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

  肖梅茹取下了头上的帽子,原本藏在面纱下面,整张惨白的脸和红的让人害怕的唇无一遗漏的出现在了柏乔的面前。
  柏乔突然发现自己不记得,原来肖梅茹长得是这样的,他一下子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他的这点表情的变化被肖梅茹尽收眼底,肖梅茹似乎是受到了极大地精神刺激,忽然大笑着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
  柏乔不以为意的挑着眉把肖梅茹的歇斯底里尽收眼底,对着施欢说:“事情就这样办了。”说完,转了身从施欢身旁走开,从肖梅茹如怒火燃烧的眼神中不见了。
  柏乔脚上的皮鞋,发出了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施欢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肖梅茹的脸上出现了癫狂的高兴,就和人们末日狂欢时候的样子一样,施欢有些紧张,有些错愕的看着肖梅茹,肖梅茹却不顾施欢的眼神,转身朝着病房里面走去了。
  施欢在那里站了一会,进去病房,就听到肖梅茹在和肖言说话。
  两个人的说话的内容却是肖博凯,肖梅茹严厉的训斥着肖言,说他忘恩负义,不顾舅舅死活。
  肖言只是叹气,却不和她争辩,直到肖梅茹终于把火气全部发泄完,肖言才慢慢的说:“妈妈住在酒店吗?”
  肖言巧妙地把话题转移了,肖梅茹却说:“我不住在酒店住哪里?”说话的时候语言悲切,看着就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肖言笑的勉强,说:“我让他们买一套小别墅,您先住着。”
  肖梅茹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了,说:“我怎么听说你住在天琴湾的别墅,那里可是数一数二风景好的地方,为什么你不说让我和你一起住在那里去?”
  肖言听了这句话,眼睛眯了起来,说:“柏董,柏乔也是住在那里的,你要去也行。”
  肖梅茹震惊的看着肖言,说:“怎么?他和你住在一起?怎么会?他不是还有姜月华?”
  肖言闭起了嘴,却不再回答她。
  肖梅茹好半天才从惊讶中回过神,说:“那你就赶紧给我买套房子,还有,我给你说的你舅舅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
  肖言点了点头,埋头去看文件了,肖梅茹看着肖言不理睬自己了,正要对着施欢说什么,却听到肖言说:“已经晚了,医院的探视时间早就过了,妈妈应该遵守规定。”
  这个规定,肖梅茹明白,说的是肖言赡养肖梅茹,让她尽情挥霍,可是却不能触碰他的底线,不能欺负施欢。
  肖梅茹狠狠地白了施欢一眼,就出了病房。
  一下子,病房安静了下来,施欢只是感觉空气这才流动了起来,她大口的呼吸着,似乎要用这充沛的氧气填满自己的胸腔。
  施欢现在才知道,肖言是站在自己这面的,即使肖博凯是他的舅舅,肖言也没有打算把肖博凯买凶杀人的事情藏匿起来,一下子,施欢心里又是心疼肖言,又是感激他的所作所为。
  肖言看着施欢的样子,对着施欢说:“累了吗?”
  施欢勉强的笑了笑,说:“没有累,我陪着你好了。”
  肖言笑着说:“要不是你是我的妻子,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们家这么不堪的画面。”
  施欢有些心疼的看着肖言,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伸出了双臂把肖言紧紧抱在了怀里。
  施欢的手臂纤细,抱着肖言并不能把他完全抱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怀抱,让肖言感觉到了温暖,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肖言觉着自己就是一叶扁舟,在风浪中闯荡,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自己休憩的港湾。
  肖言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享受着施欢的温柔与爱。
  特助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的是这样子的情景。
  施欢有些不好意思的马上放开了手,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医院的浴室并不像是家里的那样还有浴缸,只是有简单的淋浴,施欢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听到外面的两个人还在聊着工作。
  施欢小声的从浴室出来,在外间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朦朦胧胧不知道过了多久,施欢只感觉有人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施欢摇了摇脑袋,然后继续睡,这才听到有人在唤着自己的声音:“醒来去床上睡了。”
  施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肖言正望着自己,施欢把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发出了撒娇的声音。
  肖言一下子笑了,反手在她的脑袋上揉着,说:“我们去床上睡。”
  施欢这才睁开了眼睛,说:“几点了?”
  肖言看着施欢的眼睛,说:“凌晨了,我们休息吧。”
  施欢抱着毯子跟着肖言走到了床边,极其依赖的就那样跟着他。
  医院的单人床委实太小,可是却让两个人贴得更加近了。
  两个人贴的那么近,施欢只感觉隔着衣服,肖言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肖言看着施欢,怀里的她脸色微红,睫毛轻颤。
  肖言低头就吻在了施欢的嘴上,两个人气息都有些凌乱,施欢说:“好好休息。”
  肖言轻笑出声,小声在施欢耳边说:“你是我的灵丹妙药,没有你我怎么睡得着?”说着,吻的更深了。
  又过了两天,柏乔那面派出去的人传来了好消息,已经从黑道打听到了是有人出重金买叶雄的性命,而那个人也是被人家雇佣的。
  一时间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没有理清楚,可是却已经有了突破口,就像是天上的乌云,被光亮撕开了一道口子,马上黑暗就将毫无遁形。
  赵全树那面,也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倒是安静了不少,可是每天还是有警察例行来医院问话。
  叶雄死了,那段时间玩惯女人,喝惯花酒的赵哲兴却是很郁闷,赵哲兴没有了叶雄的免单,没有钱在外面大肆挥霍了。
  这天,赵哲兴正在夜总会里面玩,那面来了一个男人,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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