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哥不在乎
李香君叹息一声,说道:“那玉京呢?”
李向前说道:“她怎么了?”
“玉京现在的日子,难道可以永远走下去吗。”
李向前想了想,卞玉京的日子,只怕比后世大多数人都强一点,起码不是随便哪个女星都住的起西山的别墅的,有那么多优势,未来卞玉京在中国的地位,哪怕是影史里的地位,只怕不会两个赫本,或者费雯丽等美女。
这种日子,那是多少女人愿意用杀人来换的。
“她的日子不错啊。”
“她现在根本就好像囚笼一般,每日就是拍戏拍戏,难道以后将来人老珠黄,韶华不再,她还可以这么过下去吗。”
李向前笑了笑,说道:“就我所知,她的日子很好,起码比你好,香君,你先想象自己吧,我觉得玉京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是给她妹妹制造的假身份,也是制作得很完美,而你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嫁个男人,多子多福,还是做点事情,名留后世,这都是你的选择,这一点最重要,不是吗。”
李香君有些踌躇,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李向前说道:“知道自己追求什么,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可贵了,许多人对此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意味着,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知道自己的喜欢,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是最最可贵的事情。”
李香君低着头,慢慢说道:“我,我看过你们的书,我就是个被制造出来的,男人的玩物,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李向前说道:“这么说吧,作为女人,实际上是可以有不少作用的,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而已,首先,你可以写点文章,不是风花雪月那种,而是真的在进行对这个世界的研究的东西,有空你可以看看鲁迅,不是三国演义里的那个陆逊,而是后世的一个文人,学学他的文风就好,至于其他,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成为一个标杆人物,对我们来说,很简单,推动女权运动,可以增强国力,增加税收,是好事,所以你绝对得相信,我们是有动力去支持女人的。”
李香君忽然破涕一笑,说道:“合着你们也不是真心对女人好。”
李向前说道:“老姐,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接受别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的?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换,我们出权力,她们纳税。”
李香君说道:“我只怕学不会你们的,那个什么白话文。”
李向前说道:“其实不过是随意说话而已,你的诗歌底子的水平,可以秒杀我们所有人,毕竟好词好诗都已经被说尽了,不过,白话文的玩意儿,真学起来,用不了多久,红楼梦你看了吧。”
李香君点点头,似乎惋惜说道:“我看了,真的没有写完吗。”
李向前想了想,说道:“真正的结局只怕是会湮灭了,根据战报,写书人的太爷爷已经被我们杀了,不过,前面的部分已经是华人世界最经典的著作了。”
李香君叹息一声,说道:“还是很精彩的。”
李向前说道:“艺术形式会升级的,比如你所唱的南曲,日后衍生出来的各大流派的戏曲,基本上就是中国最著名的几个戏曲流派了,当然,电影是更高形式,要求最高的东西。”
李香君忽然说道:“对了,那城里的传言,香君是不在乎的,往日在南京,也是偶尔听说过市井之人的龌龊之语的,但是,会不会对先生的仕途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吗,我可以去众人面前为先生说项的,我们往来清白,先生可不是为了我才去动侯公子的。”
李向前忽然一笑,凑近一点,说道:“真的清白吗,我会伤心的,原本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李香君一低头,害羞道:“先生玩笑了。”
欣赏了一下这妖精的表演,李向前想了想,说道:“我们的情况,完全不同,在体制上来说,这种私德还不至于害了我,这里面有件事,如果今天,我因为和你的事情被弹劾,那么下次,其他人还怎么敢有什么动作?所以,没事。”
为了他们自己的南美模特团,欧洲公主团,****团,这些家伙也是要嚎叫着保护李向前的位子的。
可以说,在女色方面,只要不是太明面上,搞得太过分,长老们的下限可以低到无限低,哪怕什么母女play,姐妹花play,甚至是双胞胎play,也是可以顺利过关,原因很简单,长老们可是在法制时代一下子带进这个时代,一瞬间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之所以到今天为止还“规矩”的很,其原因不过是因为物质条件不过关,而工业基础不足,大家忙碌的施展不开啊。
李向前每天和人吹牛打屁,迎来送往,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和李香君有什么事情,只会被人拍拍肩膀,要求公开过往的玩笑。
李香君说道:“你们都是一同从……来到此处,自然是团结的很,我是说,在民间,会不会有些反弹,之前在江南,颇有一些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李向前忽然一笑,说道:“你们什么关系呢。”
李香君一黯然,说道:“我八岁沦落异乡,在教坊司过活,名声本就不干净,不过是歌女和客人的关系而已。”
李向前点点头,说道:“你没有被迷惑,倒也是很正常,身份上差异太大,那玩意可不是爱情,你显然当初,是把侯方域当做了救命稻草,把自己脱离苦海的人了,当然,现在,身份转换回来,你觉得,如果不管他,就会表现得忘恩负义,总之就是那种道德标准非常怪异,是吧。”
李香君点点头,说道:“我不奢望可以救他了。”
想到他那面色惨白,胡须掉落的样子,李香君也是叹息一声,这样的人生,还不如死去吧。
李向前说道:“有件事不得不说,侯方域已经定好了解决,之后的事情不过是走程序而已,等他死了以后,你就买口棺材,让人送回老家就是,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们再帮你炒作炒作就是,至于那些传话的人,咱们还动不得啊。”
李香君说道:“传话的人?”
