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张汉三又回来了

  君楚战破开壁垒来到中三天后,开始静静感知自己在宋瑾瑜丹田里留下的那道灵力。
  突然发现那道灵力已经很微弱了,无法定位到宋瑾瑜具体在哪里,只能隐隐约约感知到大致方位是东域以北的百万大山。
  东域占了中三天五分之一的大小,而这百万大山则是占了东域近一半的疆土。
  这百万大山有多大呢?中三天有着这样一句话,叫做“群山百万,宗派三千。”像宋瑾瑜所处范围的白令宗,便是这三千宗派之一。
  就白令宗的势力范围,都已经是一眼望不尽的群山了;在东域的百万大山里找人,那基本上也是跟大海捞针区别不大。
  可君楚战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上三天第一高手,能为了娶宋瑾瑜而硬刚君家十位族老的男人。
  君楚战往中三天东域,十万大山的方向踏空而去。
  “宋瑾瑜,我终究会找到你的。”
  而此刻的宋瑾瑜走在路上不由得打了个“啊切!”,仿佛有种被什么东西给惦记上了的感觉。
  “是谁在背后叨叨我呢,有种到老娘面前来吵吵。”
  不得不说张大婶家附近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青山碧水,常年烟雾缭绕,恍若人间仙境。
  宋瑾瑜运起灵力打了一掌,放倒了一颗大树,而后从腰间拿出配剑,干起了削木头的活。
  将树上的岔枝都给削掉了,只留下了一根大树干,还把树皮给清理了一下;舒服,宋瑾瑜感觉自己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而后,宋瑾瑜穿着纱裙扛起树干,撒开脚丫子就往山间的小溪边跑;流水潺潺,回音不断。
  将树干搭在小溪两边,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独木桥。宋瑾瑜往独木桥上一坐,两只脚就在溪水里荡漾,舒服的很。
  溪水寒凉,对于常人而言或许会寒气入体,身体受不住;可宋瑾瑜一身修为不是盖的,就这点寒气几乎可以无视。
  若不是心中念着家人,宋瑾瑜感觉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她能过一生。
  傍晚回到张婶家里的时候,她想问问张婶怎么才能进白令宗;毕竟张婶也算是关系户,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消息。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瑾瑜就直接开口了。
  “婶子,你知道怎么能进白令宗当弟子吗?”跟张婶夫妇俩早就混熟了,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
  张婶一拍脑袋,“你瞧我这把年纪都老糊涂了,净顾着留你在家,应该给你找个修炼的地方的。“
  张大叔性格似孩童,可怜兮兮地问“瑾瑜,你要进白令宗吗?以后都没人教我下棋了。”
  张婶立马怒了,对着张大叔就怼,“混账老玩意儿,人家姑娘根骨这么好,难道就天天陪你下棋?”
  然后又对着宋瑾瑜温和地笑,“瑾瑜啊,你别理张叔,他以前受过伤,心智有些不全。白令宗每年都会从外面招收一些根骨好的弟子,现在虽说过了招弟子的时候,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下个月直接让我那侄子回来带你去白令宗报道就成。”
  宋瑾瑜有点懵,这样也行?不是一般进宗门什么的都要考核的吗?
  “婶子,这样不好吧……”宋瑾瑜抬起头一脸懵逼地望着张婶。
  张婶莽地很,直接叉腰道“怕啥,实在不行老婆子我就亲自去白令宗走一趟,他们还敢不收还是咋?瑾瑜你别怕,张婶在呢。”
  张婶这话说的,让宋瑾瑜慌得一比,感觉这张大叔跟张婶有故事啊……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在宋瑾瑜的眼里,他们老俩口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又用了几日的功夫,宋瑾瑜将自己丹田内君楚战留下的那道灵力彻底给炼化了,修为也更进了一步,玄人境三重天。
  宋瑾瑜还感觉有点可惜来着,往后可就没这么好的外挂可以蹭了,得慢慢吸收灵气去修炼。
  多好的修炼外挂,君楚战那货怎么就不能多给她打几道这样精纯的灵力呢?
  中三天东域,十万大山南部
  君楚战顺着那道灵力的气息一路跟到这里,结果发现什么气息都没了,也感应不到自己的那道灵力了。
  “小娘子你有点过分啊,居然吃我的灵力修炼。”君楚战无奈一笑,却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转头,君楚战边往十万大山里而去;这妻,他是娶定了,毕竟聘礼可都给了。
  在张婶托人给白令宗传信后不久,只存在于张婶跟张大叔嘴里的那个侄子回来了。
  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人,看上去有三四十岁了;跟宋瑾瑜预期的有点落差,毕竟在宋瑾瑜的预期里,张婶的侄子应该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人。
  张婶的侄子叫做张洵,是白令宗的执法长老;说实话宋瑾瑜感觉他不像是个执法长老,若不是那一身浩瀚的修为,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张洵回来后,宋瑾瑜是打算自己从大屋搬到小屋的客房里去的,但张婶死活不肯。
  “不行,听婶子的!你睡大屋。你还小,就该被宠着,再说张洵都一把年纪了,他睡外面都活该,给他小子睡客房都便宜他了。”张婶又开启了蛮横不讲理模式。
  张洵对着宋瑾瑜无奈苦笑,俩人不得不接受了张婶的安排。
  院子里的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宋瑾瑜举着棋子跟张大叔二人博弈,张洵就站在边上观棋。
  “纵五坤四。”
  “纵十坤六。”
  “纵十三乾八,哈哈哈,丫头你要输了!”张大叔感觉自己要赢了,把草鞋半脱下来在那晃着脚得瑟。
  “纵八乾二,大叔,你现在再看看这棋局如何?”宋瑾瑜坐等他闹腾。
  张大叔直接把棋捞回头,“不玩了,不玩了!丫头你欺负我,还有张洵你也欺负我,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玩了!”
