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本领最大
一封未来的信,一般人都会理解为一个人写给未来的信。
小时候上作文课,老师也会要求学生们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
如果这样解释,那一封未来的信,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但我知道,情况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耳中听得窗外独腿伫立着的人说:“确切地说,那是一封有人在未来写给现在的我的信!”
“有人在未来写给你的一封信?是谁?”劫天佛金拾忍不住问道。
“空白!是空白在未来写给我的一封信!”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可是,空白现在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躺在床上,任谁也挪不动,它仿佛在那一处空间扎了根!可以说,未来没有他!”劫天佛金拾说。
独腿伫立着的人说:“他在没有死之前,穿越到未来给我写了一封信之后,又折返回到了过去。然后才发生的死亡!对了,有一点你一定要认识清楚,现在所谓的空白,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空白!”
“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空白!是什么意思?”劫天佛金拾问道。
“空白真正的躯体,且称作为空白的原始躯体。现在是找不到它的。
现在所谓的空白,也就是躺在床上死去,其尸体任谁也挪不动的那个人。是空白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吸收天地间的精华和元素凝结出来的一副躯体。”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空白的原始躯体呢?它在哪里?”劫天佛金拾问。
“现在是找不到它的!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但它有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可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只见劫天佛金拾面色沉重,不再说话。
独腿伫立着的人说:“如果它回来,一切将会被改变!”
“就算它回来又怎么样!空白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大日如来吗!”劫天佛金拾冷哼一声,说。
独腿伫立着的人脸上笑开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他说:“你能说这种话,一定是没有听说过一个久经不衰的神话!”
“什么神话?”劫天佛金拾问。
“空白创造了空间!”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劫天佛金拾面上起了一个错愕。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大千世界内,还数你这尊金身最好。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尊丈六金身,是大日如来利用空白的心脏锻造出来的!”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金拾还是没有吭声。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一旁,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脸色凝重,说:“你真的能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
独腿伫立着的人点了点头,神情认真地说:“我一定能保你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平安地降生!”
“谢谢你!”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人忍不住啜泣,面上充满了感激。
“恐怕你保不住!”金拾神色冷冷地说。
独腿伫立着的人脸上又笑开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他说:“我既然能成就了你,也能毁灭你!”
“你成就了我?什么意思?”金拾脸上露出疑惑。
独腿伫立着的人说:“我曾经亲手笔写了一本《劫天命》。我将《劫天命》的一手稿子封禁住,交给了大日如来。
大日如来拆开了《劫天命》的封禁,让一个叫金拾的小沙弥做了它的主角。才成就了一个如今站在我面前嚣张的劫天佛!”
金拾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卫城二号!”独腿伫立着的人回答道。脸上又笑开了。笑容里更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杜卫城二号!谁是杜卫城一号?”金拾问。
我静静地,独腿伫立在窗前,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看着窗外。
窗外,一个独腿伫立着的人,也正在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我。
看着他,我仿佛正在照镜子。不知道他看着我,有没有这种感觉。
“呆在这间西屋里的人,他就是杜卫城一号!”窗外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杜卫城一号,和杜卫城二号,有什么区别?”金拾问。
“从表面上看,我们两个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其实,我们两个之间的区别太大了!”窗外独腿伫立着的人说。
“有什么样的区别?”金拾问。
窗外独腿伫立着的人没有回答。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别人。
往往,你越是坦白自己,你露出的破绽就越是大。
一个人的破绽大了,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儿。
所以,做人还是隐秘一些好。
(三)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着。
夕阳消失,暮色降临。
一轮明月升起。满天繁星点缀。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时间这东西,好像永远无休无止。
但我知道,一切有始有终。时间有开始,但也有尽头。
我静静地,独腿伫立在窗前。
这是在窗外。
屋内,也正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看着他,我仿佛正在照镜子。不知道他看着我,有没有这种感觉。
在我的身旁,正站着一男一女。女的美丽,大着肚子。男的好看,玉树临风。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男人离开了。女人也离开了。
窗外的窗前,只剩下了我自己,仍旧独腿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深人静。明月悬空。天地间一片透彻。皎洁的月光刚好照住了这扇窗。
“总共有三个杜卫城!”站在西屋内的人先开口说话了。
“是的!你是杜卫城一号,我是杜卫城二号,另外一个杜卫城三号!我是这样排列的,你觉得有没有问题?”我说。
站在西屋内的人摇了摇头,脸上作得苦笑起来,说:“你这样排列,好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我是按照实力大小排列的顺序,真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吗?”我问。
站在西屋内的人不再回答了。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问:“一号的实力大,还是三号的实力大?”
“一号的实力大!”我说。
他又不再吭声了,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难道我不对?”我说。
他说:“你好像是对的!”
“为什么你不说我一定是对的?”我问。
“因为我觉得你不一定对!”他说,脸上不再见到半点儿笑意,作得很认真。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他看着我,做得一会儿沉默,说:“有时候,越是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人,其实越是隐藏着很大的本事!”
“是吗?”我想苦笑一个,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们三个杜卫城,你觉得哪一个看起来最不怎么样?”他问。
“当然是杜卫城三号!他看起来窝囊透顶,一点儿出息也没有!”我说。想苦笑一个,却真的笑不出来。
而站在西屋内的人脸上渐渐地笑开了,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他说:“可我从来不敢小看他!甚至,我还觉得他可怕。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
一时半会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过后。
我说:“我已经和他见过面了!面对着他时,不管怎么审视他,我都觉得他并没有什么!”
“往往,看不出来的,才是最可怕的!”站在西屋内的人说。
“可我觉得你才是最厉害,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我说。
“为什么?”站在西屋内的人问。
“因为我不管怎么努力,都做不到那样!而你却早就做到了!”我说。
“哪样?”他问。
我说:“你写出了一本《劫天命》,我也写出了一本《劫天命》,杜卫城三号也写出了一本《劫天命》。
三本《劫天命》的故事情节是完全一样的。
看似三本《劫天命》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它们有很大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站在西屋内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