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和天堂（三）
“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告诉其他人，引起其他人的误解。所以我只告诉你，唐云，现在我告诉你，到底什么是‘spera’计划。”
“人类全部撤离地球以后，地球就成了只有丧尸横行的世界。既然地球已经从天堂变成了地狱，人类不希望自己的后代记得这段记忆，也不愿意后代有可能返回地球，得到生化战和核战的技术，甚至于将丧尸病毒扩散到其他有可能出现的殖民星。所以在最后撤离之前，几个因为没有意义继续打下去的国家共同签署协议，完成了e0星门的屏障工作。而谷修平所在的研究所则做出了另外一个尝试，希望！将希望赋予地球！留下他们最后的科研成果spera，让这个可以不断复制人类，或者可以说成是复制人类尸体以及丧尸们人格和记忆的人工智能不断进化，当它拥有足够多的知识，进化到拥有足够的运算能力时。让这个人工智能自己尝试开发解救丧尸或者灭除丧尸病毒，拯救地球的计划。这就是spera！”
“但参与该计划的所有人，包括后来跟着谷修平一起来到该研究所工作的徐氏科学家都不知道，谷修平曾在丧尸病毒中留下了某个可控的‘后门’，被战争夺取妻儿的谷修平不打算让spera真的开发出什么药剂或者其他计划来解救地星上数以亿计的丧尸。也就是说，如果spera计划失败，地球将被丧尸所占据，而地球上的人类也会在百年间内灭亡。而如果spera的计划顺利实施，那这些丧尸便等同于某种‘傀儡’，作为没有思想的游魂，活在spera控制的‘完美世界’之中，这也是谷修平用以讽刺这现实世界的‘完美世界’......除非它找到答案，找到解救这些发动战争，参与战争，充满了敌意和攻击性的非理性物种拥有自由意志的理由！”
“谷修平秘密的分离了spera的一部分，也就是我带在身边。而我的使命就是寻找这个意义，将它带回地球，带给spera，让spera把自由还给人类，彻底清除所有的丧尸病毒和核武器。幸运的是，我找到了答案，就在你的身上。就像徐征的完美世界一样，spera的完美世界也并不完美......”
“但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对付的并不是丧尸，也不是什么游魂。在降落地球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大规模的聚居区和零星出现的飞行器。这只能说明两个可能，spera计划已经失败了，人类的后裔战胜了丧尸病毒，并且对我们充满敌意。另一个就是spera已经早就找到了答案，他控制住了丧尸病毒解救了部分感染病毒的人，他们一代代繁衍至今......同样对我们充满了敌意，不然不会出现e0星门的那一幕。可我的使命却并不会因此而结束。如果丧尸病毒还在，或者说地球上依旧抱有许多残留，甚至是经过数千年发展而变的更具破坏力的核武器，那我必须毁掉他们。可现在......我觉得我们做不到。或者我们可以直接离开，返回联邦以后让伊瑞星的空间科学家开发一种新的技术，一次性毁掉e0星门。我简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且......作为斯博的最初人格，我甚至无法理解我现在竟然有一种被你们人类称作是‘沮丧’的情绪蔓延在心中。唐云，也许这不合逻辑，但我真的很不开心。”
......
唐云一行人的速度比身后的敌人要快得多，一边听着斯博本体的解释，一行人已经将敌人远远甩在身后了。唐云故意放慢速度，接近到傀儡沈飞的身边，小声问道。
“你说在我身上找到了答案，那答案是什么？”
“将自由意志还给人类，结束spera的控制。我之所以不愿意对3队的其他人说清楚是因为......spera的本体有可能会拒绝我带来的答案。你了解spera中各种人格间的协作关系，当我和本体融合以后，他所有的决断便只会是基于理性运算的。我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钥匙，当我和本体融合以后，你心目中的斯博也就......消失了。”
......
背后依旧有零零星星的枪声，唐云一边随着队伍前行，一边望向明显有些萎靡的傀儡沈飞。
“丧尸？游魂？......”唐云摸着乌图尔弟兄递给自己的那支针剂，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扯。还好，身后的人到底不是什么丧尸，不然这简直比伊瑞星的“女巫”还要让他费解。“丧尸？咬一口就把一个大活人感染成僵尸的病毒？这东西不是恐怖片里意#淫#出来的玩意儿么？竟然......真的存在？”“是啊......它当然可能存在。斯博本身不就是一大“坨”寄生病毒么？”
唐云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事情也许和斯博说的并不十分一样。
也许是这些敌人的射击水准和攻击力太弱，远远低于联邦、百约或者伊瑞人的水平。或者单纯就是“黑虎号”在天空时被他们瞥到几眼的聚居区。那些聚居区的感觉也很奇怪，相对于联邦和伊瑞，哪怕是落后混乱的柯米娅星域来说它们都太沉闷了一些。那一排规规整整的方正建筑哪有点人类生活的气息？
唐云忽然停下脚，扭头对耿林和步鹏道。
“你们带着队伍继续前行，我要返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攻击我们！我觉得他们有问题！”
雷子不满的憨声骂道，“别傻了，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几条枪。这种地方根本不值得折腾。你管他们是谁呢？你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找一个什么东西么？咱们把东西找到，把事情解决也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