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
今晚的施欢精神很放松,脸上也是泡了温泉以后而有的红润,更难得的是施欢主动搂住了肖言的脖子,然后凑近吻着他。
虽然施欢吻的蜻蜓点水,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可是肖言对于她的主动倒是十分高兴。
肖言一翻身,让施欢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施欢对于这个姿势有些无措,但是还是用自己的感官,搂着肖言亲吻着。
施欢原以为两个人还是会和原来一样,不想肖言拿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施欢的手指轻轻触摸在肖言的皮肤上,就像是极小的电流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肖言身体有了更加强烈的反应。
外面温泉区的灯都已经灭了,肖言搂着施欢靠在自己的心口,施欢听着肖言强劲有力的心跳,心里是十足的安静。
施欢把嘴巴凑到了肖言的耳边,说:“肖言,我爱你。”
肖言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应,却只是因为房间太暗,施欢没有看到他的口型—施欢,我爱你。
施欢以为他睡着了,有些害羞的自顾自的说着:“我现在其实很想有个我们的孩子,虽然我还年轻,可是我很想当妈妈了,要是我们有个孩子,可以像你一眼聪明,要是男孩的话……”
施欢说着说着睡着了,肖言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肖言知道一个女人想为你生个孩子,是爱你爱到了极致,想和你分享生命中的一切,想让两个人的血脉融为一体。
肖言把施欢往怀里搂了搂,秋日的山风夹着花香,裹着蜜意,清凉地吹在整个温泉山庄。
蒋晨阳站在窗口,挂了电话。他看着整个山庄地理位置最好的一间房灯全部灭了,他拿起了一支烟点上,烟头的点点星火在忽明忽暗之间闪烁,在他的窗口,就像是黑夜森林里狼的眼睛,窥视着一切,觊觎着远方。
晚上,花篱落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打开窗户看到了蒋晨阳屋子的灯并没有关上,她也站在夜里,脑子里一片混沌。
花篱落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了蒋晨阳的屋子,抬起手敲了门。
却不想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蒋晨阳穿着休闲的衣服,看着并没有要睡觉的打算。
他看到了花篱落站在自己门前,一点也不意外,问:“请问花小姐深夜造访,有什么事情吗?”
花篱落仰着头,与蒋晨阳对视,说:“我没有明白你说的话的意思。”
“哦?那花小姐需要什么样的解释?”蒋晨阳靠在门口,原本被身体挡着的门开了一半,花篱落只感觉这一半敞开的门就像是迷宫的入口,也许里面没有出路,也许会柳暗花明。
见她半天不说话,蒋晨阳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见她好半天不跟上来,蒋晨阳拿着酒杯坐在了沙发上,声音远远地传来,音质好听的就像是浑厚的管弦乐的声音,他说:“花小姐是想在外面谈吗?”
花篱落进了屋子,走到了蒋晨阳对面坐了下来,说:“蒋先生是喜欢欢欢吗?”
蒋晨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花篱落又问:“如果我说我喜欢蒋先生,不知道蒋先生怎么想?”
蒋晨阳并不意外花篱落突然的表白,说:“施欢是如何取悦肖言的?你可以试一试。”
蒋晨阳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进花篱落,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上,只是摩挲着,却并没有抬起她的下巴。
挑逗的语气从花篱落头顶传来:“花小姐怎么想的?”
花篱落看着近在咫尺的蒋晨阳酒杯里的酒被他晃得左右摇摆,她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坐在船上的人,胃里面翻江倒海起来。
花篱落不敢看他,更不敢直接问当年的事情他是否原谅了自己,她只是盯着蒋晨阳手里的酒杯,明亮的酒杯折射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光,聚集在了一起,异常的明亮,照着她自己渴望被爱的眼神。
随着蒋晨阳摸在他下巴上的指腹越来越重,花篱落终于抬起头,对着他说:“那我现在开始追求你可以吗?”
这句话倒是让蒋晨阳一愣,他眼眸眯了起来,让花篱落分辨不清他眼睛里透出的光彩,好一会她才说:“我以为花小姐喜欢用最快,最极端的做法。”
花篱落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缩,他是在暗示那件事情,还是现在的事情?花篱落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蒋晨阳突然拉开了和花篱落的眼神,说:“听说你将来要继承花家的产业,我以为你至少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现在看来你对于自己想得到的,也不是那么渴望。”
花篱落看着今天的情景,一下子就明白了蒋晨阳的意思,她想着,她虽然和施欢玩的大,平时酒吧、夜店那些地方都没有少去,可是却一直有施欢的哥哥施宇宁保护着两个人,两个人除了某次意外,但那也是被肖言给救了,并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
蒋晨阳看着花篱落没有什么动作,走到桌子旁,把酒杯放了下来,杯子里面的液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蒋晨阳走到了门口,对着花篱落说:“花小姐,时间不早了。”
花篱落明白蒋晨阳这是要送客,她的双手捏了两下,指甲让她的皮肤生疼。她冷静了一下,迈开步子,绕开了蒋晨阳出了屋子。
蒋晨阳也不留恋她,说了句:“晚安。”就在她的身后把门关上了。
花篱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压抑的呼吸有了新的生命。
花篱落步履沉重,失魂落魄的沿着走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花篱落一下子靠在了门框上,她想起了自己最近相亲的男人们,又想着自己对蒋晨阳的感情,一下子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插入头发,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篱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调整了一下声音,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