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抱

  从山脚到鳞泷左近次居住的房子,如果是对于能够使用忍术的鼬来说那是非常轻松的,偏偏鼬为了保持自己咸鱼的理想,不能露出爆半点马脚,甚至还要装出笨拙的样子。
  正因如此他再一次爬上山的时候,觉得脚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鼬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不自觉的垂下了唇角,如果可以他很想知道富冈义勇的大脑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用两条腿爬山。
  更主要的是男人难道连什么是撒娇都不懂吗?
  伪装成咸鱼的鼬偷偷活动着自己的脚腕,他远远的就看见了焦急等候在那里的产屋敷天音。
  天音这时也发现了鼬,她快跑了两步扑过来把自己被鬼带走的幼子抱在怀中。
  富冈义勇眉头皱的更紧了,天音他是认识的,但是天音怀里的孩子似乎并不是主公大人家的五个孩子之一,富冈义勇对于鼬的身份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
  鳞泷左近次可以称呼是最了解富冈义勇的了,看着富冈义勇愣在原地他就知道男人想什么,鳞泷左近次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水柱的头,“这是主公大人家的第二位公子,一个健康无比的孩子。”
  富冈义勇哦了一声,原来是主公大人和天音大人的孩子,怪不得被鬼抓走之后没有露出任何的胆怯。
  “天音大人、鳞泷左近次老师我有事情要向二位汇报。”
  鼬是谁对于富冈义勇来说并不重要,他真正担心的是关于手鬼的事情,具他所知手鬼一直被关押在紫藤花遍布的地方,不可能轻易逃出。
  更主要的是在不久之前炭治郎已经砍杀了手鬼,为何已经死去的鬼会出现在狭雾山。
  一切都像是迷题一般。
  产屋敷天音放飞自己的鎹鸦,让它叫回在山里找人的时透无一郎,富冈义勇所说之事可能会对柱产生很大影响,他需要第一时间知道。
  天音牵着鼬的手从富冈义勇身边路过的时候,她停住脚步代替自己的丈夫询问了富冈义勇。
  “你可是自愿为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做保?”
  富冈义勇点头,他愿意把性命托付给灶门炭治郎兄妹。
  ……
  时透无一郎在见到鼬的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无视了“庞然大物”的富冈义勇,直直的走向了鼬的方向。
  “白馒头。”
  无一郎的声音里面透露着紧张,鼬之前是很不想和天然系的无一郎做朋友的,他自认为咸鱼不到家的自己搞不定天然的无一郎,甚至没办法跟上无一郎跳跃的思路。
  直到富冈义勇的出现……
  富冈义勇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被迫伪装成幼崽重新爬山的鼬看来,能和富冈义勇做朋友的都是勇士。
  这边天音和鳞泷左近次听着富冈义勇简短的报告,那边鼬和时透无一郎用自己创造的手语进行交流。
  鼬指了指自己,然后伸出手做了一个抱的手势,随后指向了另一边正襟危坐的富冈义勇,鼬比划了日轮刀的外形随后摆了摆手,用两个手指做出了行走的动作。
  时透无一郎非常聪明的就看透了一切,“你想让富冈先生抱,但是他以为你要帮他提刀,然后还拒绝了你,让你自己走回来的。”
  来自无一郎的总结,没有任何的错误。
  突然被霞柱点名的富冈义勇:?【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原来刚刚的动作是抱吗?”富冈义勇一直冷漠淡然的表情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他的大脑在重启之中。
  被吸引的从来没有被鼬撒娇过的产屋敷天音露出了微笑,她的笑容中带着惊喜,“哎呀,原来鼬真的会撒娇。”
  ……
  在此之前富冈义勇从来没有怀疑自己接受信息的能力有问题,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柱中的人缘没有想象中的好,毕竟说话直接思考能力又抽象的他,总是会说出让人想要揍死他的话。
  富冈义勇因为没有懂鼬的抱抱,又被时透无一郎和天音连续打击之后,他进入了死机的状态,即便是坐在马车中也是一脸的呆滞。
  时透无一郎用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小棍子戳了戳富冈义勇,富冈义勇被戳之后仅仅抖了抖,其余的反应一概没有。
  时透无一郎似乎来了一些兴趣,他对鼬招招手,让他加入自己“欺负”富冈义勇的行列。
  鼬无视三岁半不能在多了的无一郎,坚决杜绝这么无聊的游戏。
  现在他们正在回去的路上,天音正襟危坐在马车的最里面,她笑眯眯的看着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的“互动”,觉得柱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天音摸了摸怀中那封鳞泷左近次给产屋敷耀哉的信,她想耀哉在得知了所发生了一系列消息之后,一定会欣慰的,他们的战争大概真的要发生变化了。
  “鼬,身为产屋敷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们。”
  鼬懂得天音的意思,看着他们的一切,然后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们。
  但是……
  五岁的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不,他的梦想是咸鱼不是保护世界。
  所以为了防止天音在继续这个话题,鼬决定使出杀手锏。
  就算是身为丈夫的耀哉说过,不需要鼬这么早的就接受一切,但是身为母亲又是产屋敷耀哉的背后支持者,她总是需要帮助担心更多的事情。
  例如如果产屋敷家族被迫只剩下幼子时,鼬应该承担起身为产屋敷家族的责任。
  天音在思考最坏的可能性时,鼬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然后默默的张开手臂……
  抱。
  天音的心一下子就被拐跑了,她看着幼子露出了笑容,然后把第一次冲着自己撒娇的鼬抱在了怀中,并且亲密的用手捏了捏白面团子的脸颊。
  “鼬回去也和父亲撒娇好不好?父亲一定会很开心的。”
  鼬:(●_●)我啥也没听见。
  ……
  回来的路上一切顺利,在踏入鬼杀队的产屋敷主宅时,富冈义勇终于重启完毕,他非常认真的拉住了看似心情很好的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被富冈义勇突然的一下拽了一个踉跄,他转头一脸无语的看着男人,用表情询问,你想干什么。
  富冈义勇沉默了许久在时透无一郎要打人之前说道:“我真的很迟钝吗?”
