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凝烟几大死忠粉之一发了退博声明——
  “从曾凝烟出道粉到现在,今天脱粉了。本来粉的就是她跟慕修臣的cp,之前听她说自己被渣了以后,我一直在骂慕修渣男、童筱筱小三。”
  “事情爆出来后,我第二天得上班。”
  “但是我怕她难过,熬夜给她写小作文,发私信。还跟其他死忠粉一起筹划怎么帮她。毫不夸张地说,老娘自己被劈腿,都没这么真情实感!”
  “而且之前那些富二代粉上路堵童筱筱慕修臣,我们这些粉丝一开始就知情。曾凝烟也知情,可她没有阻止而已。”
  “现在回头看,也不知道自己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伤心。”
  “以后这个追粉的账号停更不用了,账号所有内容清空,曾凝烟剩下的那些脑残粉们也不要再找我了,谢谢。”
  微博最下面放着一条视频。
  一个空地前摆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曾凝烟的照片、玩偶、亲笔签名、海报,还有一堆杂七乱八的应援物。
  一只手捏着打火机出现在视频中,然后一切都被点燃了。
  这个微博账号的主人是曾凝烟的一个大粉,她的很多粉丝都关注着这个账号。
  这条微博发出来后,引发不少粉丝跟着感慨,也有极少数曾凝烟的死忠粉骂这个大粉没良心,临走还要踩一脚。
  当然,更多的是闻讯而来吃瓜的路人。
  “我的天哪,曾凝烟好多死忠粉脱粉回踩了。这个也没啥可说的,很正常。可是现在证据都放出来了,还有极少数脑残粉相信曾凝烟是受害者,那纯粹是脑子有病吧?”
  “楼上,你都说是脑残粉了。脑残脑残,脑子能是正常的吗?”
  “不是我说,童筱筱跟慕修臣有证据,那就早点放啊。这些天我都快憋死了,连句质疑都不敢讲,就怕被曾凝烟的粉丝人肉、网暴。”
  “早就想说了,曾凝烟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要作品没作品,要实力没实力,就一个综艺咖、靠着炒作cp火起来的nt而已。还教唆粉丝网暴、人肉,后援会群里常年洗脑……简直跟邪教没什么两样。”
  “炒cp炒得脑子坏掉了?人家跟你是不是真谈恋爱,都记不清楚了?整天在那上蹿下跳,逼着人家放锤。现在被锤死了,高兴了?”
  “曾凝烟真是想当总裁夫人想疯了,来搞这么一出。”
  “借用她自己说的一句话,现实比小说跟影视剧更荒诞。”
  “她编排童筱筱跟慕修臣也算了,连两个五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这心得多狠啊!简直了!”
  ……
  曾凝烟看着那些言论,眼睛都红了。
  不对啊,她当时跟慕少谈合作的时候,也没看到摄像头啊。而且就算有摄像头,他怎么会留着几年前的监控录像?
  他……一开始就在防备着她?
  既然他早就有这些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放出来?!
  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些证据,她也不会在网上胡说八道,像个跳梁小丑!
  “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制片抢回手机,恶狠狠道:“老子这次被你害惨了,你就等着给节目组交违约金吧!”
  刚才还在恭维曾凝烟的那些嘉宾,此时都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笑话——
  “咱们制片笑面虎,整天笑嘻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呢。”
  “能不发火吗?花高价请来一个烂摊子,导演还有投资方那边,他还得想办法解释呢。而且之前录制下来的那些,有某人的地方大概都不能用。”
  “嗐,可惜了。一下子签那么多奢侈品代言,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现在……有些人大概要赔破产了吧。”
  这些人在这儿阴阳怪气,曾凝烟臊得满面通红,“墙倒众人推……说的就是你们这些没素质的人!都这个年纪了还综艺咖,一辈子都在三线的人,也不知道在这儿嘚瑟什么!”
  从她出道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气!
  平日里曾凝烟再嚣张,旁人也忍让着她。
  但今时不同往日,嘉宾们听着她的话,讥讽道:“我们素质差,能比你这种连五岁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差?你那已经不是素质差了,是恶毒!”
  曾凝烟泪都要流出来了,然而她根本吵不过他们一群人。
  她拿着手机,发了一条“澄清微博”。
  曾凝烟:果然还是资本控制舆论,只是剪辑一下视频、串通一下警察、绑匪,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清者自清,相信这个世界上理智的人更多。
  曾凝烟一向觉得自己擅长利用舆论,然而这条微博发出去后,引来的并不是同情,反倒是嘲讽蜂拥而至。
  “巧了,我刚好是做剪辑的,那些视频音频我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她来了她来了,这个女人又来了。每次叭叭这么多,你倒是来个证据啊。哦,忘了,你没证据。”
  “真服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把网友们当傻子哄呢。”
  曾凝烟看着疯狂上升的评论跟私信,面色铁青。她关了私信跟评论功能,咬牙切齿往外走,却在走到拍摄区域外后,被一群狗仔记者还有路人围住——
  “连五岁小孩都想害,曾凝烟你是怎么想的?”
  “曾小姐,听说钟氏集团那边是替你交了巨额违约金,才签了你的。现在你这些事情爆发,钟总联系过你了吗?你是怎么说的呢?”
  “最近几家奢侈品公司请你代言,现在你形象破灭,违约金是你本人支付、钟总替你制服,还是要由曾家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呢?”
  无数话筒怼到了曾凝烟嘴边,像是吃人的野兽。
  她后退,那些人也跟着后退,她往前走,那些人又疯狂地拽着她。
  面前是狰狞的挤到变形的脸,耳畔是聒噪的刺耳尖锐的提问,她就像陷在地狱沼泽里。越是挣扎着想要离开,就越是有一双双手想要把她拉扯到地狱。
  砰。
  “啊!”
  有矿泉水瓶砸到了曾凝烟的头上,她尖叫出声,疼得流出了眼泪。
  这些人却仍旧围着她,像是恐怖电影中百鬼纠缠活人,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助。
  而就在这时,有人穿过蜂拥的人群,将她护在怀里。然后挤开拥堵的人群,将她塞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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