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颐的追求者
邱颐点头,一口把药塞进嘴里用温开水送服,随后将杯子递还给我,微微一笑道:“乔乔,谢谢你对我这么照顾。”
“你说什么呢?好歹你也是我爸手底下的人,跟着我爸几年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你干嘛还要跟我这么客气。”
我将杯子放下,舒口气坐在床外侧的椅子上,抿了抿唇:“本来呢,这几天我来照顾你也是可以的,可是我才刚上班没几天,不敢一下子请好几天的假。所以,真的没办法了。”
“哪里要麻烦你照顾我,跑来跑去的多辛苦。我会打电话给我妈,让她来照顾我,或者是安排人来照顾我也行。”邱颐蔚然一笑,眼神满含温柔的望着我。
第一次,我在邱颐面前也会感觉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就这样,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叮铃铃响了起来,我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目光落在手机闪烁的屏幕上。
邱颐皱眉问:“乔乔,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抬眼,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这才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易宸好听的低沉嗓音:“周乔,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医院,燕姐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所以就放了我的假。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刚好送他来医院。”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公司上班。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擅自做主让你不来上班。”强势霸道的口吻,不给人留一丝辩驳的余地。
我心底那个潜藏的疑问几乎瞬间被推翻,易宸和易恒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一个邪魅无双没正经,一个霸道腹黑又强势,如果说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人格分裂!
我满头黑线的挂断电话,看向邱颐,歉意的垂着眼道:“邱颐哥,刚才公司来了电话,让我立刻去上班。所以,我不能在这儿照顾你了。”
“没事,工作要紧,你先去忙吧!”邱颐仍是温和的笑,整个人就像是温和的白开水一样让人觉得舒适。
我抿唇点头,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快去吧!”邱颐望着我,轻轻一挥手。
这时,他床头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我回头望了眼,停在门边,听他跟电话那头的对话。
“喂,嘉佳,有什么事吗?”
“邱颐,你现在在哪里?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好不好。”
邱颐无奈的一皱眉,为难道:“嘉佳,你自己逛吧,我现在哪也去不了。”
电话那头的人疑惑道:“为什么,你怎么了?”
“我刚才在路上出了点意外,现在正在医院。”
“什么?你出了意外。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一乍,声音虽好听,就是太聒噪了点。
邱颐紧锁着眉头道:“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你让我妈来一趟就好了。我在xx公立医院。”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啊!”电话那头迅速按了挂断,听筒里之只剩嘟嘟声。
邱颐看我还站在门口没走,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嘉佳打的电话,你也知道,她向来就是这么喜欢大惊小怪。”
“我知道,既然嘉佳姐要来的话,我就放心了。”我莞尔一笑,因为林嘉佳这一通电话,让我心头的愧疚减轻了不少。挥手再见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林嘉佳是谁呢?就是邱颐现任的邻居兼追求者。之前楚琳琳也跟我说过,邱颐家是后来搬了家的,搬了家之后的新邻居姓林,家里的孩子就是林嘉佳。
林嘉佳比邱颐小一岁,和邱颐同届,共度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时光,对邱颐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所有人也看得出来,邱颐对林嘉佳并不感冒,因此林嘉佳也一直不敢告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怕被拒绝后,连朋友和邻居都做不成了。
刚刚出了医院大门,我就看到林嘉佳家的私人司机开着车载着林嘉佳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没错,林嘉佳算是富家千金,骄傲的白天鹅。她此刻正优雅的钻出轿车,迈开步子朝着后面的住院部走去。
我望着林嘉佳进了住院部的大厅之后,舒口气,赶忙跑到外面去拦了的士,急匆匆赶往公司。
着急慌忙的赶到十楼总裁办公室,我打开门,深呼吸一口气,望向坐在总裁办公桌后,脸色依然苍白的易宸,歉意的低着头道:“对不起总裁,我来晚了。”
易宸托着腮,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既然来了,就过来帮我把文件整理好。”
我走到他面前,忽然想起他手上的伤,嗫喏着问:“易总,您手上的伤……”
易宸左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洁净的掌心,只留下一道很小很淡的伤口,他轻笑,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我一脸错愕的望着他手上的伤口,吞吞吐吐:“我记得昨天,那伤口明明就流了很多血,不是吗?”
“谁告诉你流了很多血的?”易宸淡淡瞟了我一眼,语调散漫。
“我自己看到的啊,昨天纱布上都染了好多血的。”
“你看错了吧!那不是血,估计你把消毒用的碘伏当成血了。”
易宸拿出一打需要整理的文件,丢在我面前道:“赶紧去整理,我下午就要。”
我再也不敢问下去,拿着文件灰溜溜的溜回自己的小办公室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
易宸像是没事可干,一直托着腮斜斜靠在椅背上,有意无意的看向我所在的位置,可是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不但没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无比的安心。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你习惯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就会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个习惯带给你的心安。
可是,万一哪一天,这个习惯消失了呢?我一边忙碌,脑中一边纷纷乱的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手指一僵,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
身侧的阴影覆盖下来,我动作僵硬的扭着脖子看向身侧,嘿呵一笑道:“那个,易总,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