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天网
回来?回不来了。
通过之前的疯狂侦缉排查,嫌疑犯终于露馅,帝都的房子都是四平八稳的小区建设,基本上不留死角,任何人想居住都得登记,哪怕是想钻空子也难,因此,只要长老们想,有着天网的加持,自然是无往不利。
后世的天网系统,号称十几秒内可以将一个走在街上的人的身高,年龄等特征捕捉,然后辨识他们的身份,如果是通缉犯的话,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停留余地就要被抓捕。
胡来虽然糊涂,但也提供了不少的信息,而朱大威在严刑之下,也是竹筒倒豆子,全都撂了。
因此,事实上此时,王建已经通过一两个破绽,锁定了嫌疑犯,现在,只等着网里的鱼越来越多,就可以开始搂草打兔子了。
“这位长老,您可得救救他。”
虽然还没有开审,但案情清楚,破坏也是巨大的,不说别的,把他家的财产都算上,也无法抵偿长老们的损失啊。
杀头不是经济问题,而是彻底的政治问题,不杀你,怎么对付其他的破坏分子?
后世的时候,有一个从草根阶层爬起来的明星,他出身虽然不好,但却有着不错的成就,人人羡慕,但有一天,却被发现,经纪人和他老婆通奸,甚至还有谋杀他的嫌疑,但这个时候,各种不利因素出现,女权主义者出来要出轨行为摇旗呐喊,而各种人等都在看哈哈笑,渴望从其中分一杯羹。
这个时候,所谓岳父岳母也是极其极品,岳母先是离婚,然后与经纪人的父亲结婚,再离婚,九曲十八弯转了无数个圈儿,只为了将明星的财产转移走,你还指责不得,因为这本就是一笔烂账。
甚至其极品岳母,已经在离婚结婚之间转换了多少次的人,也在微博上反咬一口的指责。
这种情况下,前有无耻一家,后有无数看热闹的公知,该如何做?
也是这人平时积德做好事的好心,有一个极其精通共和国司法制度的人指点一二,这个男人的反击开始了。
他没有哭闹,也没有和无耻的前岳母多纠缠,而是直接告状,那经纪人贪污,非法侵占自己的财产……
于是,原本的民事案件,变成了经济案件,尔后,各种关于那经纪人谋杀,挪用公司款的消息出现。
之后,明星被谋杀的事件自然也一点线头一点线头的被拉起,逐渐的从民事撕逼案变成了经济纠纷案,经济纠纷案变成了刑事案。
神来之笔都不能复说啊。
这些讼棍几千年来没有干别的,就钻研阴谋诡计了,能不厉害吗。
对长老们来说,偷东西可以容忍,无非是扔去澳大利亚放羊,未来400年,英国人维持了可怕的繁荣与稳定,其社会结构,贵族阶层,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哪怕殖民地新贵发达了,也不过是建设了个下院让他们发话。
历史上的英国,利用挑拨欧陆战争的手段,维持了欧陆均势,同时可以趁机在非洲,美洲和印度等地放手大抢,活生生将本土的大学和其他的机构养肥,世界霸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他做事绝对是有道理的。
比起不断被革命袭扰的欧陆各国,英国之所以可以保持泰然,事实上就是这种冷血而无耻的嘴脸在作祟,前一秒可以用国宴,金子马车招待你,下一秒会派军舰到你家门口恶心你。
对于李向前一直在推荐的外交策略来说,没有一种不比英国人的更正确的了,当然了,英国人追求的大陆均势政策,没必要模仿,他们要的是吞并。
这种情况下,玩仁慈大度,释放一个傻瓜,根本得不到屁民的拥护,屁民只会觉得这个长老会就是群纸老虎,尽管可以欺负他们。
赵佳人岔开话题,说道:“最近那些人有没有继续来骚扰你,如果有,尽管报警,警察会去盯着他们的,这一点放心吧。”
来喜低着头,说道:“回长老,现在日子安稳的很,没有人骚扰什么,都是街坊。”
“我这不是来问问,你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办,如果需要的话,帮你搬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如何。”
经过这么多天的苦等,来喜也知道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切,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朝廷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丈夫,而那几个见到她落了难后,就千方百计想要骗钱的人,更是直接被抓走了。
坏人哪里都有,哪怕在掌握帝都后,那些各种地痞无赖,只要是在名单上的,甭管事儿大事儿小,都被横扫千军,全都抓去澳大利亚放羊,但多数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这些漏网之鱼当然在暴力机关的威慑下开始老老实实搬砖,帝都禁止一切不该有的活动,职业乞丐想乞讨,一般都会被长老们奉送一张去辽东或者澳洲,台湾的票子,帮助你去看见新世界。
但是,架不住来喜看起来太好欺负。
有人假装是有“通天”本事的人物,要她凑钱救人,还有人干脆就直说,不如以后跟着自己。
当然了,这些人也都已经进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开始纷纷谣传来喜是跟了某位长老,因此做了一回潘金莲,玩了一把大郎,该吃药了的把戏。
来喜低着头,说道:“我这条命是公爹救下的,他们临死前,为了不把疫病传给我们,就自己走开了,为的就是让我帮他们传宗接代,可我实在是做不到了,呜呜……”
“呵呵,那家伙酒喝的太多,身子都喝散了。”这种话题,赵佳人作为一个未婚女人,还真不想太深入。
她想了想,这就是缘分吧。
“确实有条路给你选,这么说吧,对这个人,量刑的时候,有两个选择,要么是绞刑,要么是流放,不过,现在主流的想法是死刑,但在法律上,临死前是可以接触,留个后,也不是不可以。”
