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江夜和老五两个人起来洗漱完，吃了个早饭就出门去了。
  两个人开车出去，路上有点小堵车，堵车的时候江夜随口问了点其他方面的内容：“这个中信国际写字楼是隶属于哪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和咱们联系的是他们公司的哪个层面的人？”
  老五这方面的工作早就做好了，这会儿想也没想就回了过来：“叫做什么腾辉房产，然后我联系的就是集团的总裁，算是执行董事里的一把手了。”
  “一把手。”江夜嘀嘀咕咕，“一把手敢这么坑人，那这个集团也不怎么样，腾辉房产，行，我记住了。”
  简单的聊了一会儿，江夜就开着车往目的地去了。
  按照老五说的，并没有去写字楼的具体地点，而是去的腾辉房产的总部。
  其实大概也就离租用的大厦几百米的距离的另外一条街上，总共大概五层楼高的独立建筑，门面装修得还算可以。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公司的前台接待几乎认得老五，然后给上面的负责人打了电话，江夜和老五就没有阻碍的见到了今天过来想见的人。
  公司最高层，第五楼，一个执行董事办公室，老五和江夜到了之后直接推门而入。
  进的门中，里面就是普通的办公室构造，只不过面积颇大，还有一片完整的接待区。
  此刻那个中年人就在办公桌后面接着电话，看到江夜和老五后示意他们两个先坐，指着电话意思他在打电话。
  江夜和老五出于礼貌就在一边的会客区先坐下了。
  江夜有仔细打量这个中年人，根据老五给的讯息，这个中年人名叫廖昌硕，腾辉集团的执行董事，看样子四十岁上下，正是事业的巅峰期。
  从他打电话的口吻可以听出来是给标准的生意人，口舌很滑溜，说的话都是把对面捧着，但实际上自己却吃不得一点亏的那种。
  头顶有点秃，肚子有点大，典型的中年油腻大叔。
  一通电话十分钟，江夜在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大概模型。
  十分钟后，廖昌硕挂断电话，这才来到带着笑脸迎着江夜和老五走过来，满脸堆笑，几乎要把脸都笑烂了：“五哥，哈哈，今天过来我这里这么早啊，挺勤快的呀。”
  “呵呵……”抬手不打笑脸人，老五也跟着笑，“廖总，我再不早点过来，你们都快把我坑死了。”
  “哟！”廖昌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惊讶的说，“五哥，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最近哪儿得罪您了？”
  “得罪算不上。”老五说，“可有的事情不能这么办，我们原本说好的，中信国际大厦的10到20层，一年的租金在1000万，但昨天你们公司的负责人忽然给我来电说需要将价格增加到2000万，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事情啊。”廖昌硕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似的，紧接着指着头顶的天花板道，“上面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啊。”
  江夜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老生意人了，踢皮球都踢得这么圆滑。
  其实这个话不一定真的是上面的意思，只是有的事情他不想说，所以就开始打太极拳。
  很多做生意的都喜欢这么干。
  但江夜很不喜欢。
  听完这个，他径直开口问道：“我想请问廖总，您已经是贵公司的执行董事了，作为董事会的成员，什么东西还在你的上面？”
  “整个董事会啊！”廖昌硕无辜得很，摊手道，“这是整个董事会商量后的决定，您知道执行董事的意思吧，我只是把这个决定执行出来而已，可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另外，请问您是……”
  老五这才介绍：“这是我们的老板，艺夜集团的副董事长，江夜江先生。”
  “哦！”廖昌硕似是恍然大悟，接着又道，“早先就听到小五哥说起过您，闻人不如见面，幸会幸会。”
  江夜简单的和他握了握手，依然继续刚才的问题：“所以廖总上面整个董事会都有些什么成员，这个坐地起价的决定又是谁率先提出来的，您告诉我，我和他联系。”
  “这……”
  廖昌硕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收起了握手的那只手，躺进沙发里，挑起二郎腿，继而道：“江总，有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咱们都不是第一次出来混社会，您能做到艺夜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这些规矩难道您不懂吗，何必问这么彻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