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你?
男人咬着带血的刀子的脸上突然有了邪佞的笑容,看着狰狞可怖,许魏还在想着对策,男人的身体突然前倾,带着施欢从上面滚下去。
许魏吓得赶紧跑去拉施欢,却看到附近蒋晨阳对着男人又是一拳。
施欢被许魏拉了起来,许魏看着施欢脖子上的伤口,想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下来帮她止血。
可是施欢却朝着刚才那个方向跑了起来。
许魏跟在她的后面,施欢没有了力气,一下子跌倒在了路上,她指着上面说:“肖言和我哥哥在上面。”
许魏赶紧朝着上面跑去,却是看到了一片废墟。
许魏大喊着:“肖言,肖言你在哪里?”
废墟边上有人虚弱的声音传来:“救命,救命。”
许魏赶紧去徒手搬起了木头,终于露出了一只手,许魏大叫:“肖言,你怎么样了?”
那个声音说:“肖言在里面。”
许魏对着施宇宁说:“你先坚持一下,我去看看。”
施宇宁嗯了一声。
许魏在一大片废墟上漫无目的的乱刨着,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下面的人也上来了,大家七手八脚不一会废墟上的木块就被清理了很多,施宇宁和肖言都找到了。
施欢听到了肖言被找到了,还有呼吸的时候,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晕过去了。
等着施欢再次醒来,只觉着脖子上传来了的疼痛感伴随着呼吸一下子一下子抽动着自己的神经。
施欢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马上就要下床去,旁边的人赶紧按住了她,说:“你有伤,不要乱跑。”
施欢抬头看着是花篱落,她的眼睛肿着,似乎是哭了很久,但是落在自己的眼睛里的花篱落,却又是喜极而泣的高兴。
施欢语气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肖言和我哥哥呢?”
花篱落眼神躲闪,避重就轻的说:“你哥哥在隔壁病房,刚才还来看你了,只是你没有醒。”
施欢一听,点了一下头,突然觉着不对,马上问:“肖言呢?”
花篱落没有回答,施欢扶着床就要起来,花篱落赶紧说:“你躺好,我说了你不要着急。”
施欢只感觉整个精神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等待着,等待着。
花篱落不敢看她的眼睛,说:“还在icu,没有醒。”
施欢一听,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也不管花篱落拉着自己,朝着外面走。
花篱落只能扶着她朝着icu走去。
施欢得到医生的允许才进了icu,她站在了肖言的身旁,肖言此时安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英俊的脸上有些地方被划破了,周围都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有节奏而又枯燥。
医生在旁边说:“病人脑子受到了撞击,还没有醒,醒了以后才能知道脑子会不会受到损伤。”
施欢也不发问,只是呆呆的看着肖言。
花篱落看着施欢的样子,问医生:“什么意思?”
“有可能醒不了,醒了的话可能会有脑震荡,也有可能会更加严重,具体要看醒来的状况。”医生很程式化的说着。
花篱落紧张的看了一眼面上异常平静的施欢。
施欢去拉了肖言的手,肖言的手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热,这让施欢一度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施欢用手指摩挲着他带着结婚戒指的无名指,说:“我等着你,早点醒来,我们回家。”
花篱落别过了眼睛,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医生示意家属不能一直在病房,施欢被花篱落带着离开了icu 。
刚一出门,施欢的脸上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施欢下意识扶住了门,差点就跌倒。
一下子,她的巴掌小脸就有了一个红手掌印,花篱落护在施欢面前,说:“你是谁?干什么?”
女人愤怒的看着施欢,说:“我儿子要不是你,怎么能这样?”
花篱落马上明白了,这是肖言的妈妈,她赶紧上前去和肖梅茹陪着笑脸说:“阿姨,这也不能怪欢欢,你看,最不希望肖言受伤的就是她了,她自己脖子被划破了,还是马上来看肖言了,说不定一会肖言就醒了。”
肖梅茹却不理她,一下子越过了她,一把扭住了施欢披在肩上的头发,撕扯着说:“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连累我儿子。”
施欢脸上已经都是眼泪了,却是无话,只是用手抓着被揪着的头发本能的减轻些自己的疼痛。
肖梅茹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大声地咒骂着:“怎么在里面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花篱落赶紧上前去拉肖梅茹,肖梅茹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力气,竟然拉着施欢头发的手没有丝毫松动。
一直大手抓着肖梅茹的手朝着旁边甩去,施欢一下子跌进了一个怀抱,施宇宁对着肖梅茹说:“这关欢欢什么事情?现在她和你一样痛苦,甚至比你还痛苦。”
肖梅茹瞪着施欢,心里竟然在想,现在如果肖言有什么事情的话,作为他妻子的施欢是最大的受益者,而她这个母亲才能得到那么点的受益。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肖梅茹的想法,只当是这个母亲因为儿子的事情已经有些癫狂了,也就原谅了她。
施欢被施宇宁带进了病房,施宇宁让她吃,她就吃,让她睡,她就躺下,让她闭上眼睛,她才记得闭上眼睛。
施宇宁无奈,只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施宇宁半夜醒来来看施欢,施欢的床上却是空荡荡的,施宇宁大惊,赶紧去找,最后才在icu病房门口看到施欢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就像是一只没有人照顾的宠物。
施宇宁走过去问:“欢欢,肖言醒来医生会通知我们的。”
施欢呜咽着说:“他们不让我进去,说是肖言妈妈说的。我只能在这里等着。”
施宇宁把她拉的站起来,说:“跟哥哥回去。”
施欢赖在原地就是不动,施宇宁害怕她脖子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又开始渗血,只能由着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