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读书人”

  奥列很哀伤的低着头什么没说，颗颗的热泪滴到手背滑到别处。拿出几袋纸兜用事先准备好的黄酒冲开，又在怀包里拿出个漏斗形状的管子塞到他母亲的嘴里，药水都倒进去。没用多久很快，奥列母亲剧烈的抖动着像活了。
  擦擦眼泪，奥列说，“大人我母亲怎么了”？
  “把药粉都洒浮疮上”。
  “哦”，撒着撒着突然，奥列母亲非常急促的抖动抖动，坐起来了奥列吓坏了急忙撤出两三步远。话嘴唇颤动的看着他母亲说，“大人，我，啊～，啊～”
  哗……，他母亲的嘴掉了，里面滚出城团的肉虫子两个眼球里也往外钻着奥列不断的尖叫吓的惊慌失措，嚷着嚷着没动静没声了，直愣愣的看着康奈尔用镊子夹起两条寄生虫的放瓶子里拧好盖子的收起来。
  “大人你做什么呢”？
  “拿回去研究研究，做些驱虫药。给，这两包药你分四次的按时吃了，别喝水渠里的生水不然你也会像你母亲似的，煮熟或放些木炭”。
  乞丐奥列说，“大人，那我母亲……”
  “等会虫子就死了，用火烧干净，埋了”。
  “好”。
  康奈尔说，“行了，我也该走了，这两枚银币你拿着”。
  乞丐奥列连忙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拿大人的银币”。
  “去吧，给你母亲买副棺材。我薪酬也没多少两个银币是全部了，没有在多余的钱可以接济你了”。
  “不敢不敢，劳烦大人亲自走一趟送我母亲一程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大人平日清苦是众所周知，谢谢谢谢，这两个银币我会还大人的”。
  “不用，照顾好自己”，康奈尔说，“愿真主保佑你，永生～”
  奥列对着康奈尔离开方向跪拜好多次才起身转头对着他母亲很哀声的哭泣起来。
  每次出门康奈尔都会把们门栓调整到有只有他能认出的位置轻微标记，借着门口灯笼轻微微的碰碰刚好齿合没有谁偷进来院角里的黑狗睡的也很香，摘掉跨包脱掉身袍很舒服的躺进长椅里闭着目慢慢的困意来了觉得脖子有点凉挠挠碰到什么东西了。
  “呼呼”，火折子吹燃对着油灯点过去。
  “渡人，近来可好啊”，一笑。
  康奈尔吓的咽咽唾沫的对着镜子里的林生点点头想站起来肩被林生按住了。
  林生也翘着他，“渡人，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啊～”，康奈尔擦擦额头颤巍巍的说，“天气热，天气热”。
  林生说，“渡人，知道吗？驱虫该用雄黄粉或者老烟水”。
  康奈尔惊异的，“你也在”！想转过身子被林生按的起死。
  “没有，只是凑巧路过也凑巧这，顺便给渡人带点礼物”。
  康奈尔被林生那不轻不淡的轻笑看麻了，不光额头冷汗奔涌后背也湿透不停眨眼抖掉眼角的刺痛。
  林生说，“怎么还哭了”，说着把条镶满红黄白蓝紫色宝石的项链给康奈尔戴上，还拿出对光用眼看都能知道不是凡物的精美花瓶。
  “这是高地伯爵费好些手段给渡人弄来的别轻易示人，免得招来灾祸即便喜欢也不要经常摸经常看，有漏风声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康奈尔对着镜子里的林生说，“明白明白”。
  “你不明白”。
  “可问，我怎么不明白”。
  林生说，“你就是不明白，驱虫要用雄黄粉要用烟袋水”。
  “哈哈哈”……，两人大笑着。
  “嗒”，一声响指屋里亮了，哈里斯坐到桌边喝着酒也朝镜子里的康奈尔点点头然后不在看他的自顾自喝着。
  林生说，“渡人”。
  “啊，啊～”，康奈尔回过神来的说，“怎么了”？
  “最近，城里发生什么吗”？
  “没有，和平常相同一样”。
  “真的”？
  “嗯”。
  康奈尔被林生看的无处躲藏了，“也有件事，不过也是例行每三个月轮值”。
  “哦，什么啊”？
  康奈尔看着林生说，“每隔三个月教堂的神甫会到跳蚤窝里去散播福音给他们派药送些衣服粮食”。
  “还有吗？比如些违反理常的”。
  “我想想”。过会后康奈尔说，“有，去跳蚤窝时我看到小门那有许多马车还都坐着人像在等谁。好像，每到这个日子那些马车就来，窗帘都放着他们也没随意攀谈”。
  “没有随意攀谈有听到他们讲什么吗”？
  摇摇头，康奈尔说，“没太注意”。
  “那些马车明天还来吗”？
  “嗯，今天刚是第一天派药还会持续三天”。
  林生说，“那麻烦渡人多辛苦辛苦在往跳蚤窝走走”。
  “呵呵，不辛苦，这是我的本职”。
  “嗒”，又声响指屋里陷入黑暗了，只有那盏他点燃的油灯在跳着光亮引来隐藏各处的飞虫争相忽拥，无例外的全都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价躺在桌上哀痛的挣扎着，康奈尔也拿起那两个无比精美好看的花瓶端详起来看到落款时微微的惊讶更加喜欢了，那串镶满各种宝石的项链被晃的哗哗作响。
  初晨，会有层很重很浓的水汽笼罩整个白蔼城，头发眉毛衣领都会变得的潮乎乎必须要到太阳出来那抹阴湿才会消退，有人提出，让护城河改道白雾就会消散可那样就不能叫白蔼了也没有雾都了。
  咕咕几声鸽叫，晃晃笼子捻些谷米的投放进去要把它们给喂饱不然没办法传音，也盯着停在教堂小门的那些红马车倒杯酒的递过去，犹豫犹豫哈里斯还是接了，吐出口白气仰头倒进嘴里适应好会才咽，说，“你能不能换些葡萄酒或榛子就，太烈”。
  胡军不搭理的说，“要求还挺多，听过景阳冈武松吗”？
  “他是你家乡的人吗”？
  “不是，他喝完酒后打死知猛虎”。
  哈里斯说，“我不喝酒也可以打”。
  胡军说，“没事了”。说完独喝着。
  “哎～，问你点事”。
  “我脑子不好问点简单的”。
  “行行行，不问了不问了”。
  胡军说，“问也是你不问还是你，有病”。
  哈里斯说，“不是你脑子不好是我不好”。
  “哈哈哈”……，他俩大笑着爽朗声也引得那些做车辕上的神甫往这看瞧一会胡军哈里斯他俩后目光歪向别处。
  街上，他俩随意走着。
  林飞扬说，“秀才，你觉得天主堂梵天堂它们有联系吗”？
  林生摇着折扇不时投去微笑偶尔还拿出两个糖的给周围的小乞丐，“很难说，可能有”。
  “秀才，我经常想，你从商必能成为方巨贾豪绅”。
  “骂我，士农工商，商排最后我怎么也是读书人”。
  “你是假读书人”。
  “切，本人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精通诗词歌赋，二十五岁冠压群雄，明史通今晓地理看风水能做画能谱曲，哎哎哎，我话还没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