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换阵
我瞥了李松一眼。
沉吟道。
“世上小宝分两种,一种是婴儿死后被邪恶之人炼化,形成小宝,行聚财之势。”
“不过,这种方法有违天和,宿主会受到反噬,小宝性格暴虐无常,不好控制。”
“还有一种便是借腹生子,也就是由人生出来的小宝,天生天养,属于先天之灵。”
我顿了顿,看了看李松三人吃惊的表情,继续道。
“闫小姐八字不错,山头火命,偏财运亨通,本身又是做主播行业,属捞偏门之财。”
“以八字来看,四个年头后,也就是第七年的七月七日,始行大运。”
“此时异胎出世,不但会让异胎聚财运命格,还可以一心一意的被幕后人驱使,没有反噬。”
李松忙问。
“三爷,那小姐到时候会怎样?”
“异胎出生之时,就是她丧命之日。”
李松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三爷,你可得想想办法啊,能不能把这胎堕了?”
我喝了两口水。
“封印容易,堕胎难,三年孕育,已经胎成,不易动胎。”
我话说一半,没说全。
堕胎是难,可对于我来说,费不了多少手脚。
不过暂时不能堕掉,我这贵人三年凝煞,中途要是堕胎,她的身体必会遭受反噬,背后之人更会提高警惕。
甚至不会再露头,眼下稳住身体最重要。
然后再一点点引诱背后人出手,抓住尾巴。
两个女孩浑身一颤,恨不得挤进我的身体里。
李松面色阴沉,脸上肥肉都紧绷起来。
“三爷,老李求求你了,一定救救小姐。”
看他的态度,显然动了杀心。
我打量他几眼,开口道。
“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出手解决,眼下先破了聚煞阵,改换天地,制衡闫小姐体内的异胎再说。”
“行,都依三爷。”
我站起身看向别墅前面的山头,紫气东来是完全吸收不到,日头落山,又有别墅格局阻挡。
标准的聚煞阵。
想要破不难,只要离开这里就成。
甚至改变一下风水格局也可以做到。
但想要钓鱼,暂时不能离开。
我想了想,看李松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
“买八面三米高的两面镜。”
“得,我这就去办。”
“等等。”我叫住了他:“别忙,再找些钻井师傅。”
“记住,必须要找五月初五,九月初九,大年三十,或初一出生的人,生辰可以前后推几天,但超过七天的不用。”
“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李松好奇的看着我,两个女孩也是面带疑惑。
我解释了句。
“这三种生辰之人,自身阳气最足,用他们来打井,可以镇散地下煞气,同时,这口井也就变成了阳井。”
“再配合八面镜子,便破了这聚煞阵,改变风水格局,可以起到去煞补阳的作用。”
李松三人听得迷迷糊糊,我也没再往深了说,挥挥手。
“给你一天时间,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必须完成。”
“得,三爷,我这就去准备,那小姐……”
“你去你的。”
李松临走的时候把两个姑娘给拽走了。
我没理会,看着窗外的这座山,翘起了嘴角。
风水博弈吗?
风水一道很好理解,通俗来讲。
择地,乔迁,选坟,房屋,古建筑,筒子楼等等。
都有风水格局盘踞,都需要风水师来把持。
再往深了说,风水源于山川河流之脉。
眼前这聚煞阵便利用了大山作为依托,房屋格局作为辅助,形成聚煞阵。
布置聚煞阵不难,就算没有这山,一个简单的屋子也可以成阵。
只是阵分大小。
这座聚煞阵就不小。
对于一般的风水师来讲,想要破阵,除非离开,或者把前面的山给夷平。
否则,难破。
三年聚煞,即便把房子拆了重建,此地也成了阴煞之地。
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不难。
甚至把聚煞阵变成有益的阵。
在风水博弈中,不能单纯的以力破万法,这样就太死板了。
可以根据本来的格局,添加道具和减少道具,同样能起到破阵的效果。
而我要做的不是破阵,而是改天换阵!
……
傍晚的时候,李松带着一批人回到别墅。
我看了看,心中点头。
这几个打井师傅都是阳气足够之人,可以镇压煞气。
我先是带着他们来到后院,找到煞气的薄弱点,也就是聚煞阵煞气最稀薄的地方,让他们在这里打井。
接着带着几个工人,爬上了别墅前面的房檐。
我在心里计算着位置,然后让师傅们钻眼,把镜子挂上去。
前面挂六面镜子,分别放在每一个能折射阳光的方位。
后面挂两面镜子,一面在前,一面对着阳井。
这样,阳光就可以通过镜面折射过来,笼罩别墅。
后面两面镜子对折,一面迎接前面镜子折射的阳光,然后再次折射给对应阳井的镜子。
前后相辅相成,阳气自然循环。
这口阳井也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阳气,而井水包容煞气,如此一来,整个聚煞阵的格局就变了。
这还不算什么。
别看八面镜子一口井,看似简单,实际上是形成了一个太极!
煞气像是太极阴阳鱼的阴鱼,阳井像是阳鱼。
太阳光照射,太极运转,就可以滋补闫小姐的身体。
去煞补阳,可以持续封印她体内的异胎。
布置完这一切已经半夜十一点了。
李松给了很大的红包,这群工人才收起了怪异的眼神,喜滋滋的离开。
刚刚送走工人,李松急忙问我。
“三爷,这就成了吗?”
我点点头。
“这两天就不要让闫小姐出去了,好好在屋子里补补。”
李松神色一怔。
“三爷,小姐她什么时候能醒?”
我看了看时间,起身笑道:“醒了。”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李松急忙噔噔噔的跑上楼。
还没等我进屋,闫小姐就发出了惊恐的喊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别乱动,你身体没事吧。”
“李松,这是什么!”
“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起码还有力气尖叫。”
我靠在门沿上,看着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惊恐的闫小姐,淡笑一声。
在床上,满是黄色液体,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极为恶心。
“你是谁?”
李松急忙介绍。
“小姐,这是大名鼎鼎的风水师,王三爷,是我请他来救你的。”
接着李松向我介绍。
“三爷,这是我家小姐,闫思彤。”
我点点头。
闫思彤睁大眼睛看着我,神色不满。
“风水师?你找风水师救我?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敲了敲门沿。
“闫小姐,现在不是你质疑我的时候,而且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不是一无所知。”
闫思彤浑身一颤,眼神惊恐。
她虽然疼痛难忍,几欲癫狂,可不是全然不知。
三年了,每次腹内疼痛,都像是分娩一样。
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陌生,很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次“分娩”痛苦的到来。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能再刺激她,问道。
“你腹中异胎,乃是无根种,你好好想想,在查出怀孕之前,和哪个陌生人接触过吗?”
“或者与谁单独相处过,吃过饭?”
闫思彤看着我,惊恐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想了半天,猛地开口。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