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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尹飞麒?”顾云歌对这件事情颇有些好奇,她连忙问了一句。
周围的人也知晓轻重,两个孩子的奶娘都抱着孩子走了下去,只有馒头还有些不甘心的嚎了两声,却被奶娘手里的玩具分走了注意力,便被抱了下去。
这段时间以来,顾云歌每日里都同孩子待在一起,有时候夜里孩子吵闹着不睡觉,便也抱着孩子一起睡。
倒是和褚冥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褚冥砚颇有些吃味,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现在看见两个孩子终于被抱走了,便凑到顾云歌身边,低声说道:“暂且收监,让人拷问去了。”
他一边说着,手指却一边不安分的在顾云歌腰肢间游走着。顾云歌恢复的很好,腰上虽然还有一圈肉,但是摸起来软软的手感竟然还不错。
顾云歌连忙裹紧了衣服,她面色绯红,含羞带怯的瞪了褚冥砚一眼,伸手无力的将褚冥砚推开,小声说:“现在还是白天呢,外面还有人呢……你……”
算起来,褚冥砚也快有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每日里美人在怀只能看不能吃,他也着实有些难以忍下去,这会儿也不安分起来。
顾云歌的拒绝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她面上更红,声音细若蚊吟,却还是坚定的拒绝道:“我……我身子还没好。”
褚冥砚面色一僵,便微微有些泄气,他深吸口气,狠狠亲了顾云歌一口才算是罢休。
顾云歌也不忍心让褚冥砚这样忍下去,她咬了咬下唇,强忍住心下的羞涩之意,伸出柔软的小手直直的探过去,轻声说道:“我……我帮你吧……”
褚冥砚闷哼一声,他面色微微亮了一些,顾云歌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便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也还顾忌着现在还是白日,也不过是稍作纾解,顾云歌便停了手,然而褚冥砚食髓知味,便总想着什么时候换种花样再来一次。
然而这时候,尹飞麒的事情却又发生了意外,本来一直没有办法管褚冥砚的事情的齐文轩突然出手,让人将尹飞麒转到天牢中去。
尹飞麒现在只是被褚冥砚收监了起来,而天牢,却是由齐文轩来管理的。
齐文轩摆明了态度要管这件事情,而他背后的深意却是十分的复杂的,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褚冥砚现在毕竟没有什么实权在手中,而齐文轩也是步步紧逼,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
齐文轩到底是一个帝王,若是真的施压下来,褚冥砚若是不想造访,也不可能抗旨不尊,最终还是只能够放任。
顾云歌几乎能够猜到齐文轩的意图,尹飞麒怎么说也跟在褚冥砚身边很久了,定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齐文轩要找人过去,无非就是将人拷问一番。
褚冥砚回来的时候,顾云歌便连忙问他情况到底如何,他倒是并不在意,面上带着笑容一把将顾云歌揽了过来,轻声说道:“没什么大碍,常人也不会相信他的信口雌黄,你且好好养身子,不必在意这些。”
顾云歌点了点头,想到尹飞麒说的尹家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拉了拉褚冥砚的袖口,疑惑的问道:“那尹飞麒……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为何?”
褚冥砚手指微微一顿,面上却丝毫不显,他眸子微微沉了沉,若有若无的轻轻叹了口气,精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惋惜,整理了一下措辞之后,这才开口说道:“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本也不了解,前段时间去调查了一番,才窥到冰山一角。”
顾云歌抬起眼睛看着褚冥砚,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褚冥砚继续说下去。
虽然说是陈年往事,顾云歌也是有耐心去听的,她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让尹飞麒对整个大齐抱有那么深的恨意,更是不惜潜伏这么多年,最后和傅容景勾结起来骗褚冥砚。
“尹飞麒所说的尹家,是先皇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母家,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是皇上的母家,但是在十几年前被满门抄斩,那时候我并不在京中,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前些日子便去留意查了查,却发现,这竟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大的冤假错案,而这冤假错案,竟是因为故太后造成的。故太后大义灭亲,检举了尹家四条罪无可赦的症状,有理有据,先皇震怒之下下令满门抄斩。”褚冥砚说着,又停顿了片刻,他虽然极力遮掩,但是顾云歌却依旧能够听出来对故太后些许的不屑与痛恨。
顾云歌心下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打断褚冥砚的话,便继续听他说了下去。
褚冥砚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他无意识的摩挲着顾云歌的手指,低沉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而我也仔细查了查,发现当初那件事情同故太后说的完全不同,尹家满门确实是被波及了的,尹家忠烈,没有谋反之心,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尹飞麒应该便是余孤,这样恨大齐应该也是正常的了。”
这样惨烈的事情由褚冥砚低沉醇厚的声音说出来,便显得格外的壮烈。顾云歌心下有些黯然,她想起当初顾家险些被冤屈的情况,若不是褚冥砚来得及时,顾家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而尹飞麒应该也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顾云歌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心里不免更加疑惑,故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心狠手辣至如此地步,铁了心要除去自己的母家,她抿了抿唇,看着褚冥砚问道:“先太后为何要如此做?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原因尚未水落石出。”褚冥砚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了太久了,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时间磨灭,能还原当初事情的真相已经是不易,至于先太后是如何想的,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