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要姐扒衣么?
在阎易天的眼神往白灵然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了那双眼眸,清明亮丽的眸子嵌在精致光滑的脸上,虽然闪躲着自己的注视,便也这不掩视她那勾魂夺魄的美丽。
长眉如黛,密睫如扫,鼻巧如杏,口如含朱。
阎易天皱了皱眉,他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竟会是如此的熟悉呢?
骑着马儿,与白灵然相交错过。
白灵然见他走远,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吓死她了!
银狐在她背后,懒洋洋的冒了一句:“主人,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闭嘴!你懂个喇叭!”
白灵然被它戳穿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切!装纯!”
银狐大尾巴掀起,盖住自己的狐头,不再看白灵然。
白灵然坐在位置上,纵然是阎易天回来大漠又如何,她与他本就不是同行线上的人。又何必要苦苦的纠缠在一起呢?
“今晚,我们潜入阎家堡。”
银狐立即来了精神,嘿嘿奸笑,“啊?主人,你是要再他服侍你吗?”
听到银狐的戏谑,让白灵然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只银荡的狐,嘴里就是没句好话!
“你还敢再乱说话不?”
“……”
银狐摄于她的银威,只好别开头,不再与她对视。
夜幕降临,白灵然扮成了素昊的样子,悄悄的溜进了阎家堡。
走到了主房里的,发现并无灯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这才走进去,找到了那个陪自己一起嫁过来的大箱子。打开箱子,幸好自己炼制的药丸都在那里摆着。抽了一块大大的布匹,把药罐子一一打包,然后绑在银狐的身上。
银狐立即抗议,“主人,乃怎么能这样虐-待我这么瘦小的兽宠?”
白灵然瞪了它一眼,“你有四肢腿,我可没有,不是你背,谁背?”
“主人,乃果然是坏人!”
“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
白灵然赏银狐一个大大的白眼,正想出门的时候,却觉得自己还是亏大发了!
虽说自己是代嫁,但是如今要走了,她可是把自己的身子都亏给了阎易天啊!再说了,他那天还莫明其名的对她那般的粗暴,一想起这个,她心里就来气!
咬咬银牙,对了!
记得他书房里有一支碧绿晶透的玉籫子,她也喜欢那朴素的籫子,那便用那个抵了吧!
白灵然出了门,寻到了书房,进去翻找到那籫子,端详了好一会。心满意足的揣在怀里,门外却响起了脚步!
白灵然心里不由的暗骂:这该死的令狐寒,是怎么看门的!
有人来了,居然也不叫她!
只好压下心惊,故作镇静的站在书房的门边。
走进来的人,居然是阎易天。
阎易天一看到她的时候,不由的一愣,“素昊,你回来了?”
这小子那么快就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他前两天才派素昊出去的啊!还是说,这个人是假的?
“是,主子。”
阎易天不动声色的微眯双眼,淡淡的问道:“蛇王草都送到仙灵山了吗?”
“已经妥当交付了。”
“那就好。”
阎易天微微一笑,“走,随本王到后山泡泡温泉。”
“啊?”
白灵然傻眼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她看着他洗澡?!
噢卖糕的!
阎易天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有问题吗?”
“没,没有。”
白灵然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
阎易天转身冷笑一声,他倒想看看这个假素昊到底玩些什么把戏!
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后山,夜里的后山,尤其是在这温泉的地方,居然有人打点,这里通火光明,就连温泉底下的石头都能看清楚呢!
白灵然还是第一次来后山,被这里的华美震撼到了。
阎易天张开双手,朝她喝道:“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帮本王脱衣吗?”
哈?脱衣?
白灵然有些愕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呆,赶紧低下头走了过去,然后举起手,小心翼翼的替他脱去外套。
阎易天小心的防范着她,若是她是来刺杀他的话,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脱去了外衣,她依旧没有动手。
脱去了内衣,她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上衣脱光了,只留下一条亵裤了,再脱下去他就真的要赤果果的在她眼前了。
白灵然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阎易天的身材,绝对和现代明星郑伊健身材有得一拼啊!胸前那结实的腹肌,线条分明的弧度,又岂会不吸引女人的目光呢?
就在这个时候,阎易天竟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掐着她往他亵裤解去的双手,迅速奇快无比,双双跌落在温泉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阎易天带着她从泉水里浮了出来,睁开的眼睛就如耀眼的星星般光华四溢,胜过上好的宝石,漂亮得让人妒忌。只是他脸上只有冷冷的笑意,“扮成素昊的样子混进阎家堡,你有何居心!”
