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尿性!
“怎么,我有说错吗?”新仇旧怨让monson和咄咄逼人,像只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猛兽:“如果刚才不是你故意叫住我,根本不会让舒蔻,无端端的遭受这样一场意外。”
这一点,许攸恒不想否认,是自己的责任。
“我真怀疑,舒蔻跟着你,由你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照顾,怎么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monson和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他的机会。
“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舒蔻用贴着止血棉球的手,苦恼的挡在额前。
即想遮住喷薄直下的灯光,又想阻断这两个男人无休无止的争论。
“二位先生,不管你们有什么话,请出去再说,好吗!”护士长的话就是命令。
两个男人视如仇敌般的,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这时,走廊远端,几个身高体阔的男人,迅速的迎上来。
他们是monson和的手下。
其中一人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几分钟前,老先生打来越洋电话,说少爷你的手机拨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父亲找我什么事?”monson和没有解释,他怕吵到舒蔻休息,索性让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了。
“估计是想问佩佩小屋的事吧!”手下答。
monson和一听,顿时扭过头,愤恨的瞪了眼许攸恒。
而许攸恒,在听到“佩佩小屋”四个字后,也两眼一亮,犹如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国家宝藏。
“许攸恒,你们许家惯用的卑劣手段,也许对别人有用,对我可没用。”monson和带着鱼死网破的味道,掏出手机,冲他摇了摇。
“你也别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事,都能用钱解决。我父亲可是个固执又顽强的老人。否则,他不会在白人的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对你垂涎的这块地,志在必得!!”
说罢,monson和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带领着手下,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许攸恒盯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狐疑的拧起眉心:
这个姓和的父亲,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知道佩佩小屋,为什么会对磨盘山上的这片旧屋产生兴趣?
不过,许攸恒的耳根子,总算落得清静。
铺着亚麻色花岗石的走廊上,沉淀着黄昏过后方兴未艾的余辉。
就连穿梭忙碌的医务人员,也各自蜷回到自己的空间里,享受这难得的碎片时光。
许攸恒手中的电话,早在他第一次强行挂断后,又接二连三的响个不停。
他顾忌的瞟了眼身后的房门,来到靠近安全通道的一隅,接起手机。
“哪位?”他极度不耐烦地问。
“是我呀,许先生。”电话里传来他那个新任助理,诚惶诚恐的声音。
“什么事?”
“先前,不是你让我打电话去程家,询问程医生的下落,并尽快向你汇报的吗?”
他倒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茬!许攸恒背靠墙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那你说吧!姓程的这会儿在哪儿,回家了吗?”
如果事实证明,程宇棠此时安然无恙,他倒不介意把对方塞进绞肉机里,尽情的绞一绞,再丢给为他担惊受怕了半天的妹妹沛煜。
只听助理在电话里清了清嗓子,说,“我打到程家的电话,正好是程医生的妹妹接的。不知为什么,程小姐一听我要找她哥哥,语气就变得极其的抵触和不耐烦……”
“那后来呢?”许攸恒希望助理直切主题。他对程阅馨的情绪可毫无兴趣。
“程小姐说,他哥哥今天早些时候,就已经飞往美国……”
“我不是和你说过,程宇棠错过了登机时间。也许,他家人还不知道呢。”许攸恒向他强调。
助理应道:“对。这一点,我在电话里也提到了。可程小姐说,她哥哥应该改签了下一班飞机,要不然也不会把她的包,放在机场的寄存处,通知她尽快去取的。”
程阅馨的包,为什么会在她哥哥手上?难道,她先前也在机场,为程宇棠饯行?可沛煜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一点都没提到呢?
许攸恒放开这些小细节,又问助理:“那你去机场确认过了吗?”
“确认什么?”助理不明就里。
“程宇棠的改签纪录呀!”许攸恒觉得这个笨瓜助理,比起原来外表憨实,却行事细致谨慎的周助理,可差远了。
光是拍卖行里的表现,就足以让他大为光火。
尤其,这会儿,对方在电话里居然还傻乎乎的回道:“没,当然没。既然程小姐都这么说了,她也没理由骗我吧!”
许攸恒意味深长的丢给他两个字“也是”,决定等周助理一回来,就解雇他!
挂断电话,许攸恒在走廊明亮的日光灯下,盯着手机上沛煜的号码,又踌躇了片刻。
因为他很清楚,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曾给这个妹妹留下过,多么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
而如今,若她真的情牵程宇棠,自己再实言相告,说程宇棠已经无情无义的丢下她,出国了。不知又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打击。
思前想后,许攸恒收起手机,决定明天抽空亲自去二叔家走一趟。
于是,他踩着自己的影子,尽快回到了舒蔻的病房。
靠近阳台的小圆餐桌上,摆放着护工从楼下的餐厅里,为舒蔻特意买来的晚饭。
四菜一汤,称不上丰盛,但也足以勾起人基本的食欲。
不过,令许攸恒惊讶的是,舒蔻并没有乖乖的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低头盯着她自己的下半身发懵……就好像刚才失血的不是她的手背,而是她下半身的某个部位。
听见他的脚步声,舒蔻如梦初醒的抬起头,本能地问:“怎么就你一个?这么说,monson和回去了吗?”