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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女儿香
言公子看的出来小园被他抓的很重,那五只莹白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青了。
那少年野性的直觉很准,他下意识觉得这位带着帏帽的公子不好惹,伸手放开程紫园,然后将钱拿出来交给她道:“这是米钱,多谢你了。”说完拿过米,可是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头伸在程紫园身边一顿闻。
程紫园吓得直躲,皱眉道:“你闻什么,躲开,躲开。”
那少年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还想细闻,可是却见一只青色水袖挡在他的眼前,一身清冷让他连退数步。
危险,这个男人很危险。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也感觉到了那浓浓的杀气,他弯着腰手伸向背后背着的猎刀,只要那公子一动自己就拔刀。
可是那位公子只是将那个少年护住没动,道:“还不走?”
“我叫格木,喂,那位小兄弟多谢你。不过,你身上的女儿香真好闻。”说完腼腆的一笑然后背着米大步走了。
女儿香!
程紫园感觉她要被浓浓的怪异眼神给淹没了,她瞬间觉得心跳加速,可是人却已经被言公子轻轻一拉给带到了后院。
松了口气,但还是胆颤心惊的看着言公子生怕他怀疑。
言公子倒没有怀疑,一来可能是关外小子胡说,二来可能他刚刚见了白小兰。不过他身上似乎还真有股香味儿,因为根本不知道女儿香是什么的言公子只是想到便抛到一边了。
“以后少多管闲事,你不是去参加订婚宴怎么回来了?”他奇怪的问。
“别提了,他们打起来了。”程紫园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讲完,然后道:“其实那女子逼着他拿那么多嫁妆做什么,等成了亲之后再攒不也是一样吗?”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又何必在意。”言公子伸手拉住程紫园的手轻轻将他的衣袖拉开,只见皓白的手腕上多了一片乌青着实让人看着心惊。他叹了口气拿过药轻轻替她涂在手腕上,对方仿佛在痛,手腕有些颤抖。
“忍着些。”他的手腕怎么会这么纤细呢,纤细的让人心惊,仿佛一动手就可以将其扭断似的。
言公子简直不敢用力,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
“呵呵,痒……”程紫园被弄得痒了就笑了起来,结果被狠狠的点了一下,她差点没哭出来大叫了一声:“疼!”
言公子竟似比他还要疼,暗怪自己不敢用这个手法逗他,就道:“以后小心。”
“知道了。”程紫园觉得言公子的表情有些像自己的爸爸,温柔的可爱。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道:“程公子,白小姐来了。”他们也只在白小兰来的时候会稳她为公子,其实就是在逗她玩儿。
不知道为什么,程紫园觉得好好的气氛被打断了。她对着言公子嘿嘿一笑,可是他却啪一声将手帕放在一边道:“等涂好了再去,这淤务一定要揉开的。”
“什么,要揉?”那得多疼?
可是言公子已经开揉了,倒不是太疼,只是有股热力透过皮肤传来让她觉得有些舒服。
直揉了大约十多分钟,他这才放人道:“去吧!”
“哦!”程紫园这才抱着自己的手出去了,她突然觉得这手好象比之前更为严重了呢?尤其是言公子的眼神儿让她有点看不懂了,他不是一直支持他与白小兰的婚事吗,为什么突然间好象很讨厌白小兰过来似的?
想不通,她又出来看到了白小兰,她一脸担心道:“听闻你刚被个野小子冲撞有没有怎么样,哪里受了伤?”
“没事,啊……”白小兰情急抓来正好碰到了她的手,害得程紫园疼得差点哭了。
刚好言公子出来送书刚好看到了,便忙道:“你松开他,他手受了伤。”一个女人怎么如此毛毛燥燥的。
白小兰一听连忙松了手,道:“对不起。”
“没关系了。”程紫园摇了摇手,可是白小兰却道:“你也是的,脚刚好就伤了手,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儿就送来一对猪脚。
程紫园已经无语了,这脚受伤了吃猪脚,这手受伤了也吃猪脚吗。小兰姑娘你还真是呆萌啊!
结果人一走大家就又笑成了一团,直说让程紫园嫁给她算了可以天天吃猪脚。程紫园道:“你们是在咒我天天受伤是吧?”
可是阿冬却道:“哪里是咒,你原来不知道那白小姐的正夫是个屠夫,所以您嫁到他家可不就是天天吃猪脚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送猪脚送得这么勤,不过这一次半只猪她要怎么还啊!
甚至到了晚餐的时候,言公子还来了一句:“你晚餐还要吃吗,不是有两只猪脚?”
“呃,公子,你竟然也开我玩笑。”程紫园苦着脸瞧他,然后指着一道汤介绍道:“这道猪脚煲鸡骨草汤就是那两只猪脚做的,而且您喝了两碗呢!”她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笑得一脸灿烂。
言公子被她笑得直摇头,然后也笑道:“你啊!”
“公子,过会我陪你下棋吗?”古代夜生活实在太贫乏了,所以没事的时候只好陪着言公子打发时间,谁让他温柔可欺呢?
“你那也叫下棋。”说起来言公子摇了摇头,然后想到她的无赖就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公子的笑容了。”程紫园随意一说却又拨动了言公子的心弦,他抬头看了程紫园一眼,然是那种欣赏的眼神。他一阵烦乱,道:“你不是说下棋吗,还不去搬棋盘。”
“好,我马上去。”程紫园说完就去准备了。
而言公子垂目开始自醒,自己真是太容易被他给带动心情了。看来,自己对他真的与别人不同。
可是又有哪些不同呢?
他一直也没有想的明白,只是觉得这种感觉从没有过,似血脉至亲般的无理由相信,又似朋友间的默契。可这究竟是什么感情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最后就放空自己的思想不去琢磨了。
偏有人不喜欢他静下来,这日言宅的墙头上坐着一个野小子正在对自己家的少年软磨硬泡道:“你就去帮我买一袋子米吗,上次不是都替我买了吗?”
“你们家多少人啊,那么多米这就吃完了?”程紫园叉着腰,她什么时候成导大米的了。
“不是我家是我朋友家,来帮个忙吧女儿香。”叫格木的少年笑嘻嘻的说着,可是突然间脸色一变人已经如猴子似的爬上了屋顶戒备的看着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