缠斗的那两个高手吗?嗯,他们的功夫是不错,只是,脑子没有你灵光。明知道那是陷阱,还非要闯一闯,结构被许多人围攻。量他们的灵力再高,也总不能逃过那么多灵力高手的围攻吧。想来,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
宇文昊的话银印证了小七的猜想,那些人,果然是朱本的手下。否则,青竹和禹喜,也不会随意与人发生争斗。
小七不担心他们的安危。禹喜是以轻功为傲,若实在被纠缠得走不掉,可以以轻功脱身。青竹就更不必担心了,他的灵力,所向披靡,再多的灵力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她比较担心的是,是否这些人只是诱饵,而青竹和禹喜是否中了朱本的调虎离山之计。否则,现在早该分出胜负了才是。
“小姑娘,这东西是从你身上发现的,你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宇文昊拿出了原本放在小七身上的令牌。
那令牌是出城用的手令,禹喜给她的,并无稀奇。
“怎么了?这是我商人手令,有何不妥?”
宇文昊笑了笑,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展开了放在了小七的面前。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是小七的通缉令。
小七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通缉令这么快就传到驿站了。
在进入驿站前,她在四周查看完毕,确定驿站还没有她的通缉令,这才进来的。而且,在进驿站前的茶馆里,她也没见到通告。还以为,今夜封城,消息会在明日发出,没想到,她不见的消息就这么快地从宫里传出来。
宫门落钥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这怎么可能呢。
除非,是有人故意提前透露出她不在宫中的消息……
小七思索间,宇文昊摆弄着令牌说道:“这个材质,可不是一般的渔女能有的。这是管家的东西,非富即贵。你说是卖鱼的,可是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证明你是商人的东西,想来,你就是官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