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寻仇!
韦金凡哦了一声,道“窦兄的伤还没好利索,正在上面的卧房里休息。”
窦文德一听,满是急切的说道“子风,我想上去看看我爸爸!”
龙子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我和林叔在这里筛选一下去篙山少林的人选。现在林阿姨和佣人都已经离开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下来找我们!”
“嗯!窦文德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和殷德一起,回到了地面。
轻轻的推开房门,往里望去,窦文德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在靠窗摆放着的摇椅上,窦天霸静静的躺在上面,眼睛眯着,似乎是在小憩。
温暖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照射在他的身上,此时的窦天霸安静,祥和,只是脸上布满了憔悴,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正在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全然没有了昔日的霸气,只剩下了暮年老人的凄惶。
听到响动,窦天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本以为是林天伦他们,回头一看却看到了窦文德。窦天霸的心中一震,下意识的从躺椅上挺直了身体,刚想要站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闷痛,将他硬生生的又按回到了躺椅上。
“爸,你别动!“窦文德急忙冲了过来,扶住了窦天霸。
窦天霸从来都是只流血不流泪,此时却是忍不住被眼泪打湿了眼眶,握着窦文德的手,上下细细的打量着,目光中充满了温暖的关切。
“文德,你的伤……”窦天霸嘴唇哆嗦着,彰显着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窦文德笑了笑,道“没事儿了!叶前辈说,只要我安心调养,精心调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了。倒是爸爸您,您是怎么受伤的?”
窦天霸轻叹了一声,道“我也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文德,你……你不怪爸爸了吧?”
窦文德呵呵的笑着说道“以前我是有些怪悠,但是现在不怪了。看到您终于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
窦天霸听了好不惭愧,喃喃的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败透顶,还要你这个做儿子的来提点。可恨我以前蒙蔽了心智,竟然不能早点儿领悟你的这一片苦心,害的你承受了如此之大的伤痛,真是让爸爸一差愧的无地自容啊!”
“主公!现在你和文德终于是父子团聚了,何必再提不开心的过去?我们应该着眼美好的未来,不是吗?”殷德走过来,满脸欣慰的笑容。
“对!殷德说的对!我窦天霸总算是悬崖勒马,这几天,我的心里直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踏实。”说着,窦天霸看向了殷德,道“阿德,你是我从小捡来养大的,在我的心里,你和我文德无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就不要再叫我主公,改叫我爸爸吧。”
看到窦天霸的目光中满是殷切,殷德的心中流淌着温暖,眼泪跟着流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喊了一声“爸!”
这一生爸叫的窦天霸心怀大畅,连连点头答应。
“大哥!”窦文德更是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殷德,喊了一声。一时间,卧房内其乐融融,到处都洋溢着父子情。
蓬!
就在这父子三人,沉浸在亲情中,难以自拔的时候,一道雄厚的掌力忽然袭至,洁净的玻璃窗,顿时化作了碎片,被内力裹侠着,形成了一把把尖锐的刀锋直向着三人涌来。
殷德和窦文德同时狂吃了一惊,近乎于本能的一左一右,同时用身体将窦天霸护了住。只听扑味扑味的声响伴随着狂溅的血花儿大作,转眼的工夫,殷德和窦文德便都变成了血人,身上也不知道被射入了多少玻璃碎片,留下了多少血口。而被两人紧紧护住的窦天霸却是安然无恙,连头发都没少一根。
“阿德,文德!”窦天霸大吃了一惊,急忙将殷德和窦文德抱着,掠到了一旁。
见到殷德和窦文德浑身浴血,脸上满布痛苦,尤其是窦文德,本就身体虚弱此时又大量的出血,脸色更是苍白到了极点,一度气若游丝,窦天霸就好像是被人在心口上狠狠的刻了一块肉似的痛。
殷德还好一点儿,虽然血是流的多了点儿,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同时玻璃碎片朵被掌力轰的很细碎,入体不深。可是那种好像被手枪击中的痛苦,让他差点儿没疼晕过去。
“文德,文德!”窦天霸连呼了几声,窦文德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窦天霸的心中又急又怒,一双眼睛直能喷出火来!
“窦天霸,你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了一声娇喝。殷德的面色顿时一变,这个嗓音他很熟悉,是云霞师太。
窦天霸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将窦文德交给了殷德,从被轰碎了的玻璃窗中,飞掠而出。
在外面站着六个女人,云霞师太,周翠云,水,月二仙子,以及钟妙和涵雅。
原来云霞师太见自己和周翠云两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便灵机一动,找到了对窦天霸同样恨之入骨的水,月二仙子。果然,二仙子一听,顿时想起了惨死在窦天霸手下的众弟子,二话不说,便跟着云霞师太和周翠云一起杀到了这里。见到窦天霸掠出,六个女人,表情一般无二,无不充斥着深深的愤怒。
“窦天霸!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月仙子呛得一声,拔出了佩剑,剑锋遥指窦天霸,一声怒喝道。
本来,面对峨嵋派和水月门,窦天霸的心中是有愧的。可是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将对自己的仇恨全都报到了文德的身上,这却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之前的愧疚一扫儿光,眼中同样充斥着焚天的怒火。
云霞师太张望了几眼,现只有窦天霸一个人,却不见龙子风,林天伦等人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沉声喝问道“龙子风,林天伦在哪里?让他们一起出来吧!”有了水月二仙子做强援,云霞师太的胆气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