“咳咳咳!——”
白灵然被突如其来的溺水,呛得连咳了几下,难受死她了!
整个喉腔,像是火辣辣的烧着。
麻辣个笨笨啊!
尼玛!这阎易天到底会不会疼爱女人的啊!
“说!”
阎易天掐住她的喉咙,力量加重了许多。
“唔——”
白灵然被掐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哪里还有气回得他的话,最可恶的就是自己的手还被他死死的钳制住!
老天啊,氧气离她越来越远了!
呜!她不会就这么的归天了吧!
白灵然有些欲哭无泪!
阎易天本来没想放过她的,眼余光扫了一下她脖子以下的地方。突然注意到她那湿透的曲线玲珑毕露,似雪白衣愈发透明,光洁修长的脖子逐渐滑下,突起的山峰犹抱琵琶半遮面,婀娜纤腰,春光四射!
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她!
阎易天有些纳闷,“你,你居然是姑娘家?”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哪家姑娘,怎么会有姑娘扮成素昊的样子来接近他呢?
“咳咳咳——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白灵然涨红的俏脸,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一双喷火的大眼带着怨念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剁碎的。
阎易天脸色沉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白灵然伸手撕去脸上的人皮,露出了真面目!
一看到她的真面目,阎易天一怔,“你是今天午时在客栈里的那位姑娘?”
见他认得自己,白灵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味。
自己不扮“花明月”在他身边一个月而已,可他的眼里也能注意到别的女人了。
虽然别的女人,还是——她自己。
白灵然顺了顺自己被呛的气息,“你难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一说到非礼勿视,阎易天邪邪一笑,“那姑娘刚刚可是帮本王脱了衣服,姑娘与本王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般的接近本王,到底有何居心呢?”
“……”
白灵然还真说不出口,若说出了理由:她只是想偷走他书房里的玉籫子!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噎着的。
在她怀里的玉籫子露出了一小截出来。
眼光锐利的阎易天又岂会看不到玉籫子,这可是他母亲留下唯一的遗物。他每天都会用布擦干净,一见她怀里露出了玉籫子,不由俊脸立即变黑,“你居然是小偷!”
下场可想而知,白灵然杯催的连一句辩护的话也说不出来,就差没哭出来了!
娘个稀匹的!赃物在自己身上,她能说什么?
说这玩意不知道怎么在自己身上了?骗鬼去吧!
她明明就在书房里遇到阎易天的!
好吧,这下子,跳进黄河里都洗不干净了。
白灵然被阎易天押在了阎家堡的私人牢房,押送她来这里的人,正是桃红那个话儿特多的丫鬟。一路在押着她往牢里走,一边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姑娘,阎家堡有很多值钱的玩意的,你为什么偏偏就偷王爷最心爱的玉籫子呢?”
就是他心爱的,才偷!
要不然,她才不稀罕呢!
白灵然撇嘴,没有搭理桃红这丫头的话茬儿。
“姑娘,今夜太晚了,明儿早上,奴婢会带着姑娘前往官府的。姑娘以后可要好好做人,莫要再偷东西了。”
桃红这丫头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若不是遇到阎易天那个目光如炬的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拉着她跳下水里去了,否则她又岂会暴露身份的!
一想到这个,就让她抠气!
明天要她去官府自首,那根本不可能的!白灵然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和自己并肩走的桃红,突然出手飞快,一根银针就插在了毫无武功底子的桃红身上。
桃红只觉得后背传来麻麻的感觉,眼前一黑,就晕厥过去了。
这个时候,银色的影子从远处跟了过来,银狐讨好的看着白灵然,“主人,你没事吧?”
白灵然直接赏它脑门一个大脑栗,气呼呼的吼道:“你丫的居然那么没义气,直接把主人丢在书房里?有人来了,你都不通知我?”
银狐委屈的直叫,“人家也想通知你啊!可是,他来的那么快。我也没时间通知主人啊,一旦我通知主人了,那主人的真实身份岂不泄露了嘛!”
白灵然转念一想,小寒说的也有理,但嘴上仍不服,阴侧侧的威胁道:“只此这次,再有下次,我就扒光了你的狐毛!”
“噢!”银狐打了个冷颤,“主人,那接下来,我们离开阎家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