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脑

  在金黄色的阳光的照耀下,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站在西屋内的人脸上笑开了。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说:空白怎么会死,他倘若真的死了,这个空间就会崩溃,不复存在了!
  可你用自己的血在白纸上写下‘空白必死’这四个字,死掉的却是冒牌货金拾。那可就奇怪了。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巧合?”
  独腿伫立在窗外的我说:“我这趟子过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向你索要一封信!”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那是冒牌货金拾穿越到未来给你写的一封信。然后他又折返回来,不久后便死亡了!对吗?”
  “你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吗?”我问。
  站在西屋内的人摇了摇头,说:“我拆开信封看了看,只见信纸上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
  我没有吭声。
  站在西屋内的人又说:“杜卫城三号,曾经向我索要那一封信,我没有给他。说那一封信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你的!”
  我忍不住问:“你凭什么断定那一封信是写给我的?”
  站在西屋内的人摇了摇头,脸上苦笑道:“实际,我没有办法断定。我也不知道那一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但我就是不想把它给杜卫城三号!”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因为我觉得杜卫城三号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能令你感到害怕的人,多半对你不利!”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我问。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我怀疑,杜卫城三号就是首脑!”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都想被人说成最优秀的。
  毫无疑问,在我们三个人之中,首脑才是最优秀的。
  可在我们三个人之中,我恰恰看不起的就是杜卫城三号。要不然,我也不会因为按照实力排序而在他的名字后面挂缀一个“三号”了。
  在这一刻,我心中的滋味很是复杂。甚至有些感到后悔了。有一种觉得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我问:“即便杜卫城三号真的是首脑,那你为什么不把那一封信交给他呢?”
  站在西屋内的人没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明白一个人当父亲的心情!”
  “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了?”我说。
  “我想给自己的孩子提供一个稳定的生存环境!”站在西屋内的人说。
  “所以,你打算帮助空白保护这个空间。对吗?”独腿伫立在窗外的我说。
  “是的!怀我孩子的女人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怕她生出来的孩子跟她一样也是平凡的。等空间树的生长到了第二吸收阶段。它就会吸收这个空间内的活体生命。我的孩子若是一个平凡的生命,就避免不掉被它吸收,作了它的养料!”站在西屋内的人说。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表现出了愤怒。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发生媾和关系,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很强烈的跟异性性.交的欲望。我为什么要压抑着?既然有一个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愿意和我发生性关系,我为什么不跟她发生性关系?我为什么要强忍?
  我强忍自己的欲望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了零时元?他开不开创一个更为高级的空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活着,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必要为了他人而委屈自己!什么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就是一个笑话,纯粹是放屁。一个生命活着的意义,就是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痛快淋漓。
  作为一个男人。明明很想搞女人。却压抑着自己不去搞女人。那我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是毫无意义了!”
  我嘲讽道:“你偷人家的媳妇,还偷得这么理直气壮!”
  站在西屋内的人说:“那冒牌货金拾娶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从来没有碰过她。你觉得他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媳妇吗!
  有一次,他问我,你喜欢这个女人吗。我说喜欢,她长得太漂亮了。他说,那我就把这个女人送给你。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但我把自己的朋友关押在一间西屋里,这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就找来一个最美丽的女人陪伴着你。
  原来那美丽女人,是冒牌货金拾专门给我找的女人。当她把自己的身体给我时,她还是一个没开过苞的处女。
  那冒牌货金拾果然够义气。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处女。他竟然舍得拱手让给我!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这样做得到!换你,你能吗?”
  我作得苦笑不已,没有回答。
  美女,对有的人来说,重要过江山。
  那个女人,长相确实太过于美丽。任何正常男人见了她,都会心动。包括我。就算她挺着大肚子,当我看到她的一张脸时,就情不自禁的有了一种保护她,也甘愿连带着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欲望。
  我说:“万一那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身上根性随你,也是一个不平凡的生命呢!”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站在西屋内的人脸上笑开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说:“别傻了。空间树无物不吸收。等它到了第五吸收阶段,连那两颗乃黑白之源的黑白桃都吸收。到了第六吸收阶段,连空白的原始躯体它都能吸收。还有什么它不能吸收的!就算不平凡的生命,也得被它吸收了!”
  我不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我决定不再跟首脑同流合污。我怕首脑是铁了心要帮助零时元培植空间树的。二桃会找你帮忙,我相信你并不是首脑。也相信你有很大的实力。”站在西屋内的人说。
  窗户被打开一道缝隙。站在西屋内的人将一封信传过缝隙。那一封信掉落了下来,落在了我的脚旁。
  我弯腰将地上的一封信捡起。只见信封上写着一行字:杜卫城亲启。
  站在西屋内的人正在看着我。神色复杂。他好像记忆力不怎么强,而很快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曾咬破自己的手指头,用自己的血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空白必死!
  (一)
  我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目望着前方。不知望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今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轻风徐徐。端的是一个好天气。但又怎么样。我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嘎吱一声。我家的大铁门被推开了。
  有一个人脚步蹒跚地走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她站住了,一张脸正在朝对着我。
  我正在看着她。
  只见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两块大铜钱一样的烫伤疤痕。疤痕的肉质给人感觉很硬,也很厚,正好盖住了她的两只眼部。
  “你是谁?”我问。
  “我叫胡世珍!”她说。
  “我曾经写过一本书。书里有一个瞎老婆子。那个瞎老婆子的名字叫做胡世珍。那本书的名字叫作《劫天命》。”我说。
  “我就是那本《劫天命》里的人物,瞎老婆子胡世珍!”她说。
  “你为什么过来找我?”我问。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所以就过来找你!”站在院子中央的瞎老婆子说。
  “你是怎么冒出来的?”我又问。
  站在院子中央的瞎老婆子脸上笑了。她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森然和诡异。一刹那间,我觉得太阳的光芒黯淡了,天地间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了几分。她说:“实不相瞒,我是从一台电脑里钻出来的!破屏钻出来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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