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走,见见该见的人,说说想说的
我知道纪方明是在关心我,但有些事不能说。
“没什么深意,真要说深意,也只是了却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哦对了,历华怎么样了?”
纪方明看了我一阵,笑道。
“他没事,刚走没多久,彩头都没要,也没有撂下狠话。”
我对历华留手了,而且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一直想踩着我上位,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泥捏的?
我与纪方明聊了一阵,他就离开了,初夏在一旁照顾着我。
但很快,不少门派都来拜访,不过我都让初夏谢绝了。
本来跟他们就没什么交集,何况他们的拜访也带着目的。
下午的时候,我的伤势在蛊虫的帮助下稳定了。
奇怪的是,蛊虫在恢复内伤后,竟然再次沉寂了下去。
仿佛它的忽然苏醒,只是为了帮我恢复伤势。
在我的观察中,蛊虫很虚弱,这次是真的彻底沉寂了。
不过也多亏了它,若是没有它的帮助,我短时间内下不了床。
我也准备明日向北走,带着初夏继续历练。
心云真人见我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劝。
第二天中午,初夏小心的给我穿着衣服,嘴里嘀咕着。
“就算师傅要还情债,她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吧,真是气人。”
我没好气的弹着初夏的额头,说道。
“嘀咕什么呢。”
初夏噘着嘴,也没再这件事上继续纠结,问道。
“师傅,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想了想,说道。
“云州。”
云州距离这里不远,而且城市也不算小。
前阵子我见识了传奇风水大师,李源康的种种手段,再去一趟不但顺路,也看看能否给初夏找点事做。
其实初夏现在没有走事的能力,毕竟才学了没几天,但我的时间不多了,护她一时,早早接触风水,也算是为了她以后铺路。
过了云州就到了北方地界,我准备回蓉城看看。
把初夏介绍给李七拐,介绍给我王家的势力。
顺便,也看看林清音。
林清音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她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的心意。
纵然她很想联系我,但却始终没有,这是她的聪明之处,却也聪明的让人心疼。
至于暗卫影卫,他们也没有联系我,这在情理中,除非大事,否则不会联系我。
还有影卫十七,那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女孩。
记得她在延停养伤,我估计她现在已经不在延停了。
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熟人,吴磊,管旭等等。
他们都没有联系我,不是不想联系,是知道我的性格。
平心而论,我是个内向的人。
不爱说话,不懂得该怎么交朋友,有时候也挺害羞的,也只能用一副冷面孔来遮掩一切。
活着有些累。
但我不后悔,也不想去改变什么,这就是习惯吧,习惯习惯就成自然了。
这次准备往北走,交代交代后事,见见该见的人,说说想说的话,然后回家,在家死了算了。
我是这样想的,因为对于扭转大封禁,确实无计可施。
下午三点左右,我与纪方明等人告别,带着初夏坐车前往了云州。
到了云州,我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才带着初夏出门。
“师傅,徒儿该怎么走事呀,难道就这么瞎逛吗?”
我笑着摇摇头,想起了自己走事的时候,有些怀念的说道。
“大城市有风水圈子,想要走事就要进圈子,然后找到合适的雇主,或者雇主主动找上门。”
初夏面带好奇,问道。
“师傅,那我们要怎么进风水圈?”
我看着热闹的街道,解释道。
“风水圈大同小异,但每个城市的入圈方法却各不相同,不过常见的就是熟人介绍,或者拜访当地的道观,有名的先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摆摊了。”
“摆摊?”初夏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两眼,问道。
“师傅,是那种摆摊吗?”
我顺着初夏的目光看向前方,在热闹的商业街正有一位三十多岁,身穿军大衣,立着“铁口直断”算命帆的男人。
我微微点头,说道:“每个城市都不缺摆地摊的风水师,但一般都是骗子,少有真本事的人摆摊接生意,除非是那种不合群的风水先生,有真本事是真的,但不合群也是真的,所以就只能摆摊来撞撞运气。”
我当初走事就是这么走的,那时候也没多大,性格内向,走南闯北,也没个朋友,只能靠摆摊维持生活,所以真要说怎么进入各个城市的风水圈子,我还真不太了解。
何况,我感觉摆摊也挺有趣的,周围人群形形色色,可以锻炼自己的眼力。
还记得我与闫思彤扯上关系,也是通过摆摊。
不过这次,却是要带着徒弟摆摊了。
初夏没有丝毫的为难,反而相当兴奋。
“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摆摊,在哪摆摊?”
我看了看时间道:“晚上吧,就这条街。”
市中商业街,白天人就这么多,晚上肯定会有更多人。
初夏点点头,问道。
“师傅,咱们要准备什么东西?也像那位先生准备算命帆吗?”
我笑道:“无需准备,现在是考验你眼力的时候。”
初夏瞪着眼睛:“师傅,难道要我用相术看?可是,可是徒儿还没学会啊,万一看错了……”
“放心,有为师在,保证你能顺利的接一单。”
摆摊也有讲究,对于那些骗子来说,当然是哪人多往哪凑,但对于我来说,提前得算上一算。
做事要有目的,才能事半功倍。
风水走事纵然讲究缘分,也要有所准备才行,单纯的碰运气,成功的几率相对很小。
当晚,我和初夏裹着厚实的衣服来到了市中商业街,选择了东南方,搬了两个小马扎坐在角落。
不过初夏这丫头让我有些无语。
“师父,我想吃关东煮。”
“师父,你吃什么味的糖葫芦。”
“呀,师父,这是糖人呀。”
我看着初夏兴奋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