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吧”

  深沉的窗外繁星点点雨刚停下微腥的泥土味袭人,睡梦中月慕青摸摸身侧忙坐起,见王凯站在窗边心跳才平复下去。
  “房檐还滴水给你披件衣服”。
  “嗯”。
  拿起长披很轻柔的挂在他背上手也伸过去搂他腰上,“是睡的不好吗?还是择床”。
  “没有”。
  “凯,自上次与你一别,我像丢了魂的痴儿,整天对你那件衣服发呆希望再能见你姐妹们说我得了魔怔,可每次想到你都会觉得心里踏实又自惭形愧”。说完,乐慕青贴的更紧了,仿佛要把两个人合为一个。
  王凯神伤的,“凯,是我的名字吗?我怎么半点都记不得了”。
  “没事,不记得也没关系,我都说给你听。你叫王凯,一个真正的君子,一个……”,想起他与赵依依的比试,剑法飘逸身手敏捷。虽武功不如她也强硬不屈,“一个执着的男人还是个侠客”。
  “啊”,王凯兴奋的,“我还是个侠客,那我用的什么兵器”?
  “剑”。
  “呵呵,奇怪,我好像很高兴”。
  “凯,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免得神伤。已经丑时,咱去歇息吗”。
  “嗯”。
  红唇香软,流苏红被。乐慕青身着薄纱的趴在王凯胸膛,看看手腕宫砂,忍不住想咬他一口可刚挨碰上又舍不得了。这个男人抓不住也不能逼,他愿意自然会留在身边。不愿意,硬留只会彼此痛苦。想着想着,突然神伤了。
  自己变成痴人全因为他那份正直,那份不屈。他不爱我,现在他失忆了,自己才得偿所愿他也任由自己摆布。如果他想起来了,那时该怎么办。又神伤好一会;“就算是场镜花水月,我也甘当梦中人”。“凯,你睡了吗?我害怕。
  “怕什么”?
  “不踏实”。
  “怎么不踏实”。
  慕青尖细细的指尖滑过王凯胸膛,神情迷惘。“以前对你相思成疾,这会你在我怀里了,却感到不踏实,既高兴又害怕,高兴能与你日夜做伴又怕,得到在去失”。
  “我喜欢这帷幔,也喜欢你,我想一直住这,和你“。
  “呵呵,坏人”,对王凯重重搂住,“明日,我想去红枫树”。
  “红枫树是什么”?
  “红枫树”,一抬头调皮的在王凯唇上亲下,缩下身去。“明日你就知道了,冤家”。
  随着窗扇被关,那颗她自己也言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心针扎似的疼。为什么疼为什么难受还没来及想清屋内烛光熄灭了。
  “啧~,林生轻摇纸扇的,好可惜啊。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看人家成双成对做何滋味”?
  赵依依认出林生了,“是你”!
  “对,是我。而我并不对你感到惋惜,还心寒。你就是那个王凯好心搭救,却被你毁了气海废了武功的落难女子。现在他遭人陷害被迫入魔,与你直接关系你干嘛还对他恋恋不舍,他没欠你,放过他吧,好吗”?
  赵依依头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了”?
