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
“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说过你坏话,我们认识的人都可以帮我作证!”
宗福来见堂妹始终一副有理的样子,“对啊,你自己从来不说,但你引导别人说啊,这可比你亲口说更糟糕。”
宗海兰再是抱着厚脸皮赖上的目的而来,现在也撑不住。
“堂姐,你这样把什么错都往我身上推,这样好吗?既然你如此厌恶我,我走,不碍你眼。”
她甩下这句足以引起看好戏村民们想像力的话,装作硬气地出了门。
“是不是推卸责任甩锅,大家心里有数就成,后会无期!”宗福来巴不得两人从此再不来往。
宗庆山以及那些看戏的村民可不会把这种事当真,孩子嘛,今天吵翻明天和好的。
大家都没往心里去,说说笑笑去上工。
可宗海兰却因第一次在自己看不起的堂姐面前受辱,一路走一路哭。
一个不留意就撞到人,她连忙抬起头打算说对不起,却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齐海鹏。
这个时候,她想不顾一切,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个够。
齐海鹏错身前行,小声留下一句,“好了,乖,有什么委屈我们去老地方说。”
声犹在耳,人却不见,她哭更伤心,脚步却是朝着两人的“老地方”走去,她此时太需要倾述,他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选择。
果不其然,方才视她为路人的齐海鹏,私下见面时什么都没说就紧紧抱着她进行安抚。
“海兰,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这都是为我受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深情厚意。”
“可是我失败了,堂姐不愿意再接纳我。”宗海兰不仅没有推开齐海鹏,还伸出双手环抱着对方。
齐海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尽管他理智而克制,但此时难免还是会有些心思。
心里惋惜现在不是打对方主意的时候,“海兰,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不能接近她,怎么帮你?”她有些着急,三叔家买下那破棚子地,翻修之后,堂姐肯定会与那任远博举行婚礼。
虽然堂姐嫁弱鸡丑男她欢喜,但现在的关键是她想当村长夫人,必须得帮眼前男人娶到宗福来。
齐海鹏再将对方抱得紧了些,双手从对方的后背下滑到屁股处。
宗海兰当然感觉到对方的异样,她扭了几个,想要挪开些,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海兰,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得心都发痛,你别动,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嘴里说得一本正经,手却不老实地揉了好几下对方的屁股。
宗海兰连哭泣都忘记了,整个人呆若木鸡被对方抱在怀里,她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对这些并不是完全无知。
“嗯嗯,海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原来她想踩着堂姐,成为宗家最拿得上台面的姑娘,然后讨好婆爷帮自己争取机会。
可现在三叔一家明显厌了她,若没有他们帮忙,她很难在城里找到工作,更不要说嫁给城里人。
如此一来,齐海鹏这个她原本瞧不上的备胎,如今也变成不敢轻易闹翻的上佳选择。
见到宗海兰满心满眼的依赖,十分会把握时机地凑上去在她脸上乱啃,手甚至还往她胸前摸。
几度喘息之后,他心情十分舒畅地说道:“放心吧,再恶劣也不用担心,我又不是真心想娶她,没必要甜言蜜语去讨好。”
“那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你?”宗海兰满脸不解,可在对方的挑逗下,她猛然明白过来,“你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她那样的,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哪里值得我大费周章去折腾,当然是速战速决。”
齐海鹏说的时候一脸得意,他不信任远博会要个破鞋,到时候宗福来不想嫁他也得嫁。
宗海兰有些担忧,“万一我堂姐坚持不肯,还去镇上告你呢?”
“所以我们要齐心协力,创造出机会,把握好时机。”然后给到她一个一切尽在把握的眼神。
宗海兰心里有些小激动,若是真能成事,那她岂不是可以很快上位成村长夫人?!
幻想着将来,她柔声道:“海鹏,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好,那我们赶紧上工去,否则等到大家找来可就坏了我们大计。”齐海鹏可不想自己的计划出纰漏。
“好的,我都听你的。”这温柔小意的声音,听得他心情畅快,看来不是自己魅力问题,而是那宗福来有眼不识金镶玉。
回去的途中,他恰好遇上任远博找村长表态度,对方今天衣着明显比放水那天穿得齐整,十有八九是想扭转老丈人印象。
“村长,您那边但凡有事需要我做的,您说一声。”
虽然对方称呼太见外,但未来女婿,再怎么样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任有心了,最近农忙大家都忙,等这块忙完,家里砌房的时候,我让老大来叫你。”村长没习惯盯着衣衫看,笑眯眯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
“哎,好的,那我等他消息。”得到准信儿他点头应下,回去继续上工。
再怎么打扮都改变不了丑男本质,换套干净衣衫有啥用,哼,跳梁小丑遇上个瘸眼傻姑娘,还有脑子被驴踢了的村长,现在就让你们得意几天,看过阵子鸡飞狗跳还能不能笑得起来。
齐海鹏心里腹诽,面上却露出见到真诚的笑容,“村长,早!”
“早,海鹏今天精神不错!”就是吃饭漏嘴巴,衣服上湿掉好大一块。
招呼过村长之后,齐海鹏速度追上任远博,“任大哥,你结婚需要人手的话吱一声。”
“好的,谢谢海鹏同志,我啥也没有,要啥人手?宗家那边还得麻烦您自己问一声,我不能作主。”
任远博嘴里随意怼着对方,心里却十分紧惕,他可不会忘记,自己婚事是怎么来的。
可惜农忙,要不然他还真想逮着机会就跟在对方身后,避免他出昏招。
到乡下时间长,见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从不敢高估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