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傻聪明人

  叹口气,侧过身,这次破雪庄之局不是变故出现结局真难意料。望着屋外的漫天繁星,摸摸掩在衣服下身甲慢慢记起张堇年嘱咐。
  “日后在江湖行走,一定要记住。凭手中利刃,精悍身手活着,是够了,但绝对不会有太大作为必须有过人的智慧,惊人的胆魄才能走的更远有番建树。江湖中,恶人不会死,好人更不会死。只有蠢人,才会丢失性命烂成黄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用我在讲吧,防人之心”。
  “是,师傅”。
  “是,师傅”。
  “徒儿谨遵教诲”。
  “还有,无论走到哪里,兄弟情,不能忘,不能丢。活下来,比什么都强,明白吗!哈哈,哈……”
  天空中仿佛出现副慈祥的脸容,正对着自己笑。转过身,开始睡去。到第二日初晓,自然而然的起床没有半分拖沓稍稍推开些门,屋外落雨连连虽然不是很大也还没停收起铃铛放到衣袋打坐调息起来。另一处,夏青竹也早早起来蹑手蹑脚的推开厨房点起灶火,按照她娘亲告诉的先后顺序把各种药材放到砂锅里面熬煮起来。时间过的很快她也很忙活,端着木盘小心翼翼的向王凯屋子走去见门开着招呼一声后径直进去。
  “你好早啊,以为你还在睡。别练功了快来把药喝了,这可是本小姐我亲手煎的,你必须都给喝完”。
  王凯也收起调息的站起身的向桌边过去。
  “我娘说了,你需要多喝几副药才能把你的伤治好”。
  “嗯,多谢”。
  看着一言不发光知道喝粥的王凯夏青竹郁闷了,“你怎么不理我”。
  “吃饭时不说话,你怎么不吃”?
  “我还不饿,你家规矩也是不是很多”。
  “没有,我家是普通人家没有多少规矩。相反,按你这年龄应该嫁人相夫教子了,你怎么还没有出嫁”。
  夏绿竹说,“我是没有碰到喜欢的”。
  王凯说,“放眼整个雪域,与你家门当户对的确实不多”。
  “不,我爹让我自己去选夫君,也同时交代,不要看一个人的出身,要看一个人的可能,这是一个家族能不断发展壮大的关键,也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能力就像,有些人之所以没落并非他无能只是缺少机会。倘若渠成,他们也能龙游大海”。
  “你爹说的很对,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成不变,在庞大坚固的工程也有坍塌那天,在错综复杂根深盘固的根系也有被腐烂那天只有不断补及有能力的新血,添砖添瓦。基建才会稳固,枝叶才能新鲜家族才够庞大”。
  “呵呵~,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吃完没,要不要去前厅看看,今天有射箭比赛会有很多人参加很热闹的”。
  王凯放好碗筷,“不了,我还做功疗伤”。
  夏绿竹说,“别呀,我可是许给那些丫鬟仆人了,要带你去。不行,吃人嘴短你要和我去”。
  王凯说,“是你自愿的我没强迫你”。
  夏绿竹很气,“你怎么能这样,不行,你必须和我去”。
  没管王凯在同意或在拒绝拉着他便往出门去往前厅走,那里确实热闹喊声连连不时有弦颤声响起,挤过人群她俩站到处相对较好的位置。又是轮齐射,有的中靶有的没中靶裁判员精心写着环数。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了”。
  “怕输”。
  “不是”。
  “还是怕输。也是,当这么多人扯不来了面子”。
  “无聊”。
  王凯刚要走夏绿竹大喊,“你们听,他说你们的射法太简单不用比也知道是他赢,真是太狂妄了。你们有没有谁和他比一比的,挫挫他的气焰,有没有”!
  这一轮胜出的连发三箭,第一支正中靶心,另外两支都在钉在先头那支箭尾射穿靶木。
  “好,好,好”……,人群一阵喝彩。
  射箭者昂首的,“少侠,请赐教”。
  在走肯定是要给出理由了,倘若硬走人家已经出招不接招显的自己怕他。正好,夏杰和那管家也都来了。
  “老爷”……
  “老爷”……
  “老爷”……,……,……
  “哈哈哈,不用在乎我你们继续。啊~,王兄弟也在。怎么,王兄弟也对这有兴趣”。
  夏绿竹兴冲冲的,“爹,王凯可是神箭手呢”。
  夏杰意外道,“哦,真的吗”?
  “当然了,我可是亲眼见过”。
  夏杰说,“古有投钱入瓮,抛起,拉弓者蒙眼以耳辨,射之,箭入铜钱孔。王兄弟,可一试”?
  夏青竹连连点头,“可一试可一试”。
  夏杰批评道,“不要捣乱!王兄弟,可能试试”。
  王凯转过身一笑,“好”。
  几枚铜钱入翁,王凯的眼睛也被条黑布蒙住。一声提示后土翁甩到半空,想要箭中钱孔必须要有高超的耳力才听到铜钱撞击翁壁时发出的响动。还不光这样精准无误的预判更是关键,土翁在半空中是反转状态铜钱的位置从而也会随时改变,而且还是三枚。又听听,王凯一个抬头紧捏的箭尾随之松放出去,土翁破掉两枚铜钱被射中另外那枚没怎么掉落又被一箭贯穿方孔。
  “好”……,喝彩的掌声随之响起王凯也拽掉蒙眼的黑布欣慰的笑笑。
  田维站到王凯身边的,“由我招待王公子斧爷有别的事先离开了”。
  王凯说,“田管家客气不用太把我当回事”。
  田维说,“小竹,我和王少侠有事相商讨,先去做些别的。请……”
  “客气,请……”
  看着二人的离开夏青竹长叹一口,“只能去找娘亲了”。
  随李维来到个阁楼收起雨伞靠在墙边的由它自己沥干,外面还是风雨潇潇地面都有层浅浅的积水气温也特别低,即便把卷帘放下还是挡不住来回穿过的过堂风。幸好这厅阁中间有个桌炉可供取暖,田维示意示意,“王少侠平时喝茶多还是喝酒多”。
  “茶”。
  “好”。
  李维在正正方方的桌炉下又下面取出桶水也把喝茶所用的一切用具拿出,蒲扇轻动动,桌炉里的木炭变红烧着砂壶。
  “王少侠以后有何打算”?
  “没太想过以后,先找到师哥他们”。
  “嗯,那然后呢”?
  “应该会离开雪域”。
  李维说,“我年轻那会,也是,很少在一个地方待着今这一趟明那一趟,忙,也闯出来点小名堂。只是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继续江湖了”。
  王凯疑惑,“为什么”。
  “可能,岁数一点点大了,想求稳,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江湖人,年过古稀头发眉毛花白继续武林的大有人在。有时候想想当初在坚持坚持可能,这会已经是名震一方的大侠了。当然,也有可能成为一具路边枯骨了”。
  王凯笑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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