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中南派
果真战西扬的这话一出来,姑娘们都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接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杨妈妈脸上则是有些羞愤。一改常态忙开口道:“已经是婊子了,还竖什么贞节牌坊?你们以为谁还会要你们这些残花败柳?”
一句话直接骂出声来,那些姑娘们的议论声立刻消失了,甚至出现了一些压抑哭泣的声音。
李凝香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有些伤感,这些姑娘断然不会是自愿卖身,想必许多都是被人设计的没了清白才会如此。或许他们许多人都想着攒够了钱财跟自己赎身,日后出去嫁给一个老实人,相夫教子过平淡日子。但这杨妈妈却连她们这唯一的奢望都给掐灭了,她们将永远不能够成为母亲,更别说相夫教子了。
“畜生!”
突然两个字叫骂出来,李凝香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玉阳。
一直以来,上官玉阳给大家的感觉都是极为隐忍,否则也不会为了给母妃报仇忍了几十年。但此刻竟是连他都忍不下去了。
战西扬见花尘雪也是泪流满面,想必是想起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一时间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竟是一脚踹出,那杨妈妈顿时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杨妈妈挣扎着爬起来,脸色也不复方才的客套反倒是冷了双眸:“来人!”
顿时十几个打手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
杨妈妈被一个打手扶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也是气愤到了极点:“一个不留!”
听到这话,十几个打手也是直接冲了上去,竟是个个朝着战西扬招呼。
好在李凝香反应快,左手拉着上官玉阳,右手拉着花尘雪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将“战场”留给战西扬与北冥函。
北冥函本是不愿意管这样的闲事儿,但此刻这些打手已经将自己当做了战西扬同行人,自己也是无法独善其身了。当下也是怒了,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来朝着撞过来的两个大汉直接刺去,刹那间两个打手便倒地不起。
那些姑娘们何曾见到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当即尖叫起来,四下逃窜,更有甚者直接晕倒了。
李凝香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看身边的花尘雪,也是吓得小脸惨白,李凝香不由在心中祈祷:你可千万别晕过去。
十几个打手,被战西扬与北冥函片刻功夫便收拾了,怜香阁顿时满地鲜血与尸体。
之前下来的姑娘们也是纷纷躲起来,只有杨妈妈一人在。
此刻杨妈妈见着他们竟然杀人,也是惨白了脸色,许是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打手居然抵不过眼前的两人。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杨妈妈直接站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杀人!莫非不知道这怜香阁是谁开的?”
北冥函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来:“哦?是谁开的?”自己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这般大?
那杨妈妈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北冥函忙上前查看,见着她后背插着一根毒针。
李凝香看了看那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杨妈妈也是摇摇头。
花尘雪之前便是从这怜香阁出来的,所以一些姐妹也是在这里。在她的安排下,这些姑娘们也是站在了一起,而没了杨妈妈,那些姑娘们也是没了顾忌。不能生育的大多姑娘,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分了一些金银珠宝便黯然离去,只想着能够用这些钱财让自己的后半辈子无忧。
而那被李凝香挑选出来的几个雏儿,则是在战西扬的安排下去了易秀山中南派。
易秀山中南派……
花尘雪与几人谈心:“此刻你们年纪尚小,这般贸然出去我也不放心。便留在此处,待一年半载之后你们的身子调养好了。便能够自行离开,当然也可以留在此处,我保证你们衣食无忧。”
这四个姑娘本就是孤儿,此刻听得花尘雪妥善安排她们四人,也是心中感动无比。
李凝香开了些药方留下便准备离开,最后一次去看几个姑娘,得知了她们的名字,是杨妈妈取得:知琴、知棋、知书、知画。
“这三日我也是为银针帮你们排除了一些体内的麝香。我留下了药方给掌门,他会派人为你们熬药。一般半年之后会有成效,半年后每个月掌门都会派医者为你们诊治,只要无事便能离开了。”
李凝香朝她们几人看一眼,继续道:“药方里面有当归、丹参、龟板、女贞子。这一年半载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够为中南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采买一下食材、缝补一下衣服之类的。”
好在四个女子都知道李凝香这话是为她们好,所以也是乐于接受了。
“多谢八王妃!”四个女子只差没有磕头了。李凝香笑了笑扶起了她们:“还是等你们日后找到好夫婿,有了孩子再来谢我吧!”
离开中南派,北冥函嘴角的笑意便立刻绽放出来,倒是让李凝香不由觉得有些疑惑。
“王爷……这是做什么?”李凝香踌躇一番还是问出口来了。
谁料想北冥函的笑容之中透着一股得意:“本王觉得王妃此举、甚好。”
“什么意思?”李凝香越发疑惑了。
北冥函继续道:“让那四个姑娘留在中南派,一旦徐氏弟兄喜欢上了,便不会让本王心中不安了。”
李凝香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男人安的是这心思。
上官玉阳跟着两人一路游山玩水,约莫过了一个月左右才到东晋都城……京城。
“义母!你看那里、糖人!”
上官玉阳高兴的像个孩子,许是因为这天子脚下的热闹。
李凝香也是任由他这般高兴,说实在的,与大燕皇宫中那个深沉老练的孩子相比,李凝香更希望上官玉阳活成这样。
“老板!买个糖人!”李凝香开口,掏出两文钱递给了老板。
上官玉阳看着手中如同小老虎一样的糖人,不自主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