李向前解释道:“你的事情,之所以一夜之间在城里传开,还不是有人推波助澜?甚至源头的几个人都已经锁定了目标了。”
李香君心知颤抖了一下,说道:“又要兴大狱了吗,能少杀人,总是好一些的。”
李向前说道:“无非是舆论战而已,舆论战嘛,尤其是在后世,大家玩的都很嗨皮的,比如台湾那边,派来几个间谍,装作成功人士的嘴脸,每天散布各种似是而非,用之必死的新闻和策略,而苏联这个国家,有空你可以了解一下,几乎就被一个休克疗法的说辞给直接杀死。”
李香君虽然不懂,但看着李向前,却也没有什么心思杀人,也是安心,如果自己和抛弃失势的男人,结交高位的新欢,以及屠杀百姓这些事情扯上干系,那一辈子的名声算是要毁了。
李向前笑了笑,说道:“应付这种舆论战,一味的杀戮是不可行的,杀的太多,人家就会改变策略,更加阴险的和你玩游戏,更难监管和对付,甚至会学着举着红旗反红旗的把戏,那才是一个执政者的噩梦呢,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香君有些脸红,说道:“这奴家怎么知道。”
李向前说道:“对内,加强正面宣传,虽然公知的力量强,百姓的脑子蠢,但是百姓总有几个识破这些公知没安好心的啊,慢慢来就是,对外呢,我们也玩那一套,他们说我们欺男霸女,我们就外传更加离奇的消息,把水搅浑,你说我要完蛋,我就去传播中国崩溃论,你说我吃不起茶叶蛋,我就说中国人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总之,无非是玩儿而已。”
李香君捂了捂嘴,说道:“先生实在是诙谐。”
李向前慢慢一笑,说道:“好啦,我带你吃饭,你的冤屈,也得想办法解决一下。”
自从开通了京津铁路的枢纽后,帝都百姓的餐桌上,新鲜海鱼的收获要多了起来,自然长老们的饮食也更新鲜丰富,虽然深海捕捞,远洋捕捞还不可能,但是各种海鲜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入,而徐浩手里有钱,为了将资金洒金民间,也是收购了不少山珍,什么虎肉熊肉,虎鞭熊掌那都是小意思,吃得几个动保主义者唇齿留香,大赞不绝。
皇宫内的食堂自然是水涨船高,慢慢的手艺开始越来越好,许多人开始不吃飞船上的自动化食物,而是开始吃那些美味,毕竟飞船上的机器可以制作肉饼,却也不会烤熊掌啊。
李向前带着美人,欢笑落座,他倒是没有吃什么熊掌,那东西也不是天天都有,一个人也吃不了,而是吃的羊肉,这一年生的羔羊正是肉质肥嫩多汁的时刻,好好的烤制后,不比后世的手艺差,小小的羊腿,在后世价格绝对翻天,但在草原上却是应有尽有,嗯,最近草原上,脱脱部和乃彦部早已磨刀霍霍,准备开片,出售牛羊给关内换取兵器的行为,自然是受到了鼓励。
李香君要了碗米粥,看着大快朵颐的李向前,很是羡慕和憧憬,说道:“先生胃口可真好。”
“没办法,每天动的那么多,不多吃点,哪里够,过些天就要去打仗的话,真不知道过多久才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李香君一阵心悸,说道:“这些事情,让手下人去就好了,为何还要自己去忙碌呢,不是有那些,什么军校吗。”
李向前似乎一笑,也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说道:“我们的军校,基本上能培养最基层小官就不错了,才一年时间,怎么看也不够,事实上,还是慢慢熬着吧,我比较期待的是现在在小学里面,从小把各种习惯养成,那长大了培养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军官啊,至于现在,当然,已经是非常好了,但指挥几千人独当一面,我可不认为那么容易。”
李香君皱了皱眉,说道:“要去打哪里啊。”
“虽然这也是秘密,不过怎么也不会瞒你,台湾。”
“哦?那是个什么地方。”
李向前说道:“南方的小岛,上面很乱,北边有些福建人在垦荒,南边有些野蛮人,不过作为几乎没有开垦过的地方,我想在几年内,安置百万人去开荒还是不错的,当然了,台湾那地方如果种大米,实际上品位不高,日晒的问题,不过种甘蔗,还有樟脑之类的作物倒也是可以的。”
李香君说道:“听起来,没到一个地方,先生都在研究吃什么好,种什么好。”
李向前说道:“我们的文化基因嘛,当然了,原因也是在于,不给老百姓找些事情做,他们会闲的发疯的,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后世,从事真正种地的工作的人,不到总人口的1%,这是常态,如果我们今天全力开动,完全可以依靠我们的力量生产出足够全天下的人的食物,但是呢,几千万人无所事事,每天吃饱了以后,是要出事的。”
他摇摇头,想到那可怕的场景,无论是任何时代,人的欲望怎么可能因为吃饱了就开始消停,反而会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而开始追逐其他的东西,到时候,天下大乱起来,谁能抵挡呢?
李香君之前没有这种概念,也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吃饱的幸福,不过只听这位先生所说,哪怕大家吃饱了,同时又会但是新的烦恼,如果不给人找到足够花销他们空闲时光的事情,那几乎就是一场灾难了。
我们畏惧灾难。
李向前笑了笑,一抬头,看见小萝莉露云似乎在一边看着,此时露云个头和身材稍稍长开,又换上一套粉色的短裙长袜,非常养眼,却似乎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