赵佳人在心中知道,对于长老们来说,流放了那个笨蛋,难道不是轻轻松松的小事吗,但是,为了震慑屁民,以及所谓法律的尊严,量刑必然是顶着上限走,绝不会有什么宽赦的可能。
两人交谈一会,似乎有些话语说透,才带着林允儿施施然的回去。
“长老,就是这样了吗,她……自己一个人,能把孩子带大吗。”
林允儿小时候就见识过贵族家庭的生活,之后的颠沛流离,还学习过所谓大户人家的规矩,以便可能的伺候好长老,对于生活的艰辛也懂得的更多,嗯,长老们从不讳言外界生活的辛苦,这样的比较,才能显示出长老的枕边人的日子有多么的滋润。
帝都的生活成本是不低的,哪怕粮食价格很便宜,但是房租,交通费,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开销,按照长老们的授课所说,老百姓手里最好不要有钱。
在未来,各种班会如雨后春笋一样的涌现,二胡笛子等乐器班就不说了,绘画,习字,礼仪,舞蹈班,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可是在共和国之中捞取了无数利润,榨取了无数家长的腰包。
牛奶要订不,不喝牛奶长不高的哦,报纸要看吧,英语班……
这还只是孩子的问题,声色犬马,每周发送的一部电影大片,女人的面膜化妆品,男人的球鞋运动装,反正能怎么把钱压榨出来就怎么做。
消费主义是个坑,但绝对是无良统治者最喜欢的主义。
前路漫漫,靓仔,去办信用卡吧。
赵佳人慢慢想着,她并不在意什么钱,而仅仅想着的,却是女人问题,看了看这个少女后,说道:“你看,一个女人,寡妇,想要独力支撑起一个家,有多么的艰难,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思维,女人始终都是附属品而已。”
林允儿说道:“总有例外的。”
“这不是例外的问题,对男人来说,尤其是那些心思龌龊的家伙们来说,你看,刚刚的来喜,我很怀疑她过了十八没有,哪怕过了十八,也不会过二十岁的,但就是这样的女人,忽然孤身一人,也许还有个孩子,模样嘛,不难看,年岁不大啊,对于某些男人来说,难道不会想到,娶了她,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吗,哪怕娶了到手,也可以拿到钱后,直接甩了,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想的小白脸?”
“她,不会上当吧。”
“谁知道呢,女人嘛,感性的多,理性的少,这种事情,没人能想到的,你看,你面对的,就是这种局面,那么,你还准备干下去吗。”
林允儿稍微颤抖一下,说道:“如果身为女人,命运就是这样被男人当做玩物,那我还是反抗一下,试试看好了!”
“很好,其实你也不必悲观,未来的时代,财富的创造逐渐从体力劳动变成了智力劳动,而动脑子嘛,女人可不会差过男人的,所以,机会还是很大的,我其实一直在找一个女人做为明星,之前那几个小婊子早就被养坏了,都打着钓凯子的主意,我可看不上,既然你想做,那么就去吧,反正大明朝的男人对于女人当兵当警察,替他们出生入死,并不害怕啊。”
回到安全局,赵佳人带着少女去了不少地方,阅读资料,了解情况,不得不说,她的年纪虽小,还真的足够聪明。
“你各自不高,如果打扮一下,装成一个年轻的后生也是不难,那么,就去完成下面的工作吧。”
盯梢。
她们正说着,却从外面传来了声音,一群男子脚步声很急,一起冲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
钱小豪见了,马上过来,说道:“回长老,人抓住了。”
赵佳人管着钱袋子,通常来说是所有官员心目中的女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是要小心侍奉。
“就是那个撺掇纵火的?你们倒是好手段,具体在哪抓住的。”
钱小豪看着手下将人送进审讯室,自己也是得意,想着在这位面前表功,可是比在直属上司面前还有效,这位可是管钱的!
“回长老,这个家伙,可狡猾了,别的作奸犯科的家伙,都是平时一张正常脸,做坏事的时候再出来假装一下,他可到好,平时待人接物都戴着假络腮胡子,划着疤痕,出来搅和风雨就换成真正的本脸,这样找,还真找不到啊。”
赵佳人点点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之前她只是知道线索快到了,因此有人申请外出侦查,这自然是很花钱的事情,什么加班费啊,各种的使用费,不过她批钱还是很痛快的。
赵佳人说道:“可就找到了?”
“我们想啊,他几次出现,花的钱都是山西票号的银票,或者是大把的银元,这么多钱,可不是小宗生意,肯定不是一次,当然了,未必是他本人,可能是手下人来拿钱,但到底也是机会,所以,我们一组人马带着一个见过案犯的犯人,在各大街面,钱庄聚集的街道,还有许多小区监视,最后果然守株待兔成功了,他可以装外表,但是身形是假不了的!”
“够狡猾……”赵佳人想到了什么,说道:“事后好好打个报告,我看看怎么给你们记功就是了。”
这种捞取忠诚度的事情,她还是很乐意做的。
钱小豪谦卑道:“多谢长老。”
“快去吧,把他的嘴巴撬开,看看是谁在背后捣乱。”
当然了,这些血腥的事情,她是不会沾的。
她对林允儿说道:“你要加课了,如果看完审讯,还能坚持,我就让你在国安局实习。”
林允儿被带到了审讯室。
“快,快啊,给我狠狠打,谁知道他的同伙还有多少,必须赶紧给我撬开嘴,都把家伙准备好!”
被抓到的男子并不算高大,但很有肉,事实上,两个安全局探员都未必按得住他,一开始还喊着冤枉冤枉,此时被朱大威和胡来带到面前对峙,他马上就不再喊叫,而是喊着怪话。
“我是主子就在宫里,我是太子的人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