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和小师弟跑路了(谢谢偶不吐

  谈陌没想到这帮孤魂野鬼又来了,看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困在这地方,这些不祥之类真的是如他师兄所说那样饿惨了,因此一闻到人味儿,就赶紧过来。
  听着牛车外的惨叫声响起后便再无动静,心知是金佛的那一个佛印起到作用了,谈陌便安心闭上了眼。
  一夜无事,翌日牛车缓缓前行。
  一路上莲花僧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管面对小郡主的时候,他师兄莲花僧总能轻易笑起来,不过谈陌心里头很清楚,师父大摩僧的事情,已经成了他师兄心中的一大心结,很难解开。
  回去的路,就要顺利多了,尤其是快要临近宁嘉县,一路上遇到了小偷和强盗,但没撞见什么诡异之事。
  就这样一路回到了莲花寺,莲花僧先一步下车,谈陌则跟着走下车,小郡主因为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还在车内补觉。
  谈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礼,将降妖宝杖拿了出来。
  突然,一股无形的吸力出现,谈陌猝不及防下,没能握紧降妖宝杖,降妖宝杖飞天而起。谈陌连忙看过去,却看到降妖宝杖飞上去后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不由愣住了,随即看向了他师兄莲花僧,发现他师兄也是发愣。
  而这时,莲花僧忽然如释重负一般的吐出口气,跟着就面色古怪的看了过来,目光盯着他,说道:“小师弟,你要不再去外面躲一阵子?”
  “师兄,真有这么严重?”谈陌立即明白过来降妖宝杖去哪儿了。
  “又强化了一千倍,你说严不严重?”
  “山水有相逢,师兄,后会有期。”
  “哎,等等。罢了,咱两都别回去了,正好先将小郡主送回滕王府。”
  “师兄高见。”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谈陌和莲花僧两个没有犹豫就转头跑回了牛车,然后驾驭牛车跑了。
  已经走出寺门口,迎接莲花僧回来的白骨子等人见到这一幕,却是不由面面相觑。
  “大师兄和小师弟怎么又走了?”镜虚空错愕的问道。
  “难道是突然想起来半路上哪里藏了笔财宝,现在要去取出来?”白骨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忽然一脸恍然的说道。
  “我看没准就是这样。”戒菩提跟着点头。
  “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小师弟就不好说了。”钟神秀摇了摇头。
  眼看这话题越来越歪,站在树荫底下的空门鬼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说道:“大师兄和小师弟,这是躲麻烦去了。”
  说着,空门鬼抬头看向天空中。
  白骨子等人看不到,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一根法杖的融入,这莲花寺的封印,越发可怕了。那种威压,光是让他感受下,都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这种威压强度,让他都忍不住同情他师父来,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收这么两个徒弟?
  “师父啊师父,可能大师兄和小师弟都猜到了。”
  “殁的评价,果然没错。”
  “随着小师弟上山,这一切都越来越不可控了。”
  “小师弟啊,果然是命中注定非凡。”
  空门鬼呢喃自语,他微微摇头,只能苦笑。
  这般封印强度,莫说是他师父,便是殁来了,都别想出去。这已经是鹰愁涧最可怕的封印了!
  完全无解。
  不过这样一来,他欠大摩僧的也算是还清了。
  “师父,自今日起,弟子便要下山证道去了。世上有各种佛,唯独没有鬼佛,弟子便来当这鬼佛第一人。”
  说着话,空门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跟着身影随之暗淡下去。
  一瞬间,空门鬼消失不见。
  白骨子几人听到空门鬼之前那一声,本想来仔细问问,却发现一转眼的功夫,空门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咦?四师兄去哪儿了?”戒菩提不由呆住了,他刚才还听到四师兄空门鬼的说话声,说大师兄和小师弟是去躲麻烦去了,可这一转头的功夫,居然找不到空门鬼。
  要不是四个人都听到了,他们都忍不住觉得刚才那是他们产生了幻听。
  知道空门鬼真身的白骨子想了想,便帮空门鬼解围,转移了话题。
  镜虚空、戒菩提和钟神秀三人不疑有他,都没有怀疑什么,开始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他们大师兄莲花僧和小师弟,有没有在外面偷偷私藏财宝这件事。
  莲花寺山脚下的罗湾镇上,有富户,有贫民,有衙门,有工厂,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公,但都还算太平。
  战火还没有烧到这。
  不过随着战乱消息的传来,罗湾镇的物价也在不断变化,铜钱是越来越不值钱,黄金和银子也在贬值,粮食却是越来越值钱了,甚至出现了一斤粮食能交换什么的交易方式。
  各家各户,都在拼命屯粮。
  挖地窖有之,带着全家老小跑到深山里开始建住处的也有。
  都在想方设法的躲着战乱。
  乱世兵如寇,在这乱世,有时候这当兵的,可能会比山贼土匪更加凶恶。
  罗湾镇上的乡绅也都人心惶惶,这些都只是小有家产的乡绅,接触到的最高层面,便是镇子上的余老爷。他们都在害怕,一旦水龙王和赤练将军打进来,滕王失势,那么依附于滕王才形成的宁嘉县局面,会瞬间破灭。
  要知道,在眼下的清廷,还存在衙门的地方可不多了。
  那些没了衙门的地方,他们这些小乡绅自然也就失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地位,手里没兵没权的,反倒是成了一只只大肥羊,只能任人宰割。
  他们是清廷的乡绅,而不是反王占领地内的乡绅。
  所以这些乡绅,这些日子,不停地往罗湾镇的余老爷家中跑,希望能打听到一些滕王应对两位反王的消息。
  余老爷对此自然是不耐烦,但白素素的命令早就下来了,要他好好安抚这些乡绅,因此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个的好言相劝。
  但没想到他这样做,却被这些乡绅当成是滕王恐怕要失势了,要不然往日凶恶横行的余老爷怎么会如此好说话?
  这让余老爷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恰这时,门外仆人跑进来说道:“老爷,烂赌张求见,他说他知道老爷的难处,有法子可以帮老爷解决。”
  “烂赌张?这是张家的那个烂赌鬼?他还没死?”余老爷一愣后很诧异的问道。
  “正是他,这烂赌张败光了家业,欠了一屁股债,却运气极好的认识了一个有钱的朋友,每次都能借到钱来周转。若不然的话,这烂赌鬼早被他的债主们给打死了。”仆人说着,脸上还露出对这个烂赌鬼的羡慕之色。
  他怎么就没烂赌张这么命好呢?
  要是认识这样一个朋友,他又不嗜赌,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哪里还用得着给人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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