  林生嘲讽的,“既然不知道我说什么你还问”。
  “我,我,,”
  “行了。王凯的确话少,为人不冷漠,放过他吧”。
  赵依依想解释又趁默的低下头;“月亮湖时我也神志不清又被布条蒙上眼睛。我发誓绝不是有意伤他,更不知他气海怎么毁了”。赵依依神情一阵,“难道那些内力是被他转移走的,可他为什么要蒙着眼还全身赤裸”。
  林生反讥道,“王凯知道自己衣冠不整蒙眼是非礼勿视,不多看你。算了,实话是,我真不想与你多话,千般不由己万般皆是命。你因何反伤于他,我会解释,他身上的剑伤又是为何”。
  “我以为他是采花贼,气愤不过,才伤他”。
  林生说,“采花贼,才伤他!林生大火了,他有没有被碰过你,你自己会不知道!肩颊至胸腹在到背脊后腰,最轻的也割皮断肉,你给叫才伤他,你和我来”。
  他转身离开看眼那件屋子赵依依也跟去,两人轻功都很好跳出去很远到片没有人住的老区林生先停住,背对赵依依的,“他都不怨你,我更没有理由怪罪。你不必自责,不久我们会离开。现在失忆,也许是好事既然他有机会重新开始,也请姑娘不要在他面前出现连感激都不需要,事情因果我会在合适时候替姑娘洗清。答应,还则罢了。不答应,你准备好,我会杀你”。
  “我,我,我……”
  赵依依的支支吾吾让林生的凶恶在心底涌出,“不死心,也罢,谁让他是我朋友,恶人我来做”。
  一运力,手心中凝出柄气刃脚踏迷踪不客气招招毙命的对赵依依而去虽是气刃,锋利不减铁器分毫。他寸步不让赵依依紧紧防守像极月牙客栈柴房内的王凯与她。林生显然动杀机了,招式连贯阴狠毒辣的连施展出去十几招,摇摇欲坠的破屋烂瓦被有来有去剑气摧残的脊倒墙塌,谁都没伤到谁。
  看看手里气刃的林生说,“相传,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月宫掌门木尘,对它比痴迷。可鱼肠只能算上柄短刃不便与人拼杀,后根据外形,淬火八八六十四天,精轧心思的造柄鱼殇剑。剑长一米一宽约二指半纹钢涂彩似画有图威强力大。样看轻实则重专惩恶凶以暴生杀,故为鱼殇。居然在姑娘手里,话音止,林生人影飘忽看之在左观之及右行似鬼魅步如游蛇,在看纸扇带来的破空声已到喉前,赵依依后仰去气锋贴脸,鱼殇对林生胸前劈割。
  她发丝断,他衣服破。
  “哈哈哈”,林生每次闪动地上坍塌的房梁断垣都会震到一边劲气狂吹剑意飞冲。赵依依转个剑招残留各屋顶的积水都向鱼殇剑汇来,汇聚成两道缠绕旋转的水团捅杀前去。咚,剑光水团碰到一起。事情并没有完,爆散的水珠拉成修长的冰针揽回来。
  二人同时的动了,一气一刃相撞。
  他走了,她,半停脚步半回回头,也走了。天边已经渐渐泛出肚白,窗外的鸟儿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欢叫。
  乐慕青在美梦中醒来,对站在窗边的王凯高兴的笑笑。那是张连神仙也羡慕的侧脸,线条刚劲冷冽温柔顺和又不多情他面前有个酒壶,一只杯子担心扰他乐慕青点踮起脚足对他搂去,“你醒的真早”。
  “呵呵”,王凯也斜过头柔情的对她瞧去,做了个梦,睡不着了”。
  乐慕青搂住他,“什么梦,可以和我说说吗”?
  “像,在大漠,又在个湖边还有绵羊,有绿草几幢楼阁,我在梦里不停的找,又不知道找什么像是空的没有其他人,你也没在。
  “凯,我有点冷”。
  “冷”?王凯转过身,温柔的将她拉到怀中,“还冷吗”?慕青醉了也投降了,全神布满烫人的火热也回应他。
  “我在,会永远都在,凯,”
  “月亮湖。奇怪,我为什么要说月亮湖。慕青,你知道月亮湖吗”?
  “嗯”。
  “月亮湖在哪”?
  “好像在,黄沙城的东边”。
  “那远吗”?
  慕青摇摇头,“不太清楚有几百里吧”。
  “我想去看看,可以吗?你也一起,可以吗”?
  慕青又抱紧他,“好,只要和你,去哪都好,还要在睡会吗”?
  “不了,外面很凉爽,出去走走”。
  他在邀请自己黏自己乐慕青心中开满花了,轻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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