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婆
“是”,林飞扬听吩咐小心心的把胡军放到那张也像事先准备好的草床上。刚回头,那老姝轻说,“我知道你要讲什么。既然你通过考验,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全力救他”。
林飞扬一弯腰,“多谢前辈”。
她也没看林飞扬光是低头摆弄手里那两只盛开的,白菊花!
林飞扬晃晃头以为看错了,当他在向那看去。白菊花,已经成为白梨花。而胡军,也变成一个巨大的蚕茧。“前辈,我兄弟……”
“他是你什么人”?
“亲人”。
“是你同胞兄弟,还是其他亲朋”。
“比亲兄弟还亲的亲人”。
“哦,这样”。冥婆拿起手中桃花,“那你愿意,”
林飞扬没让她说完,咚的跪地,双手辑礼;“只要您能救我兄弟。不违背良心道义,您让我什么都可以”。
林飞扬这样讲并不是托词,也不是怕。从踏进门口开始,心头总一股说不出来又道不名的诡异感四周萦绕。尽管这里样貌平平,但那看不清抓不明的迷雾感迟迟不散,还有眼前这个冥婆更让他放不下心还是谨慎些好。同样,也是真话。
“呵呵~,还是个正人君子”。冥婆这句多少有点嘲笑意味。“你身上酒气很重,又这么褴褛,是乞丐”?
自己破烂不修,黑一块黄一块头发上还插有几根花草木碎并且散发着浓腥的恶臭,的确像个疯子或者乞丐。
“前辈见谅,上山路实在崎岖,因此有些邋遢”。
“你是在怪我了”。
林飞扬连忙赔罪。“不敢不敢,我兄弟的伤,可好医治”。
“难,也~不难”。
“怎么说”。
“你朋友的伤……”
“怎么”?
“这一路,都是你给他过气喂血吧”。
“嗯”。
“要不这样,他早见了冥王,去崔判那报了到。呵呵,他也命硬体子好,五脏都移位胆都震碎了,能挨到现在,不易。按规矩,只要能活着爬上九幽平顶峰,就算剩一口气我也得救。救不救他,在我。可能不能治好救活,不在我,在你”。
林飞扬不解,“在我”?回头看看那个裹成巨茧的胡军,“还请冥婆不吝开示”。
“你先去房西的水池里刷洗干净,实在熏的难受头疼”。
“可可,我兄弟的伤……”
“让你去你便去,哪有那么多话”。
林飞扬在低下头,“是,晚辈这便去做”。
出门后林飞扬低头走了一段,见土里竖块人高的大石。猛抬头,结实砸去,一拳比一拳重印痕一下比一下深。半刻钟过去自己也累了身子也乏了,低着头继续前走,快到树林,地面有几颗红透的山果。没有理会,直接跨进水池连头没过。手明明没有多疼,也不知哪来的委屈,水底拼命的嘶喊发泄。洗漱完,回到茅屋看到冥婆正在研磨各种草药。
“你来的正好,把他抱那木桶里去”。
“嗯”,听从的,小心翼翼的将胡军放进那只已经盛满各种药水的大木桶。
“他伤的太重,五脏移位筋骨受挫,胆都震碎了。说白,这已经是个死人只是还没咽气。要是没有你一直给他过气,用你的命吊他的命估计早都埋了。靠单纯的敷葯灌汤已经无用,我能救他,只是缺有两味药引”。
“前辈请说”。
“曼陀罗根,迷魂水”。冥婆又把一簸箕研好的药草递给林飞扬,“洒里去,洒匀乎点”。
“是,那,哪里有这两样东西”?
“冥府”。
冥婆语气很平常,可林飞扬却像个木头似的支在那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说错。
林飞扬说,“冥府,那不是人死以后转世投胎的地方么”!
冥婆边研磨石槽中药草边,“忘川河边,奈何桥旁长着两种花。一种是为人熟知鲜红似血。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的曼珠沙华。另一种就是你要找到的曼陀罗。它漆黑如墨,开的妖艳异常。与彼岸花隔河相望,摇摇不见”。
“迷魂水呢”?
“过鸡鸣山便是迷魂殿,迷魂殿中央有一往外冒着水汽的石池,里面便是迷魂水。曼陀罗根养人筋脉血肉迷魂水养人魂魄灵识,没这两味葯做引,让他醒来,难”。
“好。既然前辈提到冥府,必知道所去方法。即便是不想对我朋友医治找借口也不会找这种无稽理由搪塞,请指点”。
“呵呵…,好心思缜密的年轻人,你可怕死”?
林飞扬不犹豫的,“怕,我可以死,但不是现在,等把那些事做完冥婆要我死林某一定以身报恩”。
冥婆说,“桌上有块牌子,到那后,露给把守在各个关隘的鬼将它们看到,自会对你放行不会阻拦”。
林飞扬拎起那块黑色令牌顶的提绳冰冰的,外形和普通令牌别无二致底端坠着条黄穗。翻过来,后面刻有红墨书写的九幽二字。“那该怎么去往冥府”?
冥婆停滞住手里擀葯的石磨。“崖边跳下去就到了,手里一定要握着那块令牌。不然,你就真到了”。
林飞扬说,“您意思,是要我跳崖,对吗”?
“嗯,不敢吗”?
林飞扬坐长櫈上刮痧着手里黑牌心有所想话很小。“没没,敢。有什么不敢,我跳我跳”。
听完冥婆说,“去拿来吧”。
屋里出来后林飞扬脚步很慢拖拖拉拉的走到那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崖边,看着脚下切面般陡峭的峰壁,“没事,没事。军子还在等我,等我”。
一番努力,林飞扬还是站在崖边。
“啊~,我不敢,这么高,跳下去还能活吗?光看着,都腿发软牙发颤。不行不行,军子还在等药。对,军子还在等我把药拿来,还在等我,一闭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