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投错了胎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烦意乱。
但是面上又不能流露出什么。
乔念见丁晓琪垂着头,话也不多,好像又回到了刚见面那会儿的拘谨,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转头又跟遥遥交代,让她听爸爸和老师的话,她晚上有事不能留下来。
遥遥噘着嘴不太高兴,直到听到乔念允诺过两天会带她出去玩,她才勉为其难的笑起来。
乔念离开颐园后,直接去了机场。
她订了晚上的机票飞日本,这件事情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席莫庭和乔振雄。
因为跟他们说的话,他们肯定不放心,甚至不会让她去。
所以她只能单独行动。
晚间的飞机,深夜才到了位于北海道的别墅。
家里的人都走了,别墅只留下管家看管。
管家见乔念这么晚过来,不由吃了一惊。
乔念告诉他自己是来找乔伟琛的。
然后她又在管家那里打听到乔伟琛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这里,而是住在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千叶家。
也就是他外公的家里。
了解情况后,乔念向管家道了谢,然后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找乔伟琛和他的外公。
夜里,北海道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一直延续到早上,天色阴沉沉的。
早上,管家安排了车送乔念去找乔伟琛。
汽车疾驰在潮湿的环岛公路上,一路蜿蜒向上,最后停在一座翠竹环抱的和式庭院前。
乔念撑着一把黑伞从车上下来,入眼,整座庭院静谧而肃穆,看起来宛如世外桃源。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却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乔念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才走到庭院门前,门前有两个守卫。
乔念用自己有限的日文跟他们说明了来意,守卫一听她是乔伟琛的妹妹,便立刻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通报的人又回来了,并且打开了大门。
乔念握紧了伞柄,大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铺了青砖路,两边青竹茂盛,乔念顺着这条青砖路一直往前走。
然后上了几级台阶走到屋檐下,她一边收了伞,一边四处张望,正有些怔忡,左手边的厢房门突然拉开。
乔伟琛从里面急急的走出来。
乔念见他穿着随意,而且头发还有些乱,一看就是刚起来的样子。
“哥。”她笑着叫了他一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见到他,她强装镇定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乔伟琛见她还能笑得出来,顿时被她气得不轻。
“谁让你来的,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没好气的问道。
他焦急的态度已经在提醒乔念,她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
明知道他外公不喜欢她,她还主动找上门,这不是找死吗。
“我来找你外公的,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否则爸爸和我妈都不能安心。”乔念看着乔伟琛,神色无奈。
“你走了以后,他们心情都不太好,我想帮他们解开这个心结。”
“胡闹,天真。”乔伟琛听完她的话,忍不住给她泼冷水。
这些陈年旧事,这么多年都解不开,凭什么她就能,她哪来的胆量和信心。
“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赶紧回去吧。”他说着拉住乔念的手,就要送她走。
可是乔念并不配合,她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兄妹两正有些僵持不下,右手边的厢房门也打开了。
一个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乔念,又看着乔伟琛说道:“小少爷,老爷让你带这位姑娘进去。”
她虽然只是传话,但是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这大概就是原话主人的态度。
乔伟琛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很了解自己外公,他想见乔念,那今天乔念就必须去见他。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跟着我,别乱说话。”他看着乔念叮嘱了一句,就走在了她的前面。
乔念心里有些紧张,但是有乔伟琛在,她相信自己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跟着乔伟琛进了他外公的书房,整个房间都是和式风格,屋里比较空旷,墙上挂着几幅很大的水墨画。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一张长形红木书桌前,他手里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还是画什么。
“外公。”乔伟琛走到他的桌前叫了他一声。
乔念紧跟着他,她首先发现,乔伟琛跟他外公没有说日文,不知道是不是在照顾她,也间接说明他外公通晓中文。
其次,她发现这个老人原来是在练毛笔字,他现在正在写的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最后一笔落下后,千叶武藏才搁下笔,抬起头。
他头发是白了,但是气色和精神气都很好,给人一种鹤发童颜的感觉。
乔念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她也忍不住看了他几眼,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有威严的老人。
“老先生你好,我是乔念。”好不容易见到他,乔念不想怯场,索性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
千叶武藏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又玩味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毕竟我曾经派人想要除掉你,怎么可能不把你的情况查清楚。只是你这个丫头倒是胆大,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他的话明显自大又不留情面,他完全没有把乔念放在眼里,也完全不忌讳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老先生既然大方的承认曾经想谋害我,那我倒是正好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是哪里碍着您的眼,以至于你大动干戈,非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去死?”
乔念捏紧拳头,有些气愤的质问道。
原本想要跟他好好谈,可是这个想要自己命的背后主使,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像她的命在他眼中就一文不值一样。
乔伟琛见乔念也不是吃素的善茬,不由捏了把冷汗。
千叶武藏却好笑的看着乔念,觉得她问的问题很有意思。
“丫头,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简单吗。”他坐在身后的红木椅上,已经长了老年斑的手抚摸着椅子把手上雕刻的精致龙纹。
乔念皱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千叶武藏却笑道:“你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投错了胎,以至于你一出生就开始碍我的眼,乔家本该只有伟琛一个子嗣,其他名不正言不顺都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