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翊

  这样的季微然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好像没变,又好像改变了点什么。
  薛飞看到季微然也是一脸兴奋,不过碍于在人家家里不好调侃,便是对着发愣的微然点了点头。顺便还低低地说了句,“小腿长得真好看。”
  还以为没人听见,坐在他身边的苏子墨就听见了。瞬间脸就沉了下来,一脚就朝薛飞踹了过去,“闭上你的狗眼。”
  薛飞来不及防备被踹了一脚,又听到他那闷闷的声音,不以为然地回到:“看美女也不行啊。”
  季微然这么一看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苏子墨,眼里瞬间闪耀出惊喜,不过一瞬间又慢慢地沉寂了下来,她一个人高兴有什么用啊……突然想到自己就这般邋遢的打扮,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不等陈思琪的回应,几个快步又冲回了房间。
  可怜的季微涵被自家妹妹忽视了个彻底,不过还是毫不气馁地跟着微然进了房间。
  “这微涵小子跟进去干嘛?”薛飞咬了口面包问道。不过很遗憾,没有一个人理他。
  陈思琪刚要回答就看到自己女儿羞涩地跑了进去,无奈也只好上楼去看看情况了。她记得当时好像是她这个宝贝女儿自己锁上的啊。
  季慕林看着苏子墨的脸色,想从其中瞧出点什么来,不过很可惜倒是没看出任何名堂。
  “这丫头平时在家习惯了。”苏子墨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他对季微然已经很熟悉了。不过倒是便宜了薛飞这个色胚,让他看到了美女睡醒的画面。
  “这个不是你自己锁上的么?”陈思琪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儿无奈地说到。季微涵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的妈妈与妹妹。
  季微然印象里好像确实是自己锁上的,不过钥匙也丢了啊,“那怎么办,现在没钥匙,那我没衣服换洗啊。”耸拉着脑袋,季微涵还不忘凑上一手在那头发上揉了揉。
  “待会找人过来开锁吧,昨天那套就先穿着。”陈思琪下了个结论,“微涵下去吃早饭,你啊也快收拾好下去吃饭,子墨一大早就过来看你了。”
  因母亲这句话季微然心里惊喜之余又多了份紧张,还有些瞧不起自己。哎,她什么时候可以不要为了子墨哥的一言一行而引起情绪呢?
  真是头疼。
  季微涵就跟个闲人一样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就跟着陈思琪下楼吃饭去。
  等季微然整理完毕下了楼,苏子墨他们也离开了。
  走到楼下,看到季慕林跟季微涵也收拾完毕要出门了。
  “爸爸,哥哥你们要去公司了?”
  季微涵笑了笑,“是啊,小公主。”
  季慕林倒是问道,“怎么这么慢下来?子墨都走了。”
  额,老爸也真是直接,她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小然啊,回头我就跟你苏伯伯商量,也该把婚事办了。”季慕林猜出了自己女儿估计还有些小心思在不好面对苏子墨,只要一起生活了,自然就知道对方的好了。
  刚刚的热闹情景已经不见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跟妈妈还有黎嫂。不过今天她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妈,我待会要出去一趟。”季微然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说到。
  年轻人自然是要多出去走动的嘛。陈思琪也就嘱咐她小心之类的就让她去了,她最近迷上了瑜伽,早上在家里练练,下午要去会所。要不她这个家庭主妇实在是太闲了。
  季微然在毕业之后是先到季氏里上班的,不过她是真的不喜欢过那种像都市白领一样的生活,而是更向往自由一点的职业。
  离开白城的两年里,她带着她的画板走到哪儿就画到哪。有时候是素描,有时候是水墨,也有时候是油画。主要还是要看风景如何,什么样的建材就用什么样的风格去画。
  每每当她画画的时候,总会有许多人停驻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一开始的时候她会尴尬不安,久了倒也练就了一身本事。画画本就需要自在其中,而不必去管周遭如何。有时候画完就被人相中,都能当场卖到不错的价钱。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安静地在画画,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围着她旋转,这种场景该是多么赏心悦目。
  准确地说,那两年里,她倒是成了个职业画家。
  昨天晚上她就想好了,这次回来她准备要自己开个画廊,虽然还没有同爸妈说,但是想必家里人肯定都是会支持她的。
  苏子墨不懂薛飞一路上都在笑什么,“你是怎么了?吃激素了?”
  “噗。”薛飞冷不防被苏子墨这么一打趣,“拜托大爷,这关吃激素什么事儿。我是看到微然高兴不行啊?”小样,自己一整个面瘫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笑?
  见苏子墨不说话了,薛飞瞥眼看了看他,“你干嘛,想什么呢?”
  苏子墨纠结着要不要把心里的疑问跟薛飞说说,被薛飞这么一问,倒也面不改色地说到,“感觉小然有些不一样了。”
  薛飞点点头一脸赞同,“恩恩又变漂亮了。”预料之中地遭到苏子墨的一个白眼。
  “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变,能怎么变啊?出去长了两年见识,她也是总该会长大的嘛。不过再怎么变,那看你的眼神还是亮晶晶的,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说到最后一句薛飞就有些愤愤不平了。
  听他这么说,苏子墨不知为何心里舒坦多了。
  “我看你还是赶紧弃暗投明,回头是岸吧。微然可比那个徐晚晴好多了。”薛飞不止一次由衷地建议着。
  有时候就是这样子,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人与事,当局者偏偏沉迷其中不以为然。在苏子墨看来,晚晴也是很温柔善良的,何况他们还是初恋情人,人都是念旧的动物啊,反而忽略了身边有情人。
  按照薛飞自己看来,以他多年的经验,这苏子墨就是个闷骚的货,以后有的他苦头吃的。
  环岛路上雅致的玛雅琪朵咖啡店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司徒桦看着本应该在京城说一不二,要风得风的太子爷,怎么就跑到天高皇帝远的白城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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