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而苏寻则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致勃勃跑去了南风那里询问情况。
  待听完南风讲述之后,苏寻嘴角才抽了抽,“殿下本还害怕王妃被吓着,这……”
  夏云舒哪里有半分害怕,估计还嫌这事不够刺激,想要闹的再大些。
  南风挑了挑眉,“王妃确实非同凡响,想必那背后之人如今愁也愁死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是想威胁一下沉舒楼,结果被人家抓了个正着,连人都扣在了手里,还偏偏不杀也不放,每日就摆在沉舒楼门前和模特一起展览,确实让人头疼。
  苏寻一脸感慨的点头,“是啊,王妃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确实好。”
  屋中,顾沉衍也听完了事情经过,眸中带笑,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夏云舒的脑袋。
  女子靠在顾沉衍身上,“这件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冲着顾沉衍而来,她还将事情做的这么绝。一旦惹火对方,可能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猛烈的报复。
  顾沉衍摇头,“这算什么,本王的王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事还有本王在,不必担心。”
  顾沉衍说这话时,大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意味,让夏云舒好像穿过眼前的人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战场上鲜衣怒马的少年。
  “那,想不想去看看?”
  说起来,这两日顾沉衍不在夏云舒都没什么兴致,也没怎么去过沉舒楼。
  现下顾沉衍回来了,她也来了精神,一手捏着顾沉衍的手心,用力按了按。
  顾沉衍不理会她这小动作,只是微微颔首,任由夏云舒推着轮椅带他出了屋子。
  战王前去,二人说什么都低调不了,夏云舒索性也就不换装束,简单束了下发便和顾沉衍一道过去。
  纵然那死士已经在沉舒楼门前被展览了几日,可来往之人对其兴趣依旧不减,还是有不少人会停下脚步说两句话,宛如嗡嗡嗡的苍蝇一般,吵的死士一个头两个大。
  远远的,夏云舒就掀起车帘,朝着沉舒楼看去,当看到那个景象时无比罕见的傻了眼。
  这也太有创意了!
  在前面驾车的苏寻比夏云舒更早看到这个景象,只觉死士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是他的话宁愿当场自杀。
  二人下了马车,便见死士身旁不知何时被放了个木头模特,这模特身上穿的衣裳正好和死士后背披的大氅是一套,看着既和谐又怪异,根本就是拿死士当成了模特在展览。
  夏云舒连连点头,拍着赵掌柜的肩膀,“不错,越来越有办法了。”
  赵掌柜实在没法心安理得接下这种夸赞,“王妃想错了,这法子是对面那牧老板想出来了。”
  这等丧心病狂的做法,估计除了牧云那变态也没几个人会用。
  牧老板?
  听到这几个字后,顾沉衍就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
  他不过离京几日,怎么就又多出了个牧老板,于是暗暗看向南风。
  南风背脊一凉,立马低下脑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身后发生的这一切,夏云舒自然是毫无察觉,还在惊叹于让死士当模特这个设计。
  她站在死士身前,认真打量半晌,“说起来你身材确实还不错,当个模特也不亏,不如你考虑考虑,别给你家主子卖命了,就留在我们沉舒楼吧。”
  死士抬头,这两日的他虽是吃的好也喝的好,可心里遭受了巨大且非人的折磨,显得更是一脸憔悴之色,目光哀怨。
  而就在死士抬头的瞬间,对上了后面苏寻的目光。
  苏寻眉头一皱,快步上前。
  那死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慌乱,急急忙忙低下脑袋,生怕让苏寻看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他这样,就更是欲盖弥彰,反而让苏寻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
  苏寻记性极好,几乎称得上是过目不忘。不论是谁,他只要见过一次,之后再见就必然能够认出来。
  方才因为死士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真容,而且身上还被摆出了那些个奇特造型,才让他忽略了这个身形,现在一看,确实是老相识了。
  待确认之后,苏寻便是一声轻笑,走到顾沉衍身边,躬下身子。
  “殿下,这人应该是太子身边死士,前些年被派来刺杀,属下有和他交过手,打斗过程中见他露了半张脸出来。”
  听到是太子的人,顾沉衍当真是没有丝毫的惊讶感觉。
  他懒洋洋靠在轮椅上,“哦?”
  太子和他一向势如水火,只是从顾沉衍娶妻之后对方就一直没什么大动作,顾沉衍还道是那边安分下来了,谁知道竟将主意打到了沉舒楼之上。
  顾沉衍给沉舒楼起这个名字,就代表了这个铺子的事,背后都有他战王管着。
  或许也就是因为此,顾凌才会如此热衷于威胁沉舒楼。
  死士听到二人在不远处嘀咕,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泄露了。
  这次的任务,他失败的彻彻底底,根本没有一丝余地。
  因为顾沉衍和夏云舒的突然出现,沉舒楼中不少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带着几分探究和激动之色。
  “走,我推你到后面。”
  反正这情况瞧也瞧了,人看也看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影响了沉舒楼,索性就到了后院之中。
  “你认得那人?”
  夏云舒方才就注意到了其中异样,忍不住开口。
  不等苏寻回答,顾沉衍就不紧不慢开口,“太子顾凌。”
  夏云舒一怔,对这个答案确实是无比惊讶。
  “太子?他堂堂一个太子,居然这么闲?”不怪夏云舒惊讶,只是谁也没想到太子居然还有闲工夫来搞这些事。
  顾沉衍则是轻扣着轮椅把手,“不奇怪,太子在京城中产业众多,以绣坊成衣铺为主,这沉舒楼开业,他心中自然不忿,再加上背后还是本王,他动手就更正常了。”
  纵然现在的战王对外只是个废物,可太子仍旧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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