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李松?
啪。
我伸手扣住了李松的拳头。
冷声道。
“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
“去你大爷,真当老子好骗!”
李松双脚向上一登,奔着我的脸就踢了过来。
我心中凛然。
他会功夫!
下一刻,我手腕用力,直接扭的李松龇牙咧嘴。
“安静点。”
此时的李松也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身子在棺材里扭成麻花,扭着头,瞪着眼睛。
“你,你是三爷?”
我微微皱眉,
“说,怎么回事。”
“三爷,你先放开我。”
我松手,无比冷漠的盯着李松。
他会功夫,在我预料之外。
而且,他的反应有些大。
李松撑着棺材跳了出来。
活动着身子,碎了一口。
“三爷,刚才有人冒充你。”
“冒充?”
“你走后没多久,我正在守着小姐,呸呸,守着子母煞。”
“可是没想到,这子母煞竟然跳出棺材,跑了。”
说到这里。
李松脸色苍白,眼底惊恐。
他咽了口吐沫。
“我当时吓了一跳,但你吩咐过,要看好子母煞。”
“我就想去追,后来你忽然出现,告诉我这是你的手段,不必去追。”
我听着李松绘声绘色的形容。
心中分析他话中的真假。
却没有打断他的描述。
“我肯定信三爷你的话,就没去管。”
“可是后来,三爷你直接把我推倒在棺材里,拿着一把匕首就要杀了我!”
“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身子一沾棺材,就感觉脑袋沉的不行,就昏了过去。”
李松心有余悸的看着棺材。
问我。
“三爷,这是不是有人冒充你?”
我没答话。
而是不断的打量着李松,只把他看的发毛。
“三爷,你别这么看我啊。”
“你亲眼看到子母煞跑了?”
“对,我敢保证,我是亲眼所见。”
我陷入了沉思。
有我的令旗在,别说子母煞。
就是成了气候的邪祟,也不会像李松说的这么轻飘飘的跑了。
可是他言之凿凿。
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
更主要的是。
他看到另一个我,要杀他?
躺在棺内昏过去很好解释。
毕竟这口棺材已经成了阴棺。
正常人躺进去肯定阴气入体,影响体内阴阳。
陷入昏迷很正常。
甚至我再晚回来一会,李松都有可能昏死。
可是这里面有问题。
对于李松。
他给我的印象是忠心耿耿,生意人的圆滑。
对闫思彤好的没话说。
从这件事鞍前马后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甚至不怕邪祟,虽然心里有恐惧,可依旧冲在前面。
换做正常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还以表忠心?
早就跑了。
可他依旧留了下来。
我看着畏畏缩缩的李松。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才是幕后黑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首先,他对闫思彤的忠心是个问题。
其次,在我刚刚把线索定在沈旭东身上的时候。
第二天他却死了。
接着,陆星辉的线索也是由李松来提供。
那辆路虎。
这么想。
我所有一切的推断,好像都是李松在牵着我的鼻子走。
然后今天找到了这子母煞。
风水师出现,子母煞丢失。
调虎离山?
我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李松。
然后从袖口拿出了令旗。
“认识它吗?”
“三爷,这是你,不对,是那个假的你让我拔掉的。”
他伸手要拿过去。
我收了回来。
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
“你会功夫?”
李松微微一怔。
接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三爷,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算不得什么,跟您比,那就是老鼠见了猫。”
我笑了笑,摆摆手。
“回吧。”
回去这一路,我脑子里不断思索着李松的表现。
是巧合?
还是早有预谋?
令旗主生门。
邪祟不入侵。
子母煞自己跑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那又不是什么草木精怪,压根就没有意识。
子母煞一定是被人给抬走的。
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可是李松应该没道理是幕后黑手。
如果他是。
何必去寻我?
这才是最大的破绽所在。
难道这也是针对我的必杀之局?
是我今年的劫难吗?
与我的贵人一起经历劫难?
我看着前面开车的李松,看着他的背影。
翘起了嘴角。
“有意思。”
“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刚刚进屋,我就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
李松捂着鼻子。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我脸色一变。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臭味是金光符慑服邪祟的味道。
我急忙奔着楼上跑去。
越跑,我的脸色越难看。
这一路,有打斗。
是金光符与邪祟。
推开闫思彤的房间。
先是一股烧纸的味道扑鼻而来。
接着看到闫思彤横躺在床边,她被人移动过。
而且,她的身边没有了我给的金光符。
屋子里无比凌乱。
小蝶缩在墙角昏迷不醒。
她脚边不远处,还有一小堆灰烬。
金光符被烧了?
再看屋子里,没有了小凤的身影。
我沉着脸来到闫思彤的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
有气。
可是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再看她眉心三角形的印记。
我脱口而出。
“箭头七字钉!”
李松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怎么回事,三爷,小姐怎么了?”
我豁然转过身,盯着李松。
“三爷,你看我干什么啊。”
“箭头七字钉,锁三魂七魄,打入身体内部,永远不得清醒。”
“你可以理解为植物人,意识还在,永远醒不过来。”
“什么?”
李松神色大惊。
“三爷,你是说小姐,小姐她!”
“不错,闫小姐现在就被箭头七字钉所困。”
“三爷,那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李松急的要上前。
我直接伸手拦住了他。
“这等邪恶之术,乃是道门中的禁术,施展要耗费至少三十年的道行。”
“与此同时,施术最少也要八个时辰。”
“昨晚我们八点多出发,凌晨七点多回来,来回接近十二个小时。”
“对方施展这等邪术,说明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现了。”
我面色阴沉的看着李松。
“这是要把闫小姐往死里逼,一旦术成,可保四年沉睡,介时异胎出生,再无回天之力。”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松神色骇然,在我的逼迫下,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