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现在叫回韩智霖已经晚了,宁安也猜到了我的想法,脸色同样一变。
  “三爷,难道我们想的,韩福山也想到了?”
  我点头道:“如果韩贵真的死了,韩福山就有问题,这一切就是他做的,但那个时候,我们也会成为全村的敌人!”
  此时,韩智霖也刚刚说完话,村民们短暂的愣住,然后讥讽道。
  “韩智霖,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柏山对你啥样我们都看在眼里,那是亲得不能再亲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柏山的?”
  “你现在还诅咒韩贵,你还是人吗?这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呸!”
  韩智霖神色焦急,我招了招手道。
  “回来吧。”
  韩智霖只能不甘心的回来了,神情低落道。
  “王先生,这事真的会是村长做的吗?”
  我叹了口气,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说了句。
  “是不是他做的,很快就出结果了。”
  韩智霖没懂,但十几分钟后,他明白了。
  差不多全村的男女老少拿着武器把别墅给围了起来,夏医生站在人群前面,神色悲愤的吼道。
  “韩智霖,你个畜生!你怎么能,怎么能对自己村子里的人动手,咱们全都姓韩,咱们是一家人啊!”
  韩智霖正在不解,看守我们的村民急忙询问怎么回事,夏医生就把韩贵死的消息说了出来。
  看守人顿时惊呼道:“我草,刚才韩智霖跟我说韩贵会死。”
  什么?
  大家愣住了,接着看我们的眼神恨不得撕碎我们!
  夏医生身子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引来了道道担忧的喊声。
  “夏医生,村长已经倒下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倒下啊。”
  “韩夏,韩夏!!!”
  “啊!我杀了你们!”
  村民们双眼通红,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要冲上来,但被人给拦住了。
  夏医生喘着粗气,颤抖的指着我们道。
  “畜生!畜生!”
  韩智霖呆住了,我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成叔的脸上。
  成叔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质疑,他终究还是动摇了。
  我心中叹了口气,说道。
  “暂时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如果非要动手,以突围为主,不要伤人。”
  宁安沉声问道。
  “韩福山这个时候肯定还有安排,我们难道就干等着?”
  我皱眉道:“咱们出去容易,可一旦突围出去,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
  眼下也是没办法的事,韩福山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搞动作,可我们根本无法阻止。
  先不说风水组织的人给不给机会,如果现在跑了,全村肯定戒严。
  我们回头再想查什么,那就处处受限制了。
  甚至这些村民会拼命!
  但现在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虽然局势被动,可我们也是顺其自然的防守。
  因为我们现在只能防守。
  万一韩福山就等着我们出去找他呢?
  到时候在入套,可就不是被人冤枉这么简单了,没准就是死人了。
  我想了想,出面说道。
  “大家听我说一句。”
  村民们骂声一片,我运足内力喊道。
  “大家听我说。”
  嗡的一声,我的话震得众人下意识的住嘴。
  我深吸一口气,从屋里拿出了一根实心的铁条,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下,用两根手指给掰弯了。
  村民们脸色骤变,全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然后纷纷戒备起来。
  我扬了扬铁条道。
  “除了韩智霖,我们六人都可以轻松的做到这点。”
  村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的扫视。
  我继续道:“是,以我们的实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我也知道大家不相信我们,可我还是要说,人不是我们杀的。现在,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们一天的时间,等明天你们是想通报还是有其他的处理计划,我们都接着,但这一天我希望大家能和平相处,可以吧。”
  通报,我估计他们不会轻易选择,因为幻株这个东西有些敏感,虽然对人体无害。
  而且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们杀人,通报暂时不是上策。
  对于韩家村的村民而言,上策不在于他们,而在于威望极重的韩福山。
  深山之村,一言堂这种事屡见不鲜。
  果然,我的威胁还是产生了效果,夏医生被人扶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旋即说道。
  “大家稍安勿躁,等我先救醒村长再说,先把他们看住,我问问村长是什么意见。”
  村民们明显对我们有了一些畏惧,纷纷表示同意。
  女人和小孩停留了一阵就纷纷散去,成叔要走的时候我开口道。
  “成叔,能不能告诉我韩贵是怎么死的?”
  成叔犹豫半晌,还是说道。
  “跟韩柏山和韩豁子的死因一模一样。”
  顿了顿,成叔看了看韩智霖又看了看我们,转身道。
  “你们好自为之吧,如果真是你们做的,我希望你们能自首。”
  韩智霖伸手唤道:“成叔,现在,现在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成叔脚步微顿,然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拍了拍韩智霖的肩膀,把别墅大门关上,然后陷入了沉思。
  沈孟非沉着脸问道:“你要一天的时间有什么用?还不如我们突围出去找韩福山!”
  谭盛林冷斥道。
  “蠢货!韩福山没准挖好了坑等着我们跳呢,小三爷做的对,我们与其去找他,不如在这里等着他,通过种种事情看,韩福山有除掉我们的心。”
  沈孟非脸色难看道。
  “那我们就干等着韩福山出招?”
  宁安冷斥道。
  “闭嘴!”
  一时之间,我们全都沉默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韩智霖。
  “我看韩豁子家中也是阴气浓郁,难道他也是晚年丧子?”
  韩智霖一怔,然后点头道。
  “平叔两年前死了孙子。”
  我顿时愣住了。
  韩贵三年前死了孙子,韩豁子两年前也死了孙子,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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