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好说
“来,快点,哥哥送你去,顺便警告温衡一点。”封谌催促着。
佟冉熙嘴唇紧抿,伸手揽着他胳膊,知道他来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撑场子,她没从封家出嫁,是从大姨那里出来的,京市的众人估计都以为她和封家闹翻了。
“下面请新娘哥哥把新娘交给新郎。”
司仪的声音在大厅回响,兄妹两从酒店门口的红毯轻轻走着,结婚进行曲轻轻扬起……
这是温家自己的酒店,整个一楼布置的梦幻,鲜花拱门,红地毯,地毯两边摆有高档次的酒桌,桌上已经坐了不少的宾客,满脸的喜气和新奇……
红毯的尽头是一脸笑意的温衡和司仪先生,要不是酒席上某些宾客的中山装,她估计以为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
婚礼布置成这样,说不感动是假的,男人显然用心的在小铁那里打听后世的婚礼。
她眸子微眨,冲对面男人轻笑,扭头看向封谌时,整个人暖烘烘的,那是她男人,这是她哥,这辈子她何其有幸啊!
“哥,谢谢你。”
声音很轻,封谌却是鼻子微酸,眼眶有些湿润,“这称呼叫了,以后可不能再改!”
天知道她每次喊自己封哥他有多难受,明明早该叫哥的。
“嗯。”
带着佟冉熙走到温衡和司仪面前,封谌把人慎重的递给他,“护好她,否则封家的女孩不愁二婚。”
温衡被威胁的嘴角抽搐,伸手把人带到怀里,目光迎上封谌的眼睛毫不退拒,他轻轻勾起嘴角,“大哥放心,温家的男人也没有始乱终弃的,我媳妇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
两个男人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两股摄人的气势陡然而起,台上的司仪有些扛不住的后退一步。
温衡这声大哥叫的封谌格外舒畅,当然明白他后面话里的意思,冲他点头收了气势,回到酒席中。
封谌下去,司仪台上的压力瞬间弱了一半,司仪松了口气,连忙拿起话筒,按照流程来了,一段生动的开场白后,场中掌声阵阵,宾客满是新奇。
“拜天地可是我们华夏古老的婚礼仪式,大家说,新郎新娘要不要来段?”司仪一改之前的拘谨。
“要!”宾客配合的喊道。
“要!还要玩亲亲!”场中不知道谁呦呵了句。
佟冉熙轻咳,往温衡那边靠了靠,恨不得给小铁呼几巴掌,搞什么西方婚礼?自己东方婚礼多好。
“嘘!非礼勿视的!”司仪笑眯眯道,他可不敢做这事,扫了眼一旁神情淡淡的新郎,他连忙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是拜天地吧!来来来,鉴于新郎新娘身份特殊,我们就邀请了男方的爷爷奶奶和女方的爷爷奶奶爸爸,欢迎他们!”
台下倒是配合的掌声如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婚礼,众人格外的好奇,甚至跟着起哄……
人群中的梁霞古怪的看着新郎新娘,卧槽居然是后世的婚礼模式!
拜完堂,就是喝交杯酒交换戒指了。
两人手挽手在众人起哄中喝了交杯酒。
司仪做了个噤声动作,笑着问道,“请问温衡先生,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小姐为您的妻吗?无论是贫贱与富贵都会直到永远吗?”
温衡双眼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女人,勾起嘴角,“愿意。”
“那么请问佟冉熙小姐,您愿意嫁给在您身边这位先生为您的丈夫吗?无论是贫贱与富贵都会直到永远吗?”
佟冉熙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愿意!温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佟小姐,指教不好说,但我更愿意和你并肩同行。”温衡笑道,满眼的柔情蜜意。
“哇!”台下再次起哄,年轻人居多,显然见多板着脸的温衡,第一次看到这样柔情的他和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动情的话,几乎都震惊了……
佟冉熙在起哄中被某人拉进了怀里,在她额头啄了下……
“下面夫妻交换戒指!”
“等等!我反对!佟冉熙她不配!”
一道急促的女声打断了司仪的话,整个婚礼现场静悄悄的,纷纷看向来人,佟国良脸色微变站起身……
佟冉熙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朝来人看去,外婆和小姨简雪兰?
温衡抬手板着她脸,让她看着自己,神情淡然的把戒指往佟冉熙手指一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伸出手让她继续。
佟冉熙眸子微闪,轻轻把戒指给他戴上。
见两人不受影响的把婚礼完成,台下主席位上的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太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这才恼怒的看向捣乱的人。
温衡扬手把佟冉熙拉进怀里,看向红毯的那头,眸子半眯,来人他并不认识,两女一男,后面还跟了不少记者。
“保安!把闹事的赶出去。”淡淡扫了眼宾客们,目光落在某个角落的黎翰身上。
黎翰勾起嘴角,冲他举起酒杯,满是挑衅。
温衡淡淡收回目光,把记者都招来了,黎翰倒是手段不错,不愧是黎家出来的,个个都是高手。
“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赶我们出去,佟冉熙那个白眼狼,亏得我二妹把她往心尖疼,她倒好,居然把亲生母亲推下楼害死!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结婚!”
简雪兰叫嚷着恨不得过来撕烂佟冉熙那张明艳的脸,在场都是达官贵人,张良怕她冲动,死死的拉着她。
她恶毒?佟冉熙手紧了紧,却是很快松开,简家为什么会来?看到一旁外婆紧张的模样,她瞬间明白了,有人用外婆一家针对她。
“她配不配结婚轮到你说话?你是哪位?”温衡冷笑,眼底的冷意逐渐盛满。
“我是谁?我是她小姨!这是她外婆!佟冉熙害死亲妈,简直就是天理不容!我今天来就是替天行道!”
简雪兰恨不得上蹿下跳,在看到替佟冉熙说话的男人时微愣,这就是佟冉熙的结婚对象?她一个野种凭什么啊!
“小熙的小姨?我怎么不记得我三婶还有亲戚啊?还有亲妈又是谁?我三婶生下小熙就离世了,我想请问这位小姨女士,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子怎么害母?”
封谌坐在红毯旁边的桌上,淡淡的转了转酒杯,“好吧,如果受了刺激产后大出血,也算是她害了母亲,毕竟小熙不出生我三婶也不会出事,不过,我们封家的事关你什么事?敢问这位女士替谁行道呢?”
封谌的话让宾客们哄堂大笑,如果难产死了怪刚出生的孩子,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一堆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