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好听
回到家,俩人一起将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休息了一会儿后,又一前一后的去浴室洗了澡。
卧室里,落地窗前的银杏树盆栽,之前抽出的嫩芽已经长开,嫩绿的叶片犹如一把把清新的小扇子,层层密密挨在一起,暖暖的灯光下,枝影斑驳。
大床上,叶微漾窝在曾泊言怀里,把玩儿着他修长的手指,天知道,她老早就觊觎这双手了。
没想到如今也能正大光明地欣赏,还可以反复揉捏抚摸,这也算是人生美事啊。
可让叶微漾觉得奇怪的是,他右手手臂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现在也只有一条粉嫩的疤痕。反观他的左手手心,那四个指甲印居然还成型了,在他手上留下四个小月牙的凹印。
“阿言,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啊?”叶微漾伸手去触摸,其实伤口已经好了,只是那被掐的印记一直还在,这很不正常。
他把头搭在她肩膀上,“你说如果留疤了,会负责一辈子的。”
叶微漾一愣,“你该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故意留疤吧?况且当时‘一辈子’三个字还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闻言,曾泊言翻身将她压下,哑声道:“你想反悔?”
“什么反悔?”叶微漾白他一眼,“一辈子又不是几个疤就能实现的,你太……太冲动了,下次不能这样了。”说着,她又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好,没有下次。”他低头下去,在她耳边说诱哄道:“那你保证,一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
叶微漾被他嘴里呼出的气流闹得耳朵发痒,伸手推他,“你别闹了,很痒的。”
曾泊言依旧压着她,不动。
叶微漾察觉他的幼稚劲儿犯了,妥协道:“好好好,我答应你。”
曾泊言依旧不动,“不诚恳。”
叶微漾彻底服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咳两声清嗓子,以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我答应你,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得到满意的承诺,曾泊言眉眼带笑,开始抱着她亲吻,从眉梢到鼻梁,从鼻梁到脸颊,从脸颊到脖颈,细细摩挲,就像在缓慢品尝一道佳肴。
叶微漾情不自禁迷失在温柔乡里,任由他啃咬、碾转地吻。
“嗯……”叶微漾突然感觉很热,浑身都很热,特别是曾泊言越吻越向下,已经吻到她胸口了,她难受地咬着牙,却忍不住身体里的躁动,难捱地哼出声。
她这如猫咪的轻哼,柔柔软软,落在曾泊言心头一阵酥麻。
他停下了动作,伸手把她胸前的衣服掩好,然后汹涌地亲吻她的唇瓣,似乎这样能够得到一点发泄。
一开始叶微漾还很享受,觉得世间甜蜜也不过如此了,谁知曾泊言这一吻的时间太长,她受不住,哼哼唧唧地用力推他。
但曾泊言没给她多少喘息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再次覆上她的唇,攻城略池,反复交缠。
叶微漾这回是彻底体验到什么叫窒息,用尽了力气推开了他,不满地控诉:“你再这么吻下去我会呼吸不畅晕过去的。”
语调尖细,仿若娇嗔。
曾泊言笑笑,躺在她身侧,抱着她的腰,沙哑着嗓音说:“声音很好听。”
“嗯?”叶微漾一开始不太明白,想了一会儿才弄清楚他的意思。
她面对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言,你该不会在张家外面听到我故意说给张修的话了吧?”
曾泊言沉默,叶微漾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哎哟,你早说嘛,我直接说给你听不就好了?何必要以吻到我呼吸不畅来达到目的?”叶微漾眉开眼笑地逗他。
她当然知道他可能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曾泊言没再有笑容,脸色沉了以去,颇有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阿言。”叶微漾故意矫揉造作,发出撒娇般的声调。
果然,曾泊言身体一颤,瞳孔放大,深棕色的眸子里晕染着白雾。
“别生气嘛。”她摇摇他的手臂,“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呀?”
要多嗲有多嗲,叶微漾连自己都给恶心到了。
但意外的,对曾泊言很受用,他面色柔和下来,摸摸她的脸颊,说:“都可以。”
叶微漾笑出声,清了清嗓子恢复原声,“你想得倒美。”
“小骗子。”曾泊言抚摸的动作立马变成了捏,不过力度不大。
叶微漾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怔怔地看他,说:“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问。
“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呢!”叶微漾揪着他的手指。
“想去?”某人打趣般问道。
叶微漾松开他的手,平躺在床上,口是心非道:“也没有多想去,只是想看看你住的地方什么样子。”
曾泊言一手环过她的腰,在她的软肉上捏了捏,“最近家里在装修,我打算等房间通风两个月后再带你去。”
“装修?”叶微漾偏头看她,“无缘无故装修干什么?”
“秘密。”他凑近她耳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微漾脑子里瞬间划过各种求婚告白的场面,该不会他在准备这个?
叶微漾心脏砰砰跳,他们才交往不久,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可是心底又莫名的有些期待。
她抱住曾泊言,头埋在他的胸膛,低声说:“好吧,我就认真期待一下你的秘密。”
“嗯。”他揉着她的长发。
叶微漾打了个哈欠,低喃道:“阿言,我睡了。”
“晚安。”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叶微漾在即将睡着前,迷迷蒙蒙也抬头亲了他一下,学着他的语气说:“礼尚往来。”
然后空气静了一静,不久之后,怀里的小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曾泊言把腰上的手拿下,起身关了房间的灯,屋内立马一片黑暗。
随后他再次上了床,右手手臂压在叶微漾的脖子之下,拥她入怀,扯过一边的薄毯搭在彼此身上,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屋外月白风清,更深人静,此刻的共眠温馨,恨不能长绳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