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煞
一听我这么说。
李松浑身哆嗦,竟然开始后退。
我拽着他。
“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三,三爷,你说这不是葬人的,那是葬什么的?”
他说话都直打颤。
我笑了笑。
“不管葬什么,你挖开不就知道了?”
“三爷,咱能不挖吗?”
他环视一圈。
皎月虽然通亮。
可我们如今站在山下,一片杨树包围,月光映照下。
树影张牙舞爪。
拉长的影子延伸至我们脚下。
聚阴之地本身就汇聚四方阴气。
再经我这么一说,周围阴冷之风阵阵吹袭。
肯定给李松吓得不行,勾动了他心底的恐惧。
我哦了一声,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挖就回去吧,到时候闫小姐出了什么问题,别怪我头上。”
我直接转身离开。
李松急忙拉住我。
他咬着牙。
“三爷,我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东西都带来了,不挖岂不是可惜了,有我在这,保你无事。”
我们两人来到了陆星辉的墓前。
一个拱起的土包上,插着金刚石的墓碑。
石碑通体漆黑,显得有些不协调,很是怪异。
“开始吧。”
我站在一旁,吩咐了一句。
李松咽了咽口水,脸上肥肉紧绷,呸呸两声,挥着铁锹就开始挖了起来。
安静的环境下,只有呛呛的铲土声。
大约半个多小时。
他才挖开墓碑的周围。
接着我上手,我们用绳子捆住了墓碑,我俩合力把墓碑拽开。
下面漏出了坑洞。
我拍拍手站在一边。
李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神色紧张,回头看了我一眼。
“三爷,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李松开始顺着宝顶挖,不时,宝顶挖开。
坟坑出现。
一口两米大小的漆黑棺材出现在眼中。
我双目一凝,打量着这口棺材。
在我眼中,四面八方的阴气都汇聚在棺材里。
“草,真他么冷啊。”
李松在下面骂了一句。
“三爷,这坟坑赶上冰窟了。”
“开棺。”
我跳下去,顺手把撬棍扔给了李松。
接着,我们两人沿着一个方向共同使力。
吱吱吱!
周围传来刺耳的声音。
吱呀吱呀的让人心中恐慌。
“三,三爷。”
李松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倒是使劲啊。”
我皱眉道。
“阴气压顶,这棺自然沉,再来。”
吱呀,吱呀。
棺材盖上下启动。
就在我和李松撬开一边的时候。
忽然。
狂风大作!
树叶哗啦啦作响。
尘土飞扬,盖了我和李松一脸。
平地起风,吹动着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我抬头看了眼四周。
四面八方袭来的阴气,竟然遮住了月光。
周围树木仿佛遮天蔽日,整个环境清冷的吓人。
李松往我身边靠了靠,脖子僵硬的看着四周。
“三爷,咱还开吗?”
“开。”
我没理会让人心慌的环境,接着使力。
李松看我动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使力。
吱呀,吱吱吱!
蹦蹦蹦!
棺材钉接连被我和李松撬开。
接着轰的一声。
棺材盖彻底松动。
李松身子一个趔趄,栽歪在坑壁上。
我丢下撬棍,棺材盖被撬开的瞬间,大量的阴气开始外泄。
却凝儿不散。
三年时间!
这口棺材已经变成了阴棺。
很难想象,这里面到底葬的是什么。
沉默半晌。
我看着直冒冷汗的李松,问了句。
“恢复力气没有?”
李松点点头,接着摇头。
我冷着脸。
“那还不快把棺盖掀开。”
“三爷,这里到底有什么啊,咱们,咱们不会挖出邪祟来吧。”
“是不是邪祟,你马上就知道了。”
我直接把李松拽了起来。
“动手吧。”
李松深吸了一口气。
双手小心的顺着棺材盖与棺椁的缝隙,插了进去。
接着,猛地一掀!
轰!
棺材盖被掀到一旁。
然而看到里面躺着的东西。
李松啊的一声尖叫。
“草!三爷,三爷!”
李松口中大叫着我的名字!
我心中也是吃惊不已。
虽然看到聚阴之地后,我多少猜到了一些。
可真当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头皮有些麻酥酥的。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两个人。
一大一小。
一个女人,一个婴儿。
只是这个女人。
竟然是闫思彤!
她身穿红色衣裙,脸上有很浓的妆容。
就像是唱戏的花旦。
头戴凤冠。
眼睛圆睁着,死死的盯着我们。
活灵活现,像是闫思彤本人躺在这里。
在她身旁,则是依偎着一个婴儿,身穿红色的肚兜,古怪的是。
婴儿扎着一根小辫子。
肥嘟嘟的脸蛋上涂着腮红。
很安详的靠在“闫思彤”的身边。
这一大一小,活灵活现。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你。
任何人看到都会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
李松更是哆哆嗦嗦的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抄起他。
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别慌,这是假的。”
“三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松牙齿打着颤。
畏畏缩缩的不敢去看棺内。
我皱着眉,看着好像死死盯着我的“闫思彤”,心里也是相当怪异。
“阴气为根,替身为叶,这是子母煞。”
“三爷,什么是子母煞?”
“借腹生子必不可免的一环,所谓的替身则是一种皮,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皮。”
我看了李松一眼,继续道。
“替身吸收阴气,凝聚真身,然后形成一种煞,也叫阴煞”
“阴煞与闫小姐本人有冥冥之中的联系。”
“就像你与你父亲之间的关系,血浓于水,不管何时,都有血脉牵引。”
“也如风水择阴宅,可以在冥冥之中,影响子孙后代。”
我表情逐渐凝重。
“眼下这子母煞也是一个道理,只是对方把这种联系具象化了。”
“有它在,可保异胎顺利生下来!”
李松忙问。
“三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肯定要破了这等邪恶之术,只要破了子母煞,闫小姐再无性命之忧。”
“三爷,要怎么破?毁了它?”
李松神色纠结的问我。
我沉吟道。
“先抬回去,再从长计议……”
我刚说完这句话,猛地回头喝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