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舞剑我弹琴

  窗外凉风徐徐,雨愈下愈老成水点贯串作丝,湖面上像生出无数麻疹似的水涡,随生随灭息息不停到雨线更密,仿佛光滑的水面上在长毛。王凯把挂旁边的长披给慕青穿好,轻捋她肩膀的,“我以为大漠不会这样下雨”。
  慕青转过头了,在他脸上亲下,“其实大漠里的雨很多的”。
  “很多?轻揉慕青头顶的,“那还这样干旱”?
  “大漠就像个漏斗,雨落下来后存不住,渗到地下才这样干旱。有时也会下冰雹,足有鸡蛋大,与河床里的流水共同奔淌特别盛大”。
  “那,岂不是还有地下河”。
  “有,你想看吗?那里的鱼还都是白色的,视力很差”。
  “睁眼瞎”。
  “嗯,凯,你抱的好温暖我却没出息的困了”。
  “这个,这个。我刚睡醒在搂你,恐怕睡不着了”。
  尽管每天腻在王凯身边,听到搂她休息慕青还是一脸的羞脸红,“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呃~,我哪里欺负你了。不然,我还是搂你休息吧”。
  慕青幽怨的一轻锤他胸口,“色鬼,谁要你搂。湖边有花墙,咱去看花墙好吗”?
  “现在”?
  “嗯,我还想雨中抚琴你舞剑,雾气纷纷丝丝落雨,想想都觉得神往。呵呵,慕青激动的笑了,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总在缠你”。
  “没有”。
  慕青满脸高兴的;“那咱现在就去”。
  “呃~~”,
  “怎么了”?
  王凯面露尴尬的,“我忘记剑招了”。
  “噗~,慕青笑了,好像朵花两个大眼睛明明亮亮散发着好奇,那你是怎么赢军师的”?
  “他要伤害你,一着急,就记起来很多东西,在回想,全都忘了”。
  “哈哈,好吧,你先出去你先出去”,连推在搡的没由王凯纷说,哐的一声关门,王凯被关门外了。听到里面喊,“你先去你先去”。
  就像慕青所说,湖边果然有许多雾,到处都湿沥沥既有水汽的风腥还有琴声合弦。顺石台阶又走走,剥开迷雾后王凯惊呆住了,“她先走一步,是为这样”。
  湖边小亭里有张石桌,四面围挂的白纱时不时飘起,慕青身影在亭中显现。檀黑色古琴飘音四溢,脸上轻纱遮面的她韵的像句诗,佳人抚琴瑟,纤手清且闲。
  倚靠在石的直到最后个轻音袅落王凯才睁开眼,“好听”。
  慕青还是那副欢喜,“真的吗”?
  “嗯”。走到湖边王凯御水化剑,他不知道自己舞的是什么走到哪想到哪,行到哪画到哪,水面波波微起,空中细雨牵动,枝遥风动妙音回回。光闪穹走浪花劈劈,起。
  剑止,音停。
  王凯也欢喜的一转身,“看”。
  对于王凯手中的鱼慕青更关心他被雨湿透的衣衫,给擦擦手擦擦脸,埋怨的,“都湿透了”。
  “呵呵,没事”。
  “你伤刚好,在受风寒如何能消受”。觉得给他擦的差不多了,才说,“这么大一条鱼,你喜欢怎么吃”。
  “你做,怎么都喜欢”。
  “坏家伙,我才不呢。什么都满足你,都给惯坏了,以后也处处受你欺负”。虽嘴上说,热烈的拥他怀里满脸幸福。
  “我只欺负你一个”。
  “嗯”。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哈哈~,哈,好诗好诗。愿有岁月可回首,丑以深情共白头,妙哉妙哉,哈哈哈。景美,人美,雨美我~,更美。本想好好的喝(湖)酒,这点清净也被你们占了,心痒痒,手也痒痒”。
  才发现在丛树底的长凳那坐个醉倒的剑客目眺远处的手里酒壶松放开滚到旁边。
  一笑,领慕青过去,“不知阁下在此多有打搅”。
  这剑客外的形很狂浪洒脱摆摆手,“打搅谈不上有些眼红”。他还是那副轻飘浮淡身靠亭楼柱木长剑戳放身边,旁边滚有几个酒坛,手里又拿起个,一仰头,咕咚咕咚干喝。“你们相识多久了”?
  王凯看看慕青,“二月有余”。
  “二月有余”,一伸手把酒坛举给王凯,“喝,不喝酒怎么算的上是个侠客”。刚接过他拿起身边长剑摇摇晃晃,走了,“阁下去哪”?
  “回屋”,一仰头,酒壶举的高高,“呃~,睡觉……”
  他渐渐走远嘴里还哼着听不太清楚的小调,头上草帽压的很低水流滑落滴在肩上,标准的江湖装扮。
  慕青依偎王凯怀里,口吻轻轻的,“凯,我知道他,他总坐窗边像在看什么”。
  “说不定,”,在对他看去他已经被水雾掩埋了,寻不到踪影,“他在等他的朋友”。
  与慕青朝夕相处受她的悉心照料内外伤都逐渐复原,而且还记起些零散的片段,是间柴房有绵羊叫,有水。
  因为住的久了各房间住客有了熟悉,路过大厅时王凯特别往里看了眼,那狂狼剑客还坐靠窗边不与人交谈自己也不语,桌上有两碟菜,一壶酒。
  出来大厅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身后一洼一坑的脚印伴着落雨随生又随死,在间不起眼的屋前停住莫名的,“这,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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