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蠢货”
“老头子,我数了数你打上来这箱子里装了三千两银子,五百两金子,还有这样多的珍珠翡翠,听人提起过,老婆拿起粒表面闪有亮光的宝石,这小圆球东西叫玛瑙,如果都换成银子估计你那船都载装不下”。
“这么值钱吗”?边说,老翁锤腿的,“光捞这箱子我都累的腰疼胳膊疼,半条鱼没捕到。网刚洒下去,还以为今天碰到鱼群了”。
咔~,窗外一道电光外面雨越来越大,并伴有呼呼的冷风不得不把支撑窗户的木棍调小一点免得有风雨刮进来。刚把吹灭的油灯点好,咔嚓~~,亮到发闪响到惊呀的天雷掠过天际,既照亮了屋内的璀璨也照亮了老汉那干瘦发黑的油光身子,把烟袋锅凑到火捻前嘬嘬,顺手蹭去茅草顶滴下来的雨水。“老婆子,你选两样”。
“两样”?
“嗯,不是咱的东西拿不动。既然遇上了,是老天爷给咱的缘分,两样只能拿两样。一件咱盖间新房买几头牛一件你留做首饰等咱们入土那天也有点东西压棺材底。你快选,趁这会风大没人东西哪里来的我送哪去。一磕烟杆的,我去准备准备”。
老婆满是不舍,“老汉你真要这样做,这么多宝贝我该选哪两样”。对这满满一大桌的珍珠白银黄金翡翠摸了又摸件件喜欢选了哪件都不合适不选哪件都觉得可惜,急得脸发红,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的;“他出去了,可是,哎呀,现在也太晚了!不过,也许还来得及”。
她立刻站起,看看门口又看看满桌的珠宝金银,紧张得身体发颤不住的左右走动。
“舍不得舍不得,雨这样大老汉不会连蓑衣都没穿。那,我居然会产生这种念头,不行,太可怕了”!
一转身回来把灯捻调暗,十分温柔的将财宝玉器摸了个遍动情的眼里闪有光烁,“老汉能等一下就好了,等一下就好了……”
正起劲,船主突然停住不讲了,林生说,“继续啊”。
船主笑了,摇桨的,“余下故事没什么听趣到这,便好。在听,会失望会坏心情还是不知道好”。
林飞扬说,“无妨,有头有尾才叫完整,请说”。
“老婆子起了贪念,杀掉了老汉,后来再也没人见过她”。
“哼,哼哼~,这真是个好故事。看,林生手指的,来只歌舫船”。
胡军灌口酒的前暼去确实有条两扇板的舫船迎面驶来。“自古道,书生好多色看你那轻贱样哈喇子擦一擦都该掉河里了”。
“吸溜,林生抹抹嘴的,乱语,哎哎,哎,,去哪啊~,回来回来你回来”。
撑船伙计努力摇动手里桨橹,头也不回的;“大爷我们卖艺不卖身您还是找其她人吧”。
“哈哈哈”,这话惹得众人一顿大笑,“秀才呀秀才,好人好人……”
气鼓鼓的,“你们三个无耻,愚昧”。眼神转到未发言的王凯那时也恶言相向,“俗”。
王凯撇嘴的,“嘿~”
他们乘坐的是支专供游玩的特殊船只,底平宽大类于浮萍形状。因为随时都有船支过往浪花不定所摆放的桌椅都有机关卡动防止动滑,这是前半截,后半截与其它乌篷船相同遮雨处歇甛处一样不缺。顺水依流的边滑边走能路过长安城的各处胜迹顾,名为,环河。
“客官”,船主轻晃摇桨的,“天发黑了,麻烦把船头船尾灯执亮有劳”。
胡军敞亮的,“小事”。
伴随日光退去河道家里边亮起无数繁灯被水面拉的修长,像他们这样的行船深厚的河面上数之不尽。也同时伴生了水上讨活的营生,过了几条架桥在拐弯时恰好有条歌舫船与他们的船并排滑行两波人都互相看。借挂在船蓬位置那盏不算太明的笼灯往里看,依稀能见船仓里坐个女子怀中还抱有琵琶见两船排行平伯伸过来木勾,林生聪明了,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
“爷,您点几折还没开张照顾照顾生意,这是歌折上面的都会,都会,呵呵……”
四人不语都对林飞扬看去他翻了翻,“可以,恰好我们也想听曲了水光暮色雅趣。问你个问题,答对了全唱了都行答错了可别怪我”。
伙计有点难为情,“爷我脑子笨没读过书,您可难为我了”。
“不难为不难为,你没来之前我一面盼望一面自责。盼望你能快点过来,又觉得不该以你们为乐应有哀矜勿喜之心。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告诫自己卖歌和卖身不同听歌和狎妓不同。所以,是你难为我”。
“不做了,平伯嚷的,不做了。想听便听不想听便让我走磨磨唧唧读过两年书,欺负我一个卖苦力的算什么能耐”!和刚才上次相同伙计也大力撑船,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林飞扬傻愣了,话不语的和林生坐一起去。
“好好,林生高兴了,坐坐坐,我这地宽敞冬暖夏凉,看到没,汗都没出。别客气,坐,自家人。烂虫”。
“嗯”。
“其实我更好奇你要问他什么”。
“这问题我也听来的想了许久都没想通,据说幼学以下孩童能轻易回答出来。而你我这种年岁经历之人,很难猜出”。
“哎呦,天文地理算数易经通史医药水利建筑,可以说,我无一不能无一不详,幼学孩童都会的问题启会难倒我,说”!
“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等于什么?不是小牛”。
“不是小牛,那是什么?老林飞扬满脸沉重,心说,“能把这家伙难住的,绝非简单一答,“不是小牛,又该什么”?
胡军满脸难受的,“这俩蠢货,还用想,当然两头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