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

  “什么”,楚雨薇惊了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离开他怀抱万分诧异的看着他,那墙上的画就是自己在细看看还是自己,只是颈侧少枚观音痣。还没有问,王凯先开口说,“她死了,为救我死的”。
  出于自私的角度这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就算不表现出来心里也会多轻松轻松然后进行言语安慰。她太爱王凯了,爱的自己卑微的不想看他有任何难受继续对王凯深深抱住,“凯郎,给我讲讲你妻子的事好吗”?
  “嗯”,王凯讲的很细也很动听,该委婉处委婉该高兴处高兴许多小事还都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似的。楚雨薇也听的认真同他的情绪去变换情绪,讲到最后结局,两人都落泪了。
  “她做到了”。
  悲伤中,王凯好奇,“她做到什么了”?
  “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你,这是她对你的爱”
  “是啊”,王凯对慕青的画像长叹的对楚雨微说,“你不难受吗,我把你当做她的替代品了”?
  楚雨薇抬头望着王凯说,“娘讲过有情义的男子才值得托付”。
  “是吗”?
  “凯郎,你会娶我吗”?
  “当然”。
  “那你什么时候走,楚雨薇声调慢慢降了,变得柔和,别瞒我告诉我,我,她深深的搂着王凯,我不会做你的牵绊,那样你不会快乐,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
  “今天你神情和往日同不时的往外看,像有心事,手也偶尔都碰碰那铁剑。能告诉我你要走的原因吗”?
  “因为,一个邪教”。
  楚雨薇好奇道,“邪教”?
  “对,或许邪教对他的形容并不准确,也不知道该不该用邪教去形容他,可他却是那个幕后主使,也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对他进行描绘,他是个炸药桶是个阴谋家,一个国家的宗教领袖是他掌中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封疆大吏是他算计的对象,最后宗教领袖和封疆重臣以打动战争去结束怨恨,现在他来天朝了,极可能会露面出现在武林大会,我要查清楚他的目的解除隐患”。
  “那人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他邪教的标记是条黑龙”。
  “凯,你会回来的对吗”?
  “我没有在失去你的勇气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没有骗我,我也相信你会回来”。
  繁星点点,窗边的帷幔被外面的小风轻轻吹拂起来吹的叶摇晃灯影纱谧,巡逻的重甲兵也抬抬头月光明亮的比那玉盘都要皎洁,城头的士兵还是没有懈怠的对四周巡视庄严浓重。
  咚~,琴音响了,空灵的很寂静,噹~,敲剑声响了,清脆悠长。咚~,噹~,她弹着他的音他奏着她曲……
  直把声音飘出红屋之外城墙之边。
  他又离开了,这次是他主动选择离开。
  遥远的对那瞧去半眼,拽拽马缰胡军半趴不挺斜斜垮垮的扭扭身子扣上酒囊盖对心事沉重寡言不语的王凯说。
  “你,真不打算留下?咱尘尘土土颠簸了有八年了,你死我亡的江湖没头就是快活,等哪天哥在路过盛京会看你的”。
  “小凯”,林飞扬说,“再续前缘是老天照顾三生有幸,哥答应你会来喝你的喜酒的留下吧”。
  林生笑嘿嘿的,“要顺利,明年我就有干儿子了,不过我喜欢女儿,小白脸,你可要加把劲多努努力”。
  “哈哈哈……”
  王凯也笑了,“不了,没有我我不放心你们”。
  林生说,“看到没,骄傲自大还鄙视咱”。
  林飞扬说,“师弟,你真不留下”?
  “哥,秀才,成亲是不是要聘礼”。
  “嗯”。
  “黑龙就是我的聘礼”!
  三人都点点,林飞扬说,“好,这份礼必须送”。
  胡军说,“那,启程吧”。
  “走,走,走……”,一拽缰一甩鞭一抬蹄急急的踏起阵阵尘土远离五个骄傲的身影。
  楚雨薇一直都在,她一直都在城墙头紧紧的注视,她知道他会离开,他不属于雀笼,也只有没有自由的人才明白,自由有多可贵。也知道,这天会来只是时间早晚自己能做的就是盼这天能尽可能晚点晚点再晚点,可是真到了,反而踏实了,不用每天从睁眼开始就假装告诉自己那天还远还远。现在,心是落地了人却丢了命失了魂没了精断了气,世间在好的郎中也没办法医治,他就是她的药。
  在疾驰的马背上,王凯回头了,回头去看那挂满红布绸绫的城墙。好不喜庆,像过节又像在出嫁。风一吹,鲜红的幔布迎风飘的老高老高。自己又何尝舍得能重续前缘完全老天眷顾,三生有幸,没办法,也有办法。自己可以不走可以。可那就,可能会错过可能会去武林大会的黑龙失去接近他的机会,同样,自己不去让林飞扬他们去在让楚雨薇派人同往,那他还是破军剑还是白麒麟王凯吗?
  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直直的望着他。他,坐在矮矮的马背上冷冷的背着她中间并没有隔多远,也没有隔多近就在眼前也在身后。对于两人来说,只是个转身的距离又也许,这就是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知君醉,佳人含泪唱逝水雁南飞。红绡垂,无语凝噎竞笑谁自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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