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
督察院书房……
从一品督察院方翰，坐在书案面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一张老脸竟满是怒气，显然对折子上的事情极为不满。
“大人！文大人等人来了！”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才将方翰的思绪拉了回来，忙开口：“还不快请？”
自己也立刻放下手中的折子，几步走来将门打开。
果真，三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几人进来之后方翰忙关上门并派管家看守门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率先开口的人明为王圣杰，乃是这东晋正一品太保，位置可谓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因着乃是老臣，所以也是无人得罪，哪怕是皇帝北冥南弦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方翰知晓这次事情，自己惹出了大乱子。怕也是会连累眼前之人，所以更是不敢开口：“王大人、这，我也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王圣杰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不知道？哼、这事儿可是你安排的。”
的确，这是乃是王圣杰一手安排，但这三份截然不同的答卷，也不知道为何竟是变得一模一样，不得不说这事儿太过怪异了。想到这般方翰也是忙开口：“王大人！这事儿太过蹊跷了，我们怕是被人算计了，也说不一定啊。”
王圣杰，听他如此说。仔细一想也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那方沉乃是这方翰的独子，方翰没道理会这么做。莫非……他们一伙人是被人设计了？想到会有战可能，王圣杰脸色不由一变，能设计自己的还能有谁？
见王圣杰脸色难看，方翰也是紧皱眉头，显然知晓这事儿怕是不好解决的。
这次科举乃是翰林院负责，自然也是拖不了干系。
“两位大人！便别急着说这些了，咱们到底应该如何解决啊？”说话之人乃是一身书生打扮，也是上了年纪。这人便是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文博。也是这次科举的重要参与人。
其实说起来，这王圣杰轻而易举便能够从这件事情之中抽身而出，反倒是这文博与方翰。一人儿子深陷其中，一人乃是重要人，怕是拖不了什么干系。
听得文博这话，王圣杰冷哼一声：“老夫还能如何？这事儿此刻已经是闹到皇上面前，八王爷更是查探这事儿，咱们想要好好解决，怕是他们也不会给机会的。”
“那么王大人的意思是……”开口的人乃是张苑诚，朝中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原本这事儿与他是一点儿牵连也没有，但却因着他与王圣杰有过师徒缘分，便也只有这般开口了。
一句话，也是将王圣杰的怒气拉了回来，朝着几人打量一眼终究是没话说了。
方翰好不容易爬到今日这一步，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与儿子前程尽毁，忙开了口：“王大人！我们父子不能这般便走到尽头啊。王大人，要知道咱们两家可是有缘分的，王大人万不能看到这样的缘分被如此作弄了呀。”此刻方翰也是急了，虽说自己是从一品大官，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却也是毫无补救措施。才会将一切希望寄托在王圣杰身上。
王圣杰听得这话，不由开口：“够了！如若不是你儿子是我女儿心上人，我又怎么会由着你胡来？要知道就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怕是连头试都过不了。”
方翰虽说知道自己儿子成不了什么大器，全是靠着自己这个父亲。但此刻被人这般太过直接的说出，一张老脸到底是有些挂不住，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打着哈哈：“是是！还请王大人出马，救救这不成器的女婿吧。”
现如今方翰也是怕王圣杰会抛下他们父子不管，所以字字句句都以他独女的情面。
要说这王圣杰，也是因着方沉出事之后，女儿在家中一个劲儿念叨，否则今日怕也是不会来了此处。
现如今听得方翰这般开口，也知晓事情怕是闹大了。如若自己不出马，那么这方家的一切便也是到这尽头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那不争气的女人怕又是会闹出一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因着是独女，所以王圣杰也极为宠爱这女儿，从小到大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哪怕这次捞出方家父子是个错误选择，王圣杰也是想要去试试。
“罢了罢了！这事儿容老夫想想法子。”说完这话，王圣杰便离开了这督查院。
方翰见此，也不好继续挽留。毕竟此刻自己是有求于人，自是不好得罪了他去。
张苑诚跟着王圣杰离开，只留下了文博。朝着方翰看一眼，此刻两人倒是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纷纷各自离开。
八王府凌云阁……
自从那日李凝香与北冥函争吵之后，这两人果真互不见面了。这可是急坏了王府中下人们。
谁不知晓，这几日王爷都是阴沉着一张脸，极其怒气，怕是一个不小心便被王爷打板子了。下人们不由心中埋怨，这王爷受了气不敢去找王妃，偏的找他们这些下人出气。不过也好在这八王府的月钱极高，所以虽说是有风险，却也没有谁嚷嚷着要走，不过是私下里埋怨几句罢了。
“王妃……有人求见。”管家的声音在凌云阁门口响起。
李凝香不由勾起一抹浅笑，似是自嘲：“哦？是谁竟在这种时候来寻我？”
管家听得这话不由有些尴尬，却是硬着头皮开口：“乃是知府夫人，说是来寻王妃看病的。”
“看病？”李凝香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有了法子，指不定这夫人能够帮着自己离开呢。
“让她进来吧！”李凝香开口，整理一下仪容便在那处等着。
没一会儿便见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走了过来，见着李凝香忙恭敬的行礼请安。
李凝香摆摆手，直接插入正题：“你生病了吗？”
这妇人四下看了看，似乎是病症有些难以启齿一般。
李凝香摆摆手索性让秋意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