  张大叔把棋抱在怀里耍无赖,宋瑾瑜想笑。
  张洵是个耿直的人,对着张大叔苦笑道“伯父,这样不好吧,落子无悔,还是你从前教导过我的。”
  张大叔直接就撒上泼了,“哇!亲侄子欺负老头子了,亲侄子欺负老头子啊!”
  屋里传来张婶的声音,“你个糟老头子干啥呢!给我安静点。”
  张婶一声吼,这边立马消停了。
  张洵跟宋瑾瑜解释道,“别见怪,我伯父如今有些神智不清,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宋瑾瑜展颜一笑,“无妨,老人这样挺好的,无忧无虑。”
  张洵也一笑,“这样也好。”
  “对了,听伯母说你是飞升上来的?”并不是试探,张洵也是好奇。
  “嗯,我还有一只灵兽,一块上来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想到大白那蠢东西宋瑾瑜就觉得闹心,在身边的时候是不省心,不在身边了又招人记挂。
  “会找到的,倒是你的根骨让人惊奇,十六岁的年纪竟已是玄人境三重天。莫说是飞升上来的人,便是看遍整个中三天,怕也算是不世出的天才。”张洵说的都是实话。
  “哦,是吗?多谢夸奖,哈哈。”宋瑾瑜转头一笑。
  天才算什么,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什么都不是,这九重天世界是一个实力为尊的地方;唯有等自己成长到无人可撼动的境界,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张洵是白令宗的执法长老,寻常弟子外出个几个月倒也没什么,可是这执法长老却是寻常不得离开宗门。
  毕竟宗门里那么多犯了事的弟子得有人管吧,执法长老不在谁能压得住?那些皮猴子估计没个几天就要上天了。
  “伯父伯母,我休沐三日已满,得回宗门了,不然那边都得乱了套。”张洵向张大叔张婶请辞。
  张婶还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做他唠什子个执法长老,都不能在家好好呆着。”
  张洵这些年明显也习惯了张婶的这种唠叨,只是一笑置之。
  “难得你回来,瑾瑜也要去白令宗报名;这样吧,老头子快收拾收拾,咋俩把大侄子跟瑾瑜给送到白令宗去。”
  宋瑾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叔张婶都一把岁数了,还要送自己;张洵更是窘迫的很,只能由着他们闹腾。
  其实张婶家在的地方就是白令宗外的山脚下,距离白令宗倒也并不远。
  顺着山路拾步而上,因为带着张叔张婶,张洵跟宋瑾瑜也没有选择自空中而行,而是选择了山间的石路。
  张叔张婶也是有修为的人,这点横空的石路倒不算什么,几人走的倒也轻松的很。
  “瑾瑜啊,等进了宗门后要常回来看婶子啊,在宗门有哪过的不好的只管回来跟婶子说,婶子给你上去出气!”张婶是真心喜欢宋瑾瑜,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儿女了,侄子也算是当儿子养的,可就心心念念想要个闺女啊。
  宋瑾瑜年纪不大,冰雪聪明,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她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闺女。
  “婶子,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张大哥嘛,到了宗门里肯定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张洵也是很无奈啊,伯父伯母甩给他的锅,真的是不接也得接。
  越往上走,宋瑾瑜感觉周围的灵气越浓,想来这宗门选址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周围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前方远远地看到一道很大的石门,上书“白令宗”三字,石门两旁有数十名弟子把守。
  谁知张大叔突然欢脱起来了,远远地对着白令宗的大石门喊道:“小的们,我张汉三又回来了!”
  张大叔这声吼地贼大,山间鸟兽震动,林间传来动物奔跑声,天上有百鸟飞起。
  白令宗山门处的守卫弟子也有所察觉,喊道:“何人闯我白令宗山门?”
  张大叔恍若未闻,像个老顽童一样蹦蹦跳跳往前跑去,嘴里叨叨着:“我张汉三又回来啦。”整个人开心的很。
  宋瑾瑜与张婶张洵三人只好紧跟上张大叔魔鬼的步伐,这回张婶也没喊张大叔,好像都随他疯去了。
  到了山门前,见到了守卫白令宗山门的十余名弟子,这些弟子好像完全不认识张洵的样子。
  一个个面目冷峻地道;“何人擅闯我白令宗?”
  张洵手上出现了一道玄铁令牌,这些弟子见了令牌纷纷颤颤巍巍地半跪行礼“参见执法长老——”
  分分钟就像蔫了的茄子,刚刚的气势不再,一个个乖顺地跟兔子似的,就差原地瑟瑟发抖叫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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