  时透无一郎点头,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在半空比划了一个高度,随后又指着富冈义勇在比自己低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无一郎示意水柱,在迟钝方面他比自己更甚!!!
  意外读懂的富冈义勇:……
  原来他在喜欢发呆的霞柱心中,地位都已经低成这个样子了吗?!
  时透无一郎才不会在乎再一次死机的富冈义勇,他转身追上了晃晃悠悠的鼬的脚步,然后沉默的跟在鼬的身后,看着努力走路的鼬偷笑。
  翩翩而来的女孩路过愣在原地当雕塑的富冈义勇眨了眨眼睛,随后她笑吟吟的追上了时透无一郎,女孩从后面拍了拍无一郎的肩膀。
  “时透先生,富冈先生是中毒了吗?为什么要傻站在那里。”
  然后时透无一郎冷漠的说出了一切,关于正常人对一个幼崽伸出手的理解和富冈义勇的理解。
  “阿拉,原来水柱先生一直对自己有这样错误的认识啊。”
  女孩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棒棒糖,塞到了事不关己的鼬的手中,并且逗弄鼬说到:“鼬君,叫姐姐。”
  鼬面无表情的看着宛如翩翩蝴蝶的女孩,女孩是那天跟在产屋敷天音后面的柱之一,称呼他是丸子的人。
  面对蝴蝶忍,鼬表示自己不会被一颗糖果所诱惑的。
  只不过他用胖乎乎的脸装严肃,完全戳中了蝴蝶忍那颗少女心,鼬在猝不及防之间被蝴蝶忍一把抱了起来。
  “白丸子叫一声姐姐我就放你下来。”
  誓死不从鼬:我就算是咸鱼也是有尊严的咸鱼!
  吵吵闹闹的一行人就这样抵达了产屋敷耀哉夫妇的面前,产屋敷耀哉看不见但是耳朵灵敏,他远远的就听见了脚步声和吵吵闹闹的欢乐声音。
  男人握住了身边妻子的手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是柱们和鼬来了,活力四射的虫柱怀中抱着鼬,像是在让鼬撒娇,无一郎正在盯着鼬看表情很轻松,还有水柱走在最后被虫柱用绸带拽着,大概……还在死机中。”
  产屋敷耀哉通过妻子的描述大概可以猜到那副场景,他低下头笑出了声音,“鼬是什么表情?”
  “鼬啊,手中拿着一根棒棒糖,还是面无表情,不过……我想他的心中一定有着波澜。”天音温柔的回答道。
  产屋敷天音握住妻子的手更加用力,他想那一定是非常和谐的景象,“我很开心我的剑士们可以露出除了沉重以外的表情,我也很开心鼬可以交到朋友。”
  “天音,鼬大概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也说不定。”
  鬼杀队的主公任务是什么?
  他们的任务除了精准的把握鬼杀队的调配之外,还有一点更重要的……给予剑士们精神的支持,凝聚他们的力量。
  而他梦想是咸鱼的幼子,很轻松的就做到了。
  脚步声逐渐的近了,产屋敷耀哉转向柱的方向。
  “主公大人——”
  他们向自己最尊重的男人表达他们的敬意。
  产屋敷耀哉微笑,因为除了柱的声音之外他听见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
  他感受到一双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而他的耳边传来了幼子清脆的声音。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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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我觉得天然呆的无一郎不是傻子,水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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