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年的布局!
规则看着我沉默半晌,旋即说道。
“你的身份很特殊,命更特殊,若非时机已到,我不会选择你。”
我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虽然小幽冥的规则是被我吞噬了,但我现在也算的上新的规则。”
我冷笑道:“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你是强者,值得尊重。”
什么狗屁话!
他一定是在忌惮什么东西,他在等,等变故发生!
而且这个变故还一定与此局有关,很有可能在我身上。
但我自己却浑然不知。
我沉默半晌,问道。
“此局从何时开始?”
规则默然道:“何时?不记年,也记不得。”
“说说吧。”我道。
既然规则要等,我也想听他说说,以此来印证我心中的猜测。
“想必你已经看出了我的布局,我很荣幸。”规则淡漠开口。
“自我吞噬小幽冥规则以来,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去人间,奈何照妖镜一直封印着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开始谋划布局。”
我心思一动,暗想眼前规则的存在怕是要追溯到千年以前。
起码跟姜子牙是一个时代的存在。
而照妖镜真正封印的东西就是他!
幽冥通道也只是附带。
“直到不久前,照妖镜有了异动,有蝼蚁进入了幽冥。”
规则似乎在笑,他继续道。
“变故与我推算的时机相差无几,我有的是耐心,等着转机出现。”
他口中的蝼蚁应该就是吴天池的父亲了。
“此局便以幽冥内独有的活死人为基,战场为引,强者为本,巨坟为契。”
“我用无数活死人的争斗来当做养料,用他们的杀气与死气供养巨坟,把巨坟养到遮瞒上天,遮瞒阳间的规则大道。”
我静静的听着,与心中的想法慢慢对接。
“想要降临阳间,寻常之法定然不行,起码要有阳间人的身份才能事半功倍,只要巨坟埋葬了你,就能瞒天过海,灭了你的意志,我取而代之,进入你的躯壳,代替你在阳间行走!”
是这样,没错。
我一旦被埋葬,就会陷入假死之中。
之所以是假死,是因为此地脱离阳间。
假死后,我留下一个躯壳,规则可以代替我的意志。
如此再去阳间,阳间规则未必会管,因为这座巨坟。
充满了死气与杀气的巨坟,足够遮掩,扰乱天机。
但这个方法到底可行否,我不知道,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可足够一试!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我的躯壳了,保留我的气息,保留我的一切,除了神魂意志!
但这还远远不够,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实力支撑,还不足以扰乱天机。
规则开口道。
“取代你的神魂意志还不够,想要降临阳间,还需要力量,而你作为我的媒介,我新生后的躯壳,力量自然要赠与你,你我也不分彼此。”
“我算到了有阳间人下来,所以那峰皇便是我留到至今的暗棋,你吸收了他的一切,奠定了基础,有了当我棋子的资格。”
原来如此!
“世人如棋,死人如子,那些摆渡人就是完善力量的最后一步吧。”我肯定的开口。
规则默然道。
“这座战场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强者是宝贵的,他们当然有资格成为我的棋子,他们也该感到荣幸,以各种复杂的情绪来填充你的身体,才是真正的完美,才能做到真正的强大与瞒天过海。”
我懂了。
这下全都懂了。
先不说规则无数年来的布局,这在我来之前并不重要。
因为没有我,或者合适的人,根本就无法开启布局。
我来,吞掉峰皇的一切,修复经脉,入局。
关键点是印玺,这是重中之重,是导致如今局面的重要之物。
因为持有印玺者,才能与这方世界产生联系,才能承载强大的力量。
印玺不仅是身份的象征,还是媒介。
因此,开启了这可怕的布局。
我疯狂的杀戮是在成长,完善身体。
过程中,我不仅会逐渐适应力量的增强,也是在打磨自身。
感受自己的死亡,感受他人的死亡,吸收他人的能量。
这个时候的我是在第一阶段,属于成长期。
第二阶段便是杀戮摆渡人。
虽然我没有动手,但摆渡人的死是事实。
毫无疑问,这一百三十七位强者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强大。
我吸收了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不甘,他们的种种情绪。
这不仅会增强实力,也会增强神魂的品质。
这一点有些玄乎,简单来说,身居浩然正气者,无惧神魔。
这就是一个神魂的品质!
而那些猥琐淫邪者,霉运生,小鬼缠。
这样的神魂要之无用,因为他们没有成为强者的资格。
力量与神魂品质全都被我一人吸收,可想而知,我这具躯壳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准确的说是潜力无限!
虽然规则最后会夺取我的意志,可有些东西已经深入身体。
但单单是这些还不行,第三阶段,也是与巨坟布局相辅相成的阶段开启了。
锁链是规则能力,它可以疏导我暂时承载不住的力量,保证我的安全。
然后巨坟降临,假死之局成,规则意志入侵。
以长达不计年的布局和他强大的掌控力,可以在巨坟的镇压下,吸收掉我不能吸收的力量。
此后,规则就可以用我的躯壳,携带着几乎整个幽冥的力量降临阳间!
那时,他既是幽冥,又是我,也是人!
届时,他可以放出幽冥内的所有活死人,霍乱人间。
但我想,废了这么大的劲,他不会这么蠢,定另有所图。
毕竟,阳间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降临的地方。
可以说,这个布局很有想法,但单有想法不行,还必须要有耐心以及一个合适的人!
要算计方方面面,而照妖镜这一方面必须要算到。
但结果如他所愿。
照妖镜威能强大,却不显。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疑点。
眼前的规则本身从哪而来。
他如今又在等着什么?
我看向了金色通天柱,已经撑不住了。
我又看向了悬浮在半空的照妖镜,难道他不是在怕我,而是在怕照妖镜?
可如今照妖镜无人主持,他还在担心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规则淡淡道。
“想知道我在等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我算到了,真正能主持照妖镜的人,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