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通吃
叶沐言是在欧阳澈身边出现率最高的女人,可见,欧阳澈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加上叶沐言家事背景强大,五大家族,叶家的掌上明珠。
所以无论是背后的靠山还是家世,都让她有傲人的资本。
一向都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华刚不过是一个小小地产的总裁,这样的身份就更不会被叶沐言放在眼里。
见两边都不讨好,华刚大失所望。
一进来,欧阳澈便随意的在四周环视了一圈,随即,目光在那张大红色的沙发上有过短暂的停留。下一刻,他迈出了腿,坐到了大红色沙发的正中央。
范爱莲也坐在那张沙发的最左边,无奈于欧阳澈袭来的强大气场,富有极大的压迫感,她不得不往边上挪了挪。
欧阳澈大掌很自然的拍在两边,翘起了二郎腿,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审视着华刚这不大却别具风味的洋楼小客厅。
他掀起眼皮,望着站着的叶沐言,“过来。”
叶沐言受宠若惊,嘴角嘬着一抹笑,像个小脚女人一样走了过去。
虽然是欧阳澈叫叶沐言过去的,可叶沐言落座前,还是进过一番思量,最后选择和欧阳澈隔着三十厘米长的距离坐下坐着。
只有叶沐言知道欧阳澈的底线。
也只有叶沐言了解欧阳澈身上带着的那种距离感。
男人是很少有这样的举动的,他一向不是那种热情的人,何况招呼叶沐言坐在他身边。
不过华刚思索了一翻,这欧阳澈刚不是和一个叫苏冉冉的女人打得火热么?怎么转眼就……?
可华刚心里,暂时就不关心欧阳澈到底是和哪个女人暧昧了,反而被他土匪头子的性格,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
不过很快华刚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眼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解决呀!
“澈总,这事你还得帮帮我呀!”华刚佝偻着身子,面部表情几乎扭曲不成样子。
对面就像是位大臣,有事起奏,无事就等着欧阳澈说退朝一样。很可惜,大臣无论是有多诚恳的言辞,都没能入他的耳。
他反而问道:“外面跪着的,是什么人呀?”
华刚不用回头去望,定也知道外面跪着的是谁,他欲言又止,嘴皮子动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范爱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像是看窝囊废一样的嫌弃眼神打量着华刚,她用涂了很厚唇釉的香肠嘴道:“外面的还不是那个死女人他爸!”
隔着三四个人都能坐得下的位置,欧阳澈都能听出范爱莲的口气,是有多嫌弃她嘴中的那个‘死女人’。
“哦?”欧阳澈浅笑,“你就这么让他跪着?”
华刚上前一步,接着喊冤,“不是我,不是我要他跪在地上的,是他自己要这样跪着的!”他说话的语气不断的加重,刻意的强调是外面的人自己想找死!
欧阳澈微眯着眼眸看着华刚,试图在他那单眼皮的小眼上,得出他是否是在讲真话,毕竟大冬天的谁会没事找死跪在那里?
然而华刚那奸诈的小眼躲闪了几下,接着撇嘴,给他老婆使眼色。
欧阳澈自然是看在眼里,悄无声息的抿抿嘴角,然身旁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华刚的身边。
范爱莲仪态端庄,声音洪亮的说道:“澈总,这外面的是那个死女人的父亲,他想来给那个死女人翻案,一直求着我们要把他女儿死的那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我们都是口供的,他偏还要我们再详细的说一遍,我们不肯,他说他就要在这里跪上一天。”
“为什么他现在才来问你们?早去哪了?”这案子都已经了结了,欧阳澈问出关键。
华刚‘咳’了一口气,“他家住在农村,和女儿没有多少联系,前几天才知道他女儿的死讯。”
“那你们是不打算告诉他那天的实情了?”欧阳澈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击打,心里打着算盘。
着华刚和他老婆都是奸诈的人,尤其是华刚,居然让他曾今女人的老父亲跪在外面,简直就是畜生!
“那天的情况我们都和警察说了,还能和他说什么?”华刚有点指责的意味,指责是那位老人不去警察局来找他做什么?
听罢,欧阳澈忽然笑了笑,是那种很阴邪的笑,邪魅的眼眸迸发着一股来自地狱的杀气,下一刻,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身子前倾,冷冷的丢出一席让大家都很惊讶的话,“华太太,你还是老老实实和他说吧,他女儿是你杀的!”
语罢,空气里弥漫着恐怖的气息,范爱莲和华刚皆向后猛吸了一口冷气,面前的那个男人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命脉一般,他竟怎么会如此的邪恶!
而且邪恶的可以这么彻底!
范爱莲颤颤巍巍着身子,颤抖的手搭在华刚的手臂上,睫毛抖动得如同赴死的飞蛾的翅膀,“澈总,这话你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呀!”
华刚的气色比范爱莲的更差,爱妻心切,“澈总,我敬你,尊你,可你不能这样对你的长辈,我老婆没有杀人!”
“哈哈哈,”欧阳澈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而后厄住敌人的要害,“要是你没有杀人,那为什么要找我帮你走通白道?那个叫郁可的,据我所知,其实跟本就没有得心脏病吧!”
“华刚不要以为我出面让你和白道搭关系,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你那点贿赂给他们的钱,还没有我给的多。”
“澈总,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件事情,真的和我老婆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这和你老婆没有关系,那一定是和你有关吧!”
华刚的小眼瞪得不知有多大,干瘪的双唇在颤动,“澈总,您不能这么说啊,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范爱莲闷闷的看着两个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欧阳澈就是不肯帮忙,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随即甩开了华刚的手,咬牙切齿的指着欧阳澈,道:“欧阳澈,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黑白两道都有你的势力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爱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