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
苏瑾御来接苏冉冉回家的时候,脸上一脸担忧,在冷氏门口时,苏冉冉在阿梅的搀扶下等着苏瑾御。
苏瑾御和阿梅互相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今天发生的事他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苏冉冉他是一定会保护好的,所以什么都不用说,苏瑾御接过苏冉冉和阿梅道了别,苏冉冉很感激阿梅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谢谢你,阿梅。”在阿梅走出去不远的时候,苏冉冉在后面喊了一句。
苏冉冉坐在苏瑾御的车上,靠着车窗就睡了过去,直到车子都开进了苏瑾御家的小花园。
苏小牧的耳朵很灵,在客厅里老早就听见了苏瑾御的车子的声音,小小的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花园外。
苏瑾御抱着苏冉冉从车上出来,苏小牧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不用说又是去哪里喝酒酒了,他就知道没有男人管着的女人就是会变坏,自己的妈妈也不例外,你看,现在都喝醉了,还要叔叔来抱。
苏小牧拦在苏瑾御的面前,不知所谓何事,苏瑾御觉他他很碍事,于是说了一句,“小牧回屋去,你妈妈发烧了。”
“啥?”苏小牧龇牙咧嘴,原来他妈妈是发烧了,于是他连忙给苏瑾御开了一条道。
苏瑾御将苏冉冉抱回到了床上去,替她盖好被子,在回来的路上他买了一些退烧药,苏冉冉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烧了,上次发烧一直昏迷不醒,那时可把苏瑾御吓坏了。
坐在床沿上,苏瑾御替苏冉冉拂去吃在嘴角边的发丝,转了个身时,迎面递来了一杯水,抬眼却是一个乖巧的小男孩。
苏瑾御摸了摸苏小牧的脑袋,真是个乖孩子,扶起苏冉冉,苏瑾御换了个姿势坐到了苏冉冉的身后,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肩上,苏小牧和苏瑾御给苏冉冉喂水。
“妈咪,你要快点好起来啊~”苏小牧奶声奶气的说道。
“会的,你妈咪每天就会好起来的。”苏瑾御的声音很苏,很好听。
关了灯,苏瑾御带着苏小牧走出了房间,他们来到了客厅,苏瑾御嘱咐苏小牧今晚睡到别的房间去,因为苏冉冉病了怕传染给苏小牧。
两人坐到沙发上,像好哥们一样聊起天来。
“瑾御叔叔,你知道我爹地吗?”苏小牧首先开的口,看着苏瑾御时双眼懵懂,单纯。
这是第一次从小牧口中听到爹地这个词,苏瑾御不知道苏小牧是不是很常常这样问,但是苏小牧这样问他,还是头一回。
“我不知道,”苏瑾御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苏小牧,面对这样一个单纯天真的孩子,他说了谎。
他不是不知道,他知道的,那个扮演他爹地的角色是欧阳澈。
“瑾御叔叔不知道啊,那我来告诉你好了,”苏小牧说道:“那个爹地和你一样高大,长得和你一样帅气。”苏小牧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玉米牙。
苏瑾御默不作声,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心里好像突然长了茧子,每次呼吸起伏都磨着他的心一样,很疼。
那时的苏小牧才三岁,已经学会了走路,更学会了说话。那天他去找苏冉冉时,还没有进门,那小小的比现在还矮半截的身子突然跑到了他的跟前,喊了一句‘爸爸’。那时他真想应一声,只可惜到后来就再也没有听他叫错过了。
苏小牧讲得意犹未尽,继续说着,“那个爹地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妈咪。”所以欧阳澈让他叫他爹地,苏小牧也就叫了。
苏瑾御淡淡的应了一句,说他知道了。
也许是夜深到让他忘记了睡觉,他走到那个昏暗的房间的时候,床上的人睡的很沉稳。
冰凉的大掌在捂热后才敢去碰那光洁的额头,体温和他的差不多,于是他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睡觉的人很又时也很不安分,厚厚的被子被她掀起了一角,手很不老实的压住了被子,暴露在外面。
苏瑾御给她重新改好被子,希望她半夜可不要掀被子,毕竟他不是随时在她身边的人。盖好被子后,借着窗外的月光,苏瑾御好像看见了那人嘴角上扬起了一个笑脸,为什么会笑,好像是在感谢自己一般。
可是那笑容过后的,却是无尽的摧残。
“欧阳澈。”
他隐约听见,那张樱桃小嘴唤了一句,声音很小,小到让苏瑾御以为是错觉,可他到是希望那是错觉,不然的话他会疯掉的。
可她还是又唤了一句,“欧阳澈。”
他想,他知道了,他不是耳背,已经真真切切的听清楚了,她叫的是欧阳澈,而不是别人。
……
苏冉冉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衣服,衣服的外套有个连衣帽,她带在头上,动作很拘谨谨慎,她今天可是比以往都要早的来到了冷氏。
她不想自己太显眼了,于是抛弃了电梯,改走楼梯。可是她的办公室在往上数三十九楼的地方,要爬上去真的很难。
楼梯根本就不会有人,那是肯定的,除非那人是个傻子,知道楼高还跑楼梯,就好比苏冉冉来说,虽然她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昨天的事怕是传遍了整个公司。
苏冉冉满头大汗的跑上了三十九楼,全当那汗水是去去寒,反正她是不是的发烧,一定是缺乏运动。
她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做错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选择了逃避。
“哎,苏冉冉,这么早就来啦,”
“冉冉,早啊。”
“冉冉,你等一下帮我把这个拿去复印一下吧。”
苏冉冉皮笑肉不笑的和迎面和她走来的同事打着招呼,最后接过了一个同事手中的文件。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想自己都打扮成这样朴素了,怎么还这么显眼,同事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还有公司里不应该上上下下都在传她的是非的么?
苏冉冉摆摆手表示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