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2

  今天还和往常相同,天是个好天微微的风不是很大,照常的把东西摆好把字帖签罐推到合适位置。
  “先生,我想问事”。
  “好啊,问什么事……”,一抬头,她来了,日日思夜夜盼她终于来了,还是记忆中模样半点没变,也还是那么怡人那美丽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大方。
  “林生,林生……”,七娘晃晃手说,“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看什么啊”?
  “不告诉你”。
  “哈哈,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
  “你怎么来了”?
  七娘说,“当然来敬香,每个月初一我都会来”。
  林生说,“哦,是吗?你真虔诚”。
  “林生”。
  “嗯”。
  “你,真是个算卦的”?
  “啊,我~,我当然是,我是算卦的,是”。
  七娘撇着嘴说,“我觉得你不是”。
  林生说,“七娘,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呢”。
  “没有,其实我早忘了,嘿嘿……”
  林生也笑了,“那你是怎么想起我的”?
  七娘说,“你现在名声可大都知道夫子庙前有个算命摊”。
  “可能是我没那么讨人厌吧”。
  “行了,我要走了”。
  “慢,慢,请等等”。
  七娘回过头说,“怎么了”?
  林生很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文银子,最近实在是囊肿羞涩,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的,我打借条给你,三天后就还你。三十文不方便二十五也可以,最低最低不能少于二十文了”。
  “为什么啊”?
  林生说,“因为房钱就要十五文”。
  七娘说,“那你还买甜糖送人”。
  林生说,“我也是无奈之举啊,前阵子,来找看字抽帖的还算多点日子也能好过些,也攒些积蓄可都买书了,也把以往欠都债还还,就没剩几个了。买糖分发完全是逗孩子,想着,大人们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会让我测测”。
  “对,那不挺好的”。
  “是挺我都觉得挺好我也觉得好,可,嫌我道行太低,怕给算错,就,光往外发不往里进现在穷的都快挖草根吃树皮,七娘我是不是太夸张了”。
  “嗯,是够夸张也是够惨的。我可以借你,不过你要写借条”。
  “嗯嗯”,林生满口答应,“当然了,借条是必须些要写的三天后我必会还你,因为鲍员外夫人快生了,是找我估算的日子要是算的对,有酬谢”。
  “那要算的不对呢”?
  林生说,“挨顿骂呗……”
  七娘感叹道,“天呐,你是我见过最惨的算命的,二十五文数数”。
  一把接过后林生连说,“不用数不用数”,也奋笔疾书的临张借条,“给,七娘你收好”。
  接过后惊讶道,“你的字也太太……”
  “呵呵,我也觉得很工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劫,七娘的劫就是林生林生的命数就是那个爱笑的七娘,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只是人群中的一个念头那匆匆一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谈话,他沉沦了深深的醉了,两人也由借钱逐渐熟络慢慢喜欢最后变为恋人,原本事情会继续美好的发展下去因为林生的不辞而别让事情变成另个样子,他恨他悔他无能为力的四处寻找疯狂。冒着雨夜林生跑出很远直到让自己筋疲力尽摔倒爬起来在摔倒在爬起来,直到最后虚脱躺摊在泥水坑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秀才,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林飞扬说。
  “唉~,造化弄人啊,我虽然不问权利可有些事,还是要发表意见也必须在场,云国距离姬城上万里光回去的路程都要三四个月,到幕府更要二十多天,从把情况了解明白到了解清楚,又要费些时间。还有各种事宜,礼建来访登门,杂七杂八的整耗费半年多终于把事情处理完回来的路途还遇仇家了,又是三个月的耽误加半年多的行程”。
  胡军说,“结果呢”?
  林生说,“我走的那天,很匆忙,没留下任何消息只言片字的话也没有,两年半更没有办法写信,当我在回到姬城七娘已经不认识我了”。
  林飞扬说,“不认识你了,什么意思”?
  林生说,“你们听过这世上有种东西叫丟梦吗”?
  胡军说,“丢梦?那个配合着催眠服用的毒药吗”?
  林生点点头,“嗯”。
  林飞扬说,“军子你知道”?
  “丢梦,好像是个半疯子的画师配制的,催眠人进入被催眠人的梦中帮助她把心中痛苦封存起来”。
  林生长息道,“我离开后七娘日日寻找,人逐渐变得疯魔几次都要寻短见幸亏给发现,她家人们担心她撑不过去谎告诉她我是和别的女人走了,是怕她知道难过才没当面言明。七娘听完后本就已经虚弱衰病的身体立刻昏厥过去,她家人是为她好,只能选择丟梦了”。
  王凯说,“所以你各地寻找丢梦的解药,重现唤醒七娘的记忆”。
  “嗯,漠北,自古都是最大流通之所又是丝绸之路,还是最大的黑市暗市,去那找到冥草的几率要比别处大也就遇到你们仨儿了”。
  胡军说,“秀才,除冥草外丢梦就没有其它解药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寻脉诊病就是想在各种医典里找到解药可是没有,丢梦,为什么叫丟梦也只有半疯半醒的癫子才能配出就像画,即虚影叠叠又轻易可见看画的,只会看整体意境哪会理解水雾后面的山峦”。
  “哎呀”~,胡军咧嘴道,“这时候你就别酸了,想找到解药也简单”。
  “简单”,林飞扬急说,“军子你有办法”?
  “把那疯子找到绑起来什么也别问的挂树上,饿他三天天夜想不起来也想起来了,疯也给治好了”。
  林生说,“没用,他早都死了”。
  林飞扬说,“我到还有个办法”?
  胡军说,“莫不是把那疯子都家人找到”。
  